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教官:……這生日過得有點心累。
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鼯鼠,站在酒館門口,看著裡麵雞飛狗跳的場景,跟早就機智的出門圍觀的酒保道歉:“真是不好意思,他們可能太激動了些,結束後我會讓他們打掃的。”
“無妨,總繃著也不行,這樣挺好的。”
穿著小禮服的酒保先生,倒是對這一片混亂沒什麼想法。
托海軍的福,他們羅格鎮才能如此安全,隻是在他的店裡笑鬨一陣罷了,都是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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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發給鼯鼠的小彆墅,現在已經充滿了煙火氣,一進門就能看到赫佩爾買來掛在牆上的壁飾。
客廳新添了咖啡桌,使用率頗高的咖啡機擺在廚房,碗櫥裡更是擠滿了赫佩爾陸陸續續買回來的卡通咖啡杯。
金屬色的冰箱上,貼著赫佩爾在弗雷凡斯買的冰箱貼,是那個女神雕像的縮小版。
餐桌上擺著的花瓶裡,裝著赫佩爾半路撿回來的小樹枝。在秋天變紅或者變黃的葉子放在花瓶裡,倒也有一些野趣。
她的長浪板立在樓梯拐角的盆栽後麵,原本的衝浪計劃,因為突如其來的訓練而無限延期,因此每每路過它,赫佩爾都要歎一口氣。
後天他們就要出發,坐軍艦回馬林福德的海軍本部。
赫佩爾正在打包她的行李,因為隻有她的東西是最多的。
鼯鼠的私人行李連一個手提包都沒裝滿,以他舅熱愛生活的性子,這顯然是不合常理的。
所以赫佩爾偷偷猜測,或許他舅,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會在羅格鎮任職太久。
看著比來時又翻了將近兩倍的行李,赫佩爾心虛的眨了下眼睛——問題不大,軍艦那麼大,總歸是裝得下的,嗯。
赫佩爾翻出自己的小相冊,她現在要去照相館,取他們新兵訓練班的畢業合照。
她來到羅格鎮後買了相機,所以總教官安排她去洗相片時,赫佩爾夾帶了些私貨,是她抓拍的一些生活碎片。
從照相館老板手中接過照片後,她第一時間門拆開了那遝最厚的大合照。
教官們坐在第一排,他們三個小的就站在教官身後,其餘的新兵們,則是整齊的站在台階上。
也不知道是軍隊集體照的風格就是如此,還是他們都在學鼯鼠。總之這張大合照裡,所有人都麵容嚴肅的直視著鏡頭,隻有赫佩爾自己在笑。
她不僅笑容滿麵,還在比剪刀手,可謂是畫風嚴重不符了。
赫佩爾仔細的看著這張合照,照片裡的大家都是正常的樣子,不像她用眼睛看到的,有些人蒙著層灰。
所以這個【灰色】到底是什麼意思?
赫佩爾拆開另一遝她自己拍的照片,拿起其中她和洛克的合照,看著照片裡洛克明亮的碧色雙眼,不禁暗自琢磨起來。
目前能看到灰色的,隻有那天一起吃燒烤的新兵們,而且並不是所有人都有。
聯想一下在西海發生的事,如果非要說這其中有什麼共通之處,那大概是她都聽到了對方的願望?畢竟那天在看到顏色之前,她們在聊夢想?
“老板,你晚飯想吃什麼?”
“嗯?”看著突然向他搭話的小姑娘,照相館老板愣了一下,下意識回到:“啊,大概是去吃炒飯吧。”
赫佩爾盯著老板看了幾秒,把老板看的一臉茫然。
他沒有變灰。
是因為願望太小了麼?或者其實和願望無關?
赫佩爾與一頭霧水的老板告彆後,開始有意的聆聽街道上其他人的願望。
“可惡,去年的半身裙穿不進去了,好想變瘦啊!”
和姐妹一起逛街買衣服的年輕女孩哀嚎著,但沒有放慢喝奶茶的速度。
“明天不想上班,我什麼時候暴富啊。”
疲憊的上班族坐在餐廳的等位區,正和同事發著牢騷。
“希望明天可以買到新鮮的豆腐,咱兒子好久沒回來了,看我給他露一手!”
兩鬢斑白的老夫妻,拎著剛買的新鮮食材,正慢悠悠的往家走。
各種細碎的小願望,在赫佩爾有意的篩選下,從或近或遠的地方傳到她的耳朵裡。
她仔細的聽著,順著聲音挨個望過去,但是大家都是色彩鮮明的樣子,沒有人蒙著那層灰色。
試驗失敗的赫佩爾,略感失望的回到訓練營。
把合照交給總教官後,她趴在二樓的走廊圍欄上往下望——那些臟兮兮的灰色,是深淺不一的,但是好像並不是一成不變。
至少就洛克而言,他的灰色有在變淺了。
難道是願望能否實現?
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她自己否掉了。因為當時變灰的人裡,大部分都和斯摩格一樣,是希望把海賊全部都抓起來。
但斯摩格還是正常的樣子,站在一堆變灰的新兵裡,辨識度簡直不要太高。
可惡,惡魔果實難道沒有什麼食用手冊嗎?
她好想要一份說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