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布魯布魯”
“布魯布魯布魯”
“哢嚓”
“以藏,你現在在哪?”
以藏,白胡子海賊團第16番隊隊長,此刻正率領他的番隊在領地邊界巡視,在即將返航之前,接到了來自主艦的傳訊電話蟲。
“我在斯芬克斯島這邊,怎麼了?”
“那正好,你那邊離桃桃島近,繞路去看一眼吧。他們的貨輪,這兩天可是掛著咱們的海賊旗到處找存在感,老爹的名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借用的yoi,以藏,給他們點教訓。”
“知道了。”
.
今天的世界經濟報,頭版頭條依舊和經濟沒什麼關係。
占據半個版麵的,是一艘貨輪的高清圖片。
那貨輪隸屬於桃桃島,輪船上的貨物正是享譽世界的極光桃酒,但這些都不是重點,它之所以登上頭版,是因為懸掛在主桅杆上的海賊旗。
那是白胡子海賊團的海賊旗。
報導指明,目前航行在新世界範圍內的18艘貨輪,這兩天都陸續掛起了白胡子的旗幟,且拒絕再向已經支付過預付款的王族提供桃酒。
雖然偉大航路前半段的貨輪還沒有做出改變,但記者相信,這隻是因為那些貨輪遠離總部,所以還沒來得及接收指令。
據可靠消息稱,BIG·MOM海賊團與白胡子海賊團,曾因爭奪桃桃島的歸屬權而爆發過海戰,從目前的結果來看,顯然是白胡子海賊團技高一籌,他們壟斷了極光桃酒!果然是極惡的大海賊!
現在,世界範圍內的極光貨輪都在返回桃桃島的路上,這一定是白胡子海賊團組織陰謀活動的前奏!
寫這篇報導的人用了很多感歎號,試圖以此渲染些緊張刺激的氣氛,但比起擔心新世界波譎雲詭的局勢,似乎是看熱鬨的成分更多一些。
但這份報紙吸引庫讚的地方,不在海賊旗,而是船帆。
桃桃島的貨輪一直很有特色,水手在潔白的船帆上繪製著八重塔水蜜桃王的圖案。
可報紙上的這艘貨輪,原本畫在船帆上的淺粉色桃子,被改成了一個……手比ok的淺粉色貓貓頭?
這強烈的既視感,喚醒了庫讚的記憶。
他從自己的抽屜裡翻出了一個記事本,拿出夾在裡麵的塗鴉,展開後放在報紙上對比了一下。
果然,和當初在庫庫倫島上赫佩爾畫的那個貓貓頭一模一樣——並不對稱的貓耳朵、完全不圓的圓眼睛,這種抽象的畫法,辨識度可謂是很高了。
除了這個手比OK的貓貓頭以外,船帆上還有著手寫體的【O】
這會是貓頭鷹小小姐在傳遞訊息嗎?
這突然出現的消息,讓庫讚久違的打起了精神,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向鼯鼠的辦公室,打算讓他認一下這是不是赫佩爾的字跡。
這幾天的海軍本部,一直籠罩在某種壓抑裡。
尤其是跨年聚會時在場的諸位將領。
那天在場的,幾乎是馬林福德年輕一輩的所有精英將領。明明是堪稱可怕的陣容,甚至有大將坐鎮,卻在弄丟了一位小軍屬之後還無知無覺。
實在是非常失態。
赫佩爾留下的痕跡實在是太多了,即使所有人都因為不明原因暫時遺忘了她,可那些與海軍本部畫風嚴重不符的小物件,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們哪裡不太對。
火燒山不可能去買水晶球,道伯曼沒有玩撲克的習慣,波魯薩利諾更不會用摩天輪圖案的水杯喝水。
在記憶尚未回籠的時候,所有發現自己辦公室莫名多出小擺件的將領,加起來有總數的三分之二那麼多。
有人曾來過,是誰曾來過。
在海軍將領們自發調查出結果之前,他們的記憶自己回來了。
他們忘記了那個像馬卡龍一樣明豔的小女孩。
在那天之前,沒有人見過暴怒的鼯鼠,在他們的記憶裡,鼯鼠一直是理智的、克製的。
那是鼯鼠第一次在外人麵前情緒失控。
他甚至在海軍元帥的辦公室拍了桌子。
本部的將領,無令不得隨意出艦,這意味著即使擁有赫佩爾的生命卡,鼯鼠依然不能立刻出發去找她。
軍人的身份束縛了他,束縛了他們。
克製有禮的鼯鼠,從那天開始就再沒笑過,每天都散發著陰沉的低氣壓。
他不再對找他麻煩的其他派係視而不見,所有不會看臉色的人都撞在了他的木倉口上。
鼯鼠甚至主動去找了某些老橘子的麻煩,他以前對軍銜無所謂,是因為他確實沒覺得軍銜對他的生活有什麼影響。
但是現在不同了,鼯鼠需要中將的身份,中將的級彆自由度會更高一些,他到新世界之後的可操作性也會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