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還挺伶牙俐齒的,但以這個老東西對桃桃島的重視程度,他根本不可能把島獻給白胡子。”
佩羅斯佩羅眯起眼睛,審視的看著盤旋的赫佩爾:“虛張聲勢罷了。”
“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確有其事,等你被問責的時候就知道了吧。”
被質疑的赫佩爾也沒露怯,她猛的俯衝下去提前發難。時靈時不靈的武裝色霸氣纏繞不上長鐵檻,所以她直接放棄了使用武裝色。
反正她要的是接觸。
隻要接觸到了佩羅斯佩羅,武器能不能造成傷害都不重要,她隻是需要一個能過渡情緒的媒介。
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抓住了這個可以夾擊的機會,他從佩羅斯佩羅的視覺死角衝了過去,與赫佩爾一起展開了攻勢。
“糖果牆!”
由紫色糖漿迅速凝固構成的高牆拔地而起,攔住了身後的雙刀。
明明是糖果,卻比鑽石還要堅硬,纏繞了武裝色的刀刃竟隻是砍出了裂紋,卻不能擊碎。
但是佩羅斯佩羅並沒有停留在原地,他站在糖漿波浪上急速的避開了赫佩爾的武器。
一擊落空,赫佩爾也沒去追,她直接調轉長鐵檻橫掃的方向,掃飛了一批象棋士兵和雜魚海賊。
佩羅斯佩羅看著被擊中後直接無聲倒地不再反抗的部下,和再次失去靈魂的霍米茲,皺起了眉頭。
這小鬼的能力並不是無法破解,隻是會很麻煩,耗時間。
他聽著電話蟲對麵一刻不停傳來的水果碎裂聲,做出了判斷。
桃桃島可以下次再來拿,但是這次必須帶回足夠多的八重塔。
“kukuku~既然如此,等媽媽開完茶話會,我會再來拜訪的,先把桃子給我。”
暫時打消了佩羅斯佩羅攻島的念頭,已經達到目的的赫佩爾,將電話蟲扔給了被稱之為老東西的紅先生:“你自己決定要桃子還是要命吧。”
赫佩爾轉頭,突然對著佩羅斯佩羅笑了一下:“在我看來,你實在是沒什麼信譽,所以我剛才派人在桃樹林裡埋了些小禮物。BIG·MOM這輩子應該不會隻想吃一次桃子蛋糕的,對吧?”
再次被威脅的佩羅斯佩羅抽了抽眼角,暗自猜測這個難搞的小鬼到底是哪邊的,看她疑似幻獸種的能力,難不成是白胡子一番隊的人?
在赫佩爾和佩羅斯佩羅互相打量的時候,紅先生已經大聲製止了對麵不停破壞桃林的手下。
他憤怒的掛掉了電話蟲,召集了在場的乾部,攔在佩羅斯佩羅麵前:“想要從我手裡拿走桃子,必須用買的!”
已經在倒塌的房屋廢墟上坐下的赫佩爾,對著雙方人馬比了個請自便的手勢:“真是奇怪的堅持,你們自己做決定吧,我隻在乎島的歸屬,對桃樹和桃子都不感興趣。”
擺出一副退出戰場姿態的赫佩爾,並沒有散去附在周身的暗色,甚至借著翅膀的遮擋,從接觸到的地麵開始,源源不斷的向地下注入著負麵情緒。
赫佩爾對海賊毫無信任,她並不想短時間內翻車兩次。
被憤怒增幅過的人販子們發起了第二輪攻勢,一心二用的赫佩爾觀察起他們的攻擊方式。
……確實有些海軍的影子。
尤其是那個戴墨鏡的,他一直在用海軍六式。
赫佩爾板著臉,渾身上下散發著低氣壓,她愈發覺得憋屈,卻不知道應該把這股火向誰發。
佩羅斯佩羅和那個胖子一樣,是個話癆,非要在攻擊的時候解說兩句。
他們兩個湊到一塊,簡直不要太熱鬨。
以及,赫佩爾不太理解,為什麼每一次攻擊前都要先念一下招式名字,這難不成是新世界的某種武德嗎?告訴對麵下一步要乾什麼的那種?
