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你的外甥女嗎?和你長得一點也不像啊!”
剛一進門,還沒等其他人有什麼反應,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率先放聲大笑起來。
他的左眼角有一道從額頭彎到眼下的長傷疤,無論是長度還是縫合的針腳,都足以看出當時的凶險。
他有著一頭黑色的短發,但兩鬢的位置已經略微泛白,看得出已經不再年輕。但渾身上下依舊散發著蓬勃的朝氣,那精神頭比一些真正的年輕人還要更好些。
老實說,這種風格的職場社交,赫佩爾還真是第一次見。
她遲疑的偷偷瞟了鼯鼠一眼,發現他依舊是放鬆且帶著些懷念的狀態,便知道這位前輩的風格就是如此。
於是她放心的回應過去:“嘻嘻,我長得比較像媽媽,她可是大美人呢。”
赫佩爾從鼯鼠身後走出來,一點也不認生的走進了房間。
戰國大將預訂了一家比較中規中矩的飯店,由此也可以發現,來赴宴的人確實關係都不錯,他們很可能真的是為了吃飯而來。
房間很寬敞,類似餐廳+客廳+衣帽間+衛生間的格局。她和鼯鼠來的比較早,沒想到還有兩個人來得更早。
鼯鼠分彆給兩邊做了介紹:“這位是卡普中將,也是我的老上司。”
剛才率先發出“嘲笑”的男人,也就是卡普中將,正在哢嚓哢嚓的吃著仙貝。
他一臉肉疼的,從自己的仙貝袋子裡拿出了兩片:“給,這可是戰國珍藏的仙貝,你有口福了。”
哦~,戰國大將的珍藏,中將先生卻可以隨便拿來又吃又分享。
確定了,他倆關係一定很好。
而且這種行事風格,赫佩爾有預感,她和這位大叔的相性應該很好。
她笑眯眯的接過卡普的“見麵禮”:“謝謝卡普中將,我那裡有現烤的栗果酥,算是我家鄉的特產,改明兒讓舅舅給您送去。”
看著一個拿好友做人情,一個拿他廚師長做人情的家夥,鼯鼠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淡定的跳過這個話題,開始介紹下一位:“這位是火燒山中將,是我的同期,你應該還記得他。”
確實記得,這不就是當初跟他舅“勇爭第一”的幾人組裡其中一位麼。
比起當初把頭發都剃光的樣子,現在的火燒山不僅有著茂密的頭發,還留了絡腮胡子。
……都是中將了啊。
這位中將,在發現有小孩子進門時,及時熄滅了嘴裡的雪茄。在發現卡普遞出見麵禮後,就已經開始不動聲色的摸遍了全身的口袋。
然而他隻摸出了一個打火機。
這不能怪他,畢竟帶赫佩爾來參加聚會,確實也算是鼯鼠臨時起意。
仿佛永遠保持著微笑的火燒山,笑嗬嗬的將打火機遞給了赫佩爾:“這是特製的,可以在大風天打起火,也不怕水淹,拿著玩吧。”
赫佩爾看著表情幾乎定格的火燒山,很懂的搭了個台階:“謝謝火燒山中將,我很喜歡。”
她裝作沒聽見火燒山偷偷鬆口氣的聲音,拉拉她舅的手,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悄咪咪”的說:“快點介紹我,也要帶職位的這種!”
鼯鼠低頭與赫佩爾對了下眼神:搞什麼?
赫佩爾用眼神回應過去:快點說。
鼯鼠無奈的順著赫佩爾的意思,開口介紹她:“這是我外甥女,赫佩爾,姑且也算是個海賊獵人吧。”
赫佩爾沒在意她舅敷衍的介紹,她提著裙擺,行了個從羅西南迪那裡學來的提裙禮。
“初次見麵,很高興認識大家。”
“喲,這麼熱鬨,在聊什麼?”
行完禮後,赫佩爾剛剛站直,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庫讚的聲音。
她高興的原地轉了個圈,轉過身跑到庫讚旁邊,試圖炫耀一下她長高的11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