章永瑞仔細的打量著兩人,這二人雖然長的人模人樣,但周圍並無侍衛書童,身上的衣料僅算中等。
隨身並無佩飾,隻餘一兩個荷包。
而這荷包在他看來,也不過泛泛。
雖然用料上佳,隻可惜布品花樣並不時興。
想到這裡,章永瑞有些不耐煩了。
他在京中從未見過這兩點人,連相似的長輩之類也沒有映象。
既然如此“吳博安,愣著乾什麼呢?還要小爺我教你嗎?拿個東西都這麼磨磨唧唧。”
吳博安聞言臉刷的一下就白了,“這位公子,可否將這古籍轉賣於我,在下感激不儘。”
華若目不斜視,笑著搖了搖頭。在吳博安不安和錦衣青年不耐的目光中緩緩開口:“這本古籍,我還沒有購買。”
華若話音剛落,章永瑞就掏出了兩個金錠,扔在攤主腳邊,語氣輕蔑的問道:“夠了嗎?”
攤主連忙攏在手裡,悄悄的掐了掐,在錦章永瑞不耐的眼神下,遲疑的說到:“本來是夠的”
章永瑞橫眉一豎。
“但確實是這位公子先來的。”
片刻之後章永瑞突然意識到自己被戲弄了。他也不是個傻的,這攤主看似公正,可言語與行為卻截然相反。說大話前,倒是把金子還來呀!
錦衣公子猛的踢翻了他的小攤“真是貪得無厭。”
他看破了攤主的小把戲,也看出了他眼裡的貪婪。
但他今日時間確實緊迫,不想在這裡跟他浪費時間。
遂道:“不知這位兄台可否割愛?”
華若輕輕頷首:“可以。”
章永瑞偷偷的鬆了口氣,接過古籍,轉身欲走。
這是,攤主突然衝了出來,抱著錦衣公子的雙腿,中氣十足的叫囂著。
“你們不能走。”
錦衣公子鐵青著臉,用力的抬著自己的腿,欲把他拔出來。
攤主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動作,反而加大了力道。
錦衣公子無法,示意身旁的學子幫忙。
攤主見狀不對開始哀嚎:“哎呦!彆碰我!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你們難道還想屈打成招嗎?這京城還有沒有王法?”
攤主一撒潑,學生就沒法。
投鼠忌器中,也不敢加大力道。
“快,快把他扯開。”錦衣公子臉皮漲的通紅,媽的,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眼看著這場鬨劇就要波及到自身。
華若趙青昭二人便打算抽身離去。
“白衣公子休走!你們可得幫小人作證啊!小人的攤位上可全都是祖傳的寶貝,這位小少爺一腳把小人的攤位毀了,小人可怎麼活啊!”
華若趙青昭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而後無奈的轉回身。
這攤主眼神不是一般的好啊!
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啊!
章永瑞被氣笑了,他好久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了。
“休要顛倒黑白,不就是要錢嗎?小爺我給你。”
華若輕輕的皺了皺眉頭,不好!
章永瑞輕輕的拋下了一百兩的銀票。
見那攤主果然去撿,便輕嗤一聲,抬腿走遠了。
“彆走,這還不夠呢!”
章永瑞不欲理他,揮揮衣袖就走了。真是晦氣!
誰料,他走到哪,那攤主就跟在哪。
有書生和他推搡,他便嗷嗷嗷的喊疼,叫人賠錢。
眾學子哪裡見過這個陣勢,心中有了顧忌,畏首畏尾,不好施展。
一刻鐘的時間,他們堪堪走到古玩街的街頭,眼看著看熱鬨的行人越聚越多,章永瑞打算速戰速決。
“我今日且跟你去一趟公堂,看看到底是你有本事,還是我有能耐?”
攤主肩膀微聳,看這架勢他今天可能真的碰上個硬茬子。可若事情都鬨到這個地步,叫他放棄,他又實在不甘心,況且……
“殺人了,權貴公子哥,以勢壓人,欺壓百姓了。”攤主心一橫,打算杠到底了。
章永瑞置之不理,擼起袖子,打算親自把人帶走。
“雲皓賢弟”
來人身著一身青衣,身體修長,麵容姣好。
而他身後還跟著四五位書生,皆是芝蘭玉樹很是不凡。
趙青昭眼神閃了閃。
“雲皓賢弟,可需幫忙。”趙漾溫和的問道。
章永瑞眉心跳了跳,硬從嘴角擠出來一抹笑意,“多謝鈞心兄好意,不過不用了。”
趙漾笑容不變:“雲皓賢弟客氣了,你我兄弟之間無語如此客套。”
章永瑞用力的搖了搖頭,拒絕之意溢之於表。
趙漾欲言又止,最後輕輕的吐了口氣。
罷了罷了,反正他本來也不想多管閒事。
“既如此,雲皓賢弟,為兄就先告辭了。”
章永瑞微微頷首,以示感謝。
這時,章永瑞的侍衛也趕來了。他們三下五除二,就把在地上撒潑打滾的攤主牢牢的製住了。
這場鬨劇總算結束了,見事情已經結束。
聞繞的看客也漸漸地開始散去了。
攤主一看徹底慌了,他敢這麼橫除了和榮恩侯府搭上了一點關係外,憑的就是這些人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眾口鑠金,又是會試這個檔口。沒幾家人會選擇和他硬剛的,他是攤沒人放在眼裡的爛泥,可若是能乾乾淨淨的,誰又想粘上呢?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