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周末。
在得知赫佩爾要暫住羅格鎮後,老家給她郵了三大箱栗果來,她正走在去取包裹的路上。
今天的街道格外熱鬨,大家幾乎是人手一份報紙的在閒聊。
是臭名昭著的唐吉訶德海賊團有了新乾部,據說是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的親弟弟,代號為柯拉鬆,名字好像是叫羅西南迪。
聽到熟悉的名字,赫佩爾攔下一個到處賣報紙的報童,也買下一份。
看著懸賞令上熟悉的小醜妝,赫佩爾吹了聲口哨:“第一次懸賞就八千萬貝利,看來海軍很重視嘛。”
她突然想起上次看到的,同樣是第一次被懸賞,卻直接破億的兩個魚人,不由得發出感慨:“嘖嘖嘖~,也不知道是哪個老橘子定的金額,怕不是把自己被打臉的份兒也算進去了吧。”
也不知道泰格現在在哪裡,過得好不好,希望他一切順利吧。
謝絕了郵局工作人員打算免費借給她的小推車,赫佩爾把三個大箱子摞在一起,直接扛在肩上,穩穩當當的走了。
在前台震驚的目光中,她甚至還很悠閒的,用另一隻手拆開了德雷克的信。
裡麵附了一張合照。
是穿上西服正裝,外披正義大衣的庫讚,和同樣裝扮的迪埃斯大佐。
而信件的內容,大致是德雷克在“咆哮”庫讚居然是本部本季度來北海巡航的中將,“逼問”赫佩爾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警告”她下次即使覺得無足輕重,也要把這種情報告訴他。
哎呀呀,這可就冤枉她了,她是真不知道庫讚會來巡航啊。可惜她沒在老家,不然就可以看到現場版的“製服誘惑”了。
赫佩爾又欣賞了一會合照。
果然是人靠衣裝嘛,這披風往身上一搭,瞬間就有那味了。她看迪埃斯大佐穿正裝都已經看出審美疲勞了,難得有另一種風格的好男人給她看。
接連想起自己喜歡的故交,讓赫佩爾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連斯摩格要被開除海軍這件事,都再不能影響她的好心情。
是的,斯摩格要被開除海軍隊伍了。
原因很俗套:他在休息日攻擊了一個毆打路人的本地暴發戶,而海軍有一條規定是不可攻擊平民,那個暴發戶揪著這一點,告到了市政府和支部督察隊,聲稱如果不給個說法,他就接著往上投訴。
在她出來拿個快遞的功夫,斯摩格就能自己扯出一場大戲,被動旁聽全過程的赫佩爾,也是很佩服他了。
她扛著三箱栗果,走進了氣氛凝重的男生宿舍,並不意外的看見了同樣守在此處的緹娜。
“嘭!”
沉重的木箱落在地上,發出響亮的撞擊聲。
“問題不大,不就是不能攻擊平民麼,那隻要他不是平民就可以了。”
赫佩爾淡定的,拍了拍摞起來跟她一邊高的大木箱:“我老家的特產,你們都來嘗嘗,在這兒邊吃邊等我消息,誰都不許出去挑事兒,畢竟撈人也挺耽誤我采菌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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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羅格鎮封山育林項目的辦公室主任,正在悠閒的給自己泡茶,從他行雲流水的動作中可以看出,這也是位喜愛茶道的中年男士。
“嗒嗒。”
有清脆的敲擊聲從窗口傳來,正背對著窗戶投茶的主任僵住了:他辦公室在五層啊,這可是中午12點,就算是鬨鬼也不應該在大中午吧!
敲擊聲仍在不緊不慢的繼續著,主任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僵硬的稍稍偏頭。
“呼——,嚇死我了,原來不是鬼啊。”
把心放回肚子裡的主任走過去,給站在窗口外邊沿的赫佩爾開窗戶。
“哎呀,下次走正門嘛,我這一把年紀了,經不住嚇啊。”嘟囔到一半的主任突然想起,眼前這姑娘,好像是海軍支部大佐的外甥女吧。
“……”
聯想到正傳得沸沸揚揚的開除新兵事件,主任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覺得這也沒比鬼好多少:“哎呀我的小祖宗,我隻是一個管環保的小職員,我可左右不了上麵的意思啊。”
跳進屋裡的赫佩爾,非常自然的坐在了主任的靠椅上,她伸手拿過辦公桌上的記事本翻了翻:“去年財政稅收不好吧?嗯?我聽說你們市政府都赤字了?”
沒料到她會提起這件事,主任一時摸不準赫佩爾到底是來乾什麼的,便也沒接上話。
赫佩爾也不急,笑而不語的望著他,給他留足了想象的空間,順便也拖延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