象棋士兵在之前赫佩爾加入戰局的時候,被大範圍的驅逐了兩次,所以現在所剩不多,反而是被紅先生用海賊雜兵變出來的大型玩具要占數量優勢。
但這些看似很有氣勢的玩具軍團對佩羅斯佩羅來說,其實區彆不大。
多次被打亂的劇本,讓他這個完美主義者有點厭倦,他已經失去了觀賞敵人掙紮求生的樂趣。
隻見他用糖漿做出了一張彎弓,同時又凝聚出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糖果箭:“差不多可以退場了吧,你們幾個。我已經有點煩了,佩咯啉。”
“終結之雨!”
堅硬的箭支飛射而過,將佩羅斯佩羅麵前的一切都籠罩在巨大的陰影裡。
來不及逃走的守衛們發出慘叫,更多的人被射成了篩子,鮮紅的血灑落在地麵的花瓣和糖果上,場中央充盈著令人不愉快的鐵鏽氣味。
看著堪稱人間慘劇的畫麵,赫佩爾微微皺眉,她伸出左手的食指和拇指,做了一個上挑的動作。
早就將整個港口附近都包剿進去的負麵情緒拔地而起,一直到接近3米左右才停止攀升。
翻騰著的藍黑色能量散發著濃烈的惡意,這些像海浪一樣在波動著的情緒體,像鋪色那般,將地麵分割出不同的區域。
佩羅斯佩羅看著留給他的,一路通往桃林深處的空白地帶,緩緩舔了一下自己的糖果手杖:“,這是在趕我走的意思麼。”
依舊維持著坐姿,以示自己對加入戰局真的沒興趣的赫佩爾,晃動了一下自己的食指。
原本隻是在原地緩慢波動的負麵情緒,在接到指令後,開始扭曲著瘋狂流轉起來。
赫佩爾像是坐在暗流湧動的海底,透過毫無章法的深色與佩羅斯佩羅對視著:“這不是明擺著麼,快點拿完快點走,在白胡子海賊團的船隊抵達之前,我可是還要打掃一下戰場的。”
她側頭,用下巴點了點血流成河的地麵,語氣平淡的補充:“這麼臟,還怎麼開宴會。”
佩羅斯佩羅沉吟了一會,覺得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最重要的,確實是保障媽媽的茶話會能夠順利舉行。
他皮笑肉不笑的,用陰鬱的視線,掃了一眼剛剛把他帶來的所有霍米茲都清場的小姑娘:“你最好沒有說謊,嗯?”
赫佩爾翻了個佩羅斯佩羅看不見的白眼,調轉手勢,像是比木倉一樣伸直了胳膊,用食指對準了他。
藍黑色的能量體便也露出獠牙,像是躍出海麵的海王類那樣,張著滿嘴的鯊魚齒對準了佩羅斯佩羅:“大叔,你真的很囉嗦,想跟白胡子宣戰就直說,我會幫你轉達的。”
拿不準真假的佩羅斯佩羅暗自嘖了一聲。
他扶了下自己並沒有歪的禮帽,施施然行了個告彆禮。
“kukuku~多謝款待,這次比較匆忙,等媽媽的茶話會順利舉行之後,我還會來拜訪的,佩咯啉~”
“……等,咳咳——”
同樣被終結之雨的糖果箭射穿胸腹的紅先生睜開眼睛,試圖繼續阻攔他。
但無論是佩羅斯佩羅還是赫佩爾都像沒聽見一樣。
那個能在空氣中開門的能力者,早已被佩羅斯佩羅做成了糖果人,被剝奪了呼吸的權利。
墨鏡男在剛才的箭雨中用雙刀和自己做護盾,這才得以讓紅先生還有喘息的機會。
但是他的武裝色,終究是不敵佩羅斯佩羅,已經被糖果紮成了刺蝟,沒了聲息。
反倒是體積最大的胖子,摔倒的位置恰好在胡桃夾子和玩具象之間,除了小腿上被射中兩支箭以外,致命部位倒是保護的很好。
這大概就是傻人有傻福。
在佩羅斯佩羅離開後,赫佩爾起身,自如的行走在情緒的海洋裡。
她走到出氣多進氣少的紅先生麵前,彎腰俯視他:“鑒於你莫名其妙的留給我一次逃走的機會,所以我也給你一次逃走的機會。但是在逃走之前,你要把那些孩子們的束縛全部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