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懶散的正義”五個大字,戰國大將直接拍碎了一張辦公桌。那天的咆哮聲響徹整個海軍本部,反倒是間接幫庫讚宣傳了一波。
庫讚看了眼穿著人字拖的赫佩爾,問她:“怎麼穿著拖鞋?”
“當然是因為好脫,一甩就掉了。”赫佩爾抬起腿,晃了晃她的腳。
什麼鞋都沒有她獸化後的鉤爪好用,所以隨便穿一個對付一下。要不是鼯鼠駁回了她光著腳出門的提議,她可能連人字拖都不會穿。
軍艦航行在一望無際的海麵上,對巡航任務十分熟悉的海兵們,正遊刃有餘的在軍艦各處操作著。
本部的海兵,綜合素質似乎確實比四海要高一些,至少那精氣神就不一樣。
雖然剛上船不久,但已經完全打入海兵內部的赫佩爾,此刻正跟火燒山中將的部下們進行友好切磋。
她一個身高隻有156厘米的小不點,揮舞著沒比她矮多少的鐵鍬,還怪有模有樣的。
赫佩爾是真沒學過什麼兵器的招式。無論是小時候,還是在羅格鎮,大人們教給她的都是最野蠻的方法——衝著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下狠手,出招既是殺招,攻擊既是防禦。
戰場不是舞台,那些漂亮的花架子,對活下去並沒有太多幫助。以至於漸漸的,除了有完整傳承的劍道師傅,大家都回歸了最原始的用法。
但這種變化也是有弊端的,因為太過於橫衝直撞,所以稍微懂點行的人,一眼就能摸清對方的攻擊路數。
這時候無論是閃避還是反擊,都會變得非常簡單。
赫佩爾在熟悉鐵鍬的手感時,仗著自己的力氣大、速度快,很是小贏了幾局。但是漸漸的,對戰經驗豐富的海兵們,已經可以提前預判赫佩爾下一招是什麼了。
可他們依舊攻擊不到赫佩爾,這丫頭原本的反應力和自身速度就比常人高,在被自家舅舅狠狠操練三個月後,學會【剃】和【嵐腳】的她,已經邁入了更高的層次。
於是場麵一時就這麼僵住了,誰也奈何不得誰。
赫佩爾轉了轉眼睛,突然想起什麼的她嘿嘿一笑。
接著反手握住鐵鍬的木棍,提著它又衝了上去。
這一次,赫佩爾的出手方式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非常有章法——突刺後緊跟著的是上挑,接著是橫劈和斜壓,如果順利把對方逼到半空的話,那麼接下來,一定有一個虛晃的假動作。
正在一旁圍觀的火燒山中將哦了一聲,問同樣在一邊當觀眾的庫讚:“這是鼯鼠的招式吧?”
“嗯,確實是。”
這當然是鼯鼠的招式,當初她舅拿十分鐘試煉忽悠她,用的就是這一套小連招。
她可是仔仔細細的背過,還背下來兩套呢!
此時出招十分絲滑的赫佩爾,再次得到了勝利女神的垂青,她用鐵鍬拍飛了自己的對手後,得意的笑了起來。
鼯鼠的招式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非常簡潔高效。就和他這個人一樣——明銳、犀利、一擊必殺。
嘗到甜頭的赫佩爾,已經開始琢磨起,回去後要再從鼯鼠那學點什麼東西。
而這正是鼯鼠想要看到的結果。
當初之所以一直重複使用兩組同樣的動作,其實就是在教導赫佩爾如何使用刀劍。
能深刻了解招式的人,除了自己,就隻有對手。
所以作為他當時的“對手”,相信赫佩爾一定會記憶猶新。
雖然赫佩爾最後選擇的是一把鐵鍬,有些出乎鼯鼠的意料。
但是問題不大。
嗯,問題不大。
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