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
趙青昭掀開了車簾, 入目眼簾的便是謝姝華那張臉。
趙青昭起身下了馬車,
“不知道謝小姐,今日找我有何要事?”
謝姝華向前走了兩步做了個請的動作:“借一步說話。”
趙青昭謝姝華兩人向小巷子裡走了過去, 這個地方距離馬夫丫鬟有十米之遠, 他們能看到他們, 但卻輕易的不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其實若是可以的話趙青昭覺得還是在茶樓或包間之中碰麵最好, 在這外麵說話有恐有泄漏的風險, 傳出去對謝小姐不太友好。
“我聽說伯父伯母要為青昭哥哥娶妻子。”
趙青昭垂下眼簾:“是有這麼一回事。”
“聽說,伯父伯母現在還未定下人選。”
聞言趙青昭抬頭直直的看向趙謝姝華。
謝姝華坦然對視, 不避不逃, 繼續追問:“是也不是。”
趙青昭側開眼:“不錯”
“既然沒有,青昭哥哥看我如何?”
趙青昭一愣, 什麼?這是求親的意思嗎?
想到這裡趙青昭有點啼笑皆非,長這麼大還是第一個被人求親呢。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很微妙!
“婚姻之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說了,可不算。”
趙青昭這一笑仿若梨花盛開, 清風拂麵,有溪水啾啾之聲。讓人覺得沁人心脾。
謝姝華沉浸在這一笑之中,隨後才被趙青昭的話語驚醒了, 這是拒絕的意思?
謝姝華正要反駁, 便看見趙青昭側身朝馬車走去“今日天色尚晚,未免謝伯父擔心,謝小姐還是要早日回家為宜。”
說完三兩步走到馬車之上, 離開了。
謝姝華見狀憤憤的甩了一下衣袖。
紅袖見狀問道:“小姐,我們該怎麼辦?”
“算了,先回家。”
這邊趙青昭回家之後就將此事放下了, 謝姝華還小,對他這個人都不了解,隻是一時的迷戀,興許過段時間就好。趙青昭並沒有把這件事情當真。
但是風燕等人卻不這麼想。今日跟趙青朝昭上職的是風緒,風燕這幾日有其它事情。便讓他暫代了幾天。
今日他一回來。便興衝衝的向三人道:“你們猜今日發生了何事。”
風燕頭也不抬慢的回答:“公子在路上被人堵了。”
風緒驚訝道:“大哥你怎麼知道?”
“這又不是第一回了,有什麼好稀奇的?”
自公子上值以來。就已經有不下五家閨秀在公子下值後偶遇。
“那我怎麼不知道啊!”
“公子吩咐了,不能傳出去。”
“嘿,我們是彆人嗎?”
“你到底有何話要說?”
“哼,可是讓公子下車相見的恐怕沒幾個吧”
風燕放下手裡的茶杯:“細細說來。”
風緒得意的笑了笑:“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到了吧,事情是這樣子的……”
聽完了風緒所說的話之後風燕也覺得確實不一般。
風緒接著道:“大哥你覺得那位姑涼和我們家公子會不會……”
風燕搖了搖頭:“這很難說呀。”公子這個人的想法,總是跟彆人不一樣,很難摸準。
謝家的動作很快沒過幾天,趙家就收到了謝家的請帖。
孫如玉收到之後也沒有多想,帶上禮物就去赴宴了。隻不過回來的時候孫如玉有些困惑。
謝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呢?以往就算交好,沒有如今這般熱情。
今日在宴會之上,謝夫人提了一下謝姝華。說完還看了她一眼,這……難道,難道是……
可是趙謝兩家之間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呀,謝閣老官至一品,實權在握,謝大人如今也是正三品的官員。
大家都明白謝大人如今這個品階沒有升,隻不過是因為官場避諱,不好兩父子同時身居要位,待謝閣老退下後,謝大人肯定是還要往上走的。
而他們家呢?拖羽絨服的福,他們家新的了個正五品的爵位,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這門不當戶對,齊大非偶啊。
孫如玉將這些猜想告訴了趙長鬆。趙長鬆沉吟了一會兒:“這件事也未必沒有可能。咱們家昭哥兒小時候救過謝家女,說不定就是那一次的緣分,不過,還是再看看吧。”許是會錯了意也未可知啊!
身旁的孫如玉覺得趙長鬆說的有理,就把這件事情暫且放下了。
在孫如玉離開之後,趙長鬆寫了一封家書,將這邊所發生的事,都一一告訴了趙汀。
在趙長鬆看來,謝閣老家的嫡女可是個十分不錯的人選,但是也正如孫如意所擔心的那樣,一是家世不匹配,二是對謝家的政治背景不太清楚。
這些都需要趙汀把把關。
趙汀收到這封家書之後,沉思了一會。
謝閣老這個人,他年輕時也與他相交過,雖然不是很熟悉,但也有所了解。
第二天晚上,趙汀將回信寄出去了。
趙汀的回信很簡單就表達了兩個意思,一是謝家的人品家風不用操心。大體上來說是沒什麼問題的,不用太過操心。不過具體的還要趙長鬆等人去打探,他天高水遠的,手也伸不了那麼長,。
二是此樁婚事也不是不可以,但最後還要看一下趙青昭的意思,若是無礙的話,可以定下。
趙長鬆看完這事這封信,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得了,行動起來吧。
在趙家為趙青昭的事情操心之事。
趙青昭在茶樓裡,見到了一個許久未見到的好朋友---嚴臻。
嚴臻這次是趕回來參加華若大婚的。
多年未見嚴臻長高了些許,但還是一生緋紅長袍。膚色蒼白,看起來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鳳眸似挑非挑,一副神秘令人捉摸不透的樣子。
“嚴臻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說一聲?”趙青昭十分吃驚。
中午下值之後,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是約他在茶樓一見。
本來對於這種連名字都沒有寫的邀約趙青昭一向都是不赴的。
不過,和那封信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個箭矢,這個箭矢不是彆人的,正是他自己的。
這下趙青昭來了興趣,便駕著馬車往茶樓去了
“若是跟你說了,豈不就是沒有驚喜了。”
趙青昭片刻恢複了神色:“確實是很驚喜,像你能乾出來的事,怎麼身子真是大好了?”
“如你所見。”嚴臻打開手,大大方方的任趙青昭查看。
趙青昭見狀,抓住嚴臻的手腕將他放在茶桌之上道:“行,那我看看。”說完開始號脈
嚴臻笑道:“我此前聽說,趙大人在邊境戰爭中,一直充當的軍營的軍醫。而且醫術十分了的,能生白骨肉死人。莫不是在軍營當神醫的那段日子,讓趙大人越發的醫者仁心,如今,還把這個毛病帶到了日常生活之中。”
趙青昭沒好氣道:“是啊,我突然發現當神醫也是一個不錯的職業。想來,等我在官場上混不下去了,還可以靠它勉強糊口。”
這小子脈象確實穩健多了。注意保養的話應當無虞了。
嚴臻聞言嗤笑:“你這話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罷了,若是在趙伯父麵前,看他不狠狠的抽你一頓。”
“非也,我父親才舍不得抽我呢,他隻會舉雙手讚成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