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奇怪的氛圍裡,是澤法率先翻篇,切換回了輕鬆的閒聊模式。
“動物係的果實覺醒,確實需要小心。如果無法在正確的方向與自己的果實產生共鳴,那麼失敗的概率還是很高的。”
澤法變著方式,講出了自己能講的部分:“所以,我的建議是,不要急著進一步開發果實能力。順其自然吧,等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
赫佩爾莫名覺得自己被畫了張餅,她眨眨眼睛,決定主動出擊:“澤法先生,我也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您。請問惡魔和惡魔之間,會認識嗎?”
同樣埋了個坑的赫佩爾,期待的看著澤法。
無論回答“會”或者“不會”,都代表澤法默認了,惡魔果實裡確實存在著惡魔的意誌,或者意識?
看著莫名有來有往的兩個人,鼯鼠也默默喝了口水,這回輪到他裝擺設了。
聽懂小姑娘暗示的澤法,心情其實還不錯,他還有閒心感慨這舅甥二人都一肚子心眼。
澤法給出了回答:“有可能。”
咦?居然正麵回應她了。
赫佩爾把剛剛踢出【自己人】範圍的澤法,又扒拉回來一點。她轉了轉眼睛,接著提問:“為什麼你們都不吃惡魔果實?”
如果惡魔果實強大到需要忌憚,為什麼他們不吃呢?隻是因為怕水?或者怕海樓石?
赫佩爾表示她才不信。
這一次,澤法回答的更快了,而且看得出,他心情似乎變得更好了一些:“不要過於依賴惡魔果實,隻有自己本身的能力才是最靠得住的。你要錘煉自己的身體,直到極致。”
嗯,這個說法很耳熟,她舅也經常這麼念叨她。
而且所謂的錘煉身體到極致,大概是在說霸氣吧。說的這麼委婉嗎?但其實她舅早就透過題了嘛。
赫佩爾品了一下澤法奇怪的說話方式。
決定再把他往【自己人】的圈子裡扒拉回來一點。
赫佩爾撓撓頭:“我大概知道要怎麼做了。”
她決定把話題拉回自己的能力開發上:“既然覺醒這件事打算交給玄學,那就先把已經開發出的能力盤一下吧。其實我前幾天有想到一個還不錯的新招式,隻是沒有練習對象。”
她說著舉起拳頭,並在拳頭上包裹了厚厚一層流動著的深藍色:“我這一拳下去,對麵可能會哭哦,字麵意思上的嚎啕大哭。”
這是之前在西海拿到的情緒,她在海上趕路的時候,拿魚做了點試驗。
這些看似沒有實體的濃鬱顏色,其實是會對生命造成影響的,或者說造成傷害更準確一點。
你見過自殺的魚嗎?她見識到了。
被注入了代表著【絕望】的黑色後,那條魚明明還活著,但既不跳躍也不掙紮,就那麼放任自己窒息在岸上。
說實話,那場麵還挺毛骨悚然的。
是什麼樣的感受,才能讓一條理性和感性都不多的魚,產生違背自己本能和天性的念頭。
所以赫佩爾決定,如果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話,還是不用黑色了,藍色也不錯啊。
“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對外界的反應會減弱,同時伴隨著眩暈或呼吸困難,說不定還會損傷心肺。”說著可怕話語的赫佩爾,頂著一張純良的臉,她堪稱乖巧的小小揮舞一下拳頭:“我最近查了很多關於情緒的資料,人類真的很脆弱,要保持好心情才能長命百歲呀。”
“咳咳。”看著越說越離譜的外甥女,鼯鼠決定打斷一下。
於是赫佩爾配合的收斂起小小的挑釁,重新變回了一開始認真聽講的模樣。
澤法倒是沒什麼感覺,他反而開口安撫了一下鼯鼠,讓他不要過於緊張。然後針對赫佩爾剛才提到的能力運用,給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議。
這部分沒什麼涉密的,他心安理得的輸出了一堆自己的見解。
在戰場拚殺半輩子的人總是一針見血的,見多識廣的澤法老師,講起來頭頭是道,把赫佩爾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緊急叫停,拿出斜挎包裡的小本子,蹲在茶幾麵前開啟了記筆記模式。
看著仿佛剛才沒有過“劍拔弩張”的兩個人,鼯鼠借著喝水的動作,按住了自己抽搐的嘴角。
行吧,雖然和他教導的有點不一樣,但至少在與人相處這部分,他是不用再擔心赫佩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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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獲滿滿的赫佩爾,和鼯鼠走在去覓食的路上。
她好奇的問她舅:“我還以為你全然的信賴著自己的老師?”
鼯鼠:“你從哪看出來我沒信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