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赫佩爾能力的人並不多,羅格鎮這邊,就隻有她舅和深受她舅信賴的總教官知道。所以現在,總教官正試圖用棉花糖賄賂赫佩爾。
“妮可·羅賓真逃走了?”
“逃了啊~”
她可沒說謊,妮可·羅賓正逃著呢,隻不過是現在進行時,而不是完成時罷了。
赫佩爾心安理得的吃著棉花糖。
拜托,她就一小貓頭鷹,她的天賦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嘛。
赫佩爾把左臂背在身後,對角落的方向比了個“耶”的手勢。這是她第一次可以和其他人遠距離交流,很有趣,像是單開了一個私聊頻道。
不過或許隻有赫佩爾一個人覺得有趣,躲在暗處的小羅賓,發現自己的能力再一次被察覺後,感受到的隻有驚慌和恐懼。
赫佩爾又咬了一口棉花糖,決定先不逗她了。這小家夥現在的心理承受力,沒有羅西南迪強,再逗好像容易出事啊。
“咱們什麼時候走?”
“等裝完補給就走。”
巡航船一般都會在途徑城鎮時,補充些食物和淡水。除了隨時保證物資充足以外,也是考慮到這能一定程度上,給采買補給的城市帶來些額外收入,他們可都是用貝利買的。
赫佩爾提前回軍艦待著了,她的存在,好像給小羅賓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壓力。
她側躺在船頭的艦炮上,一隻胳膊拄著腦袋不說,還曲起一條腿,活像是來度假的,顯眼得不得了。
有囈語般的模糊呢喃,順著風飄到赫佩爾耳邊,她以為是什麼極遠地方的日常交流,便下意識將其歸類為無需關注的背景音。
他們沒有在這個小鎮過夜的打算,甚至連晚飯也沒打算在這裡吃。廚房裡傳來忙碌而有序的備菜聲,軍艦的廚師長已經在準備晚餐了。
在嘹亮的鳴笛聲後,這艘龐然大物駛離港口,向下一個目標城鎮前進著。
今天天氣不錯,天邊隻有幾絲淺淡的卷雲,在逐漸西落的日照下,染上絢爛的紅色。
是很美的晚霞呢。
最先與赫佩爾一起有所反應的,是守在瞭望台上的斯摩格。
他們同時發出示警:“敵襲!”
“有海賊船在向我們全速前進。”赫佩爾警覺的半蹲在艦炮上:“我的建議是直接開火吧,那邊聽起來像是群瘋子。”
備戰的警鈴響徹雲霄,軍艦不僅沒有停下,反而也加快了前進的速度——這裡距離小鎮還是太近了些,要把戰場再帶遠一點。
洛克的狙擊天賦,在這批新兵裡也是數一數二的,他冷靜的指揮起同期,各自在艦炮前做好準備。
有繪著白色骷髏的海賊旗迎風飄揚,在十字交叉的森白骨頭上,有著飛旋的鐮刀圖案,那是鐮鐮海賊團,船長有1500萬貝利的懸賞。
這一船的海賊像是磕了藥一樣,一個個表情癲狂又興奮,見著軍艦像是聞著肉味的鬣狗。洛克已經調整好船頭的艦炮,他向其他的艦炮手做出開火的手勢。
在一陣連續的轟鳴聲中,軍艦率先發動了攻擊。
可不遠處的海賊們不但沒有做出反擊,反而更加熱情高漲。他們簇擁著自己的船長,像是拱衛在自己的天神身旁。
那個身披船長披風的健壯男人,大笑著揮舞起手臂,有看不見的風刃從他的雙手急射而出,那些炮彈還未靠近海賊船時,便被那無形的斬擊切斷於半空中。
“哈哈哈哈哈,這些海軍是在放煙花嗎?”
“船長威武!!!”
“殺啊!宰了這些海軍!哈哈哈哈哈!!!”
在一片歡呼聲中,海賊船的船長站在船沿上,做了幾個健美先生的動作,他得意洋洋的自報家門:“老子是吃了鐮刀果實的鐮刀人,沒有人可以逃離我的斬擊!”
“……近些年的海賊都是這種風格麼,不得不說,有一種缺失腦乾的美。”
赫佩爾為對麵自爆能力的海賊鼓了鼓掌。
她盯著那個把披風扔下,爆了個衫的肌肉男,不知為何總覺得他吵到自己眼睛了。這是精神攻擊嗎?似乎有黑影遊弋在他四周啊?
可能是炫耀夠了,也可能是海軍這邊都一臉冷漠的看著他,沒有捧場,這位不停換pose的船長停頓了兩秒後,突然暴起發難。
他急速的擺動著自己的雙臂,攪動麵前的空氣,形成無數個或長或短,或連接,或交叉的鐮形風刃。
赫佩爾暗道不好,這斬擊又快又密集,最重要的是,這東西它看不見啊。
來不及示意大家朝哪個方向躲避,赫佩爾一個回旋踢,直接把身邊的洛克,連著後麵的幾個海兵都踢遠了。
她辨認著破空聲傳來的方向,在風刃傷到海兵前,先一步把他們挨個踢飛了。
抱歉了我的老同學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彆的辦法了。
都說危急關頭可以爆發潛力,赫佩爾覺得自己現在腎上腺素狂飆,說不定已經達到了她舅說的那個什麼【剃】的程度。
軍艦在風刃的攻擊下,被割出深淺不一的口子,還好軍艦是鐵製的,這要是木船,估計已經被切開了。
一輪攻擊過後,赫佩爾連忙數了一下己方人頭,很好,都齜牙咧嘴的好好活著,她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而總教官背著手站在甲板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你這麼護著他們,他們可怎麼成長啊。”
“你們那叫拔苗助長,這明顯不是新兵要麵對的戰場吧。”
赫佩爾翻了個白眼,跟著冒出些火氣:“這王八犢子喜歡玩空氣斬是吧,行啊,看看咱倆誰斬的更快。”
但是在赫佩爾就要飛出去的下一秒,被總教官一個按頭給留下了:“這是海軍的戰場,讓他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就在兩個人對峙時,軍艦已經離海賊船十分近了,早就準備好的海兵們,發射了類似船錨一樣的巨大鐵鉤。
這幾個鐵鉤下去後,海賊船的船艙被捅穿不說,也被牢牢的固定在了原地。
被踢飛的洛克,倒吸著涼氣爬起來,綠著臉,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預定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