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啊。
鼯鼠居然一直沉得住氣,既沒有說教,也沒有男子單打。
……嗯,果然很不妙啊。
他們已經順利返回了G1基地,在赫佩爾簡單的講了下那些小孩是怎麼回事之後,庫讚帶著銀行卡和幼崽們,登上了返回馬林福德的軍艦。
赫佩爾站在港口跟他們揮手告彆。
隨著軍艦消失在視野裡,有某種汗毛倒豎的錯覺,緩緩爬上了她的神經末梢。
赫佩爾一頓一頓的,像是上了發條那般,緩慢的轉過頭,看向跟她一起目送庫讚離開的鼯鼠。
小貓頭鷹打了個哈哈:“那什麼,咱回去吧?”
鼯鼠點頭,率先走向基地。
從這一天開始,赫佩爾被看似平靜的鼯鼠,按在了G1基地裡。
在得到他的同意之前,赫佩爾不可以離開G1。
似乎很苛刻,但赫佩爾知道,她舅在變相的保護她。
不可以離開,換句話來說,就是沒有人可以帶走她。
鼯鼠給小貓頭鷹戴上了一個海樓石手環。
雖然那個機械鎖,赫佩爾隨隨便便就能打開,但是她想了想居然在不安的鼯鼠。
啊,果然還是先戴著吧。
戴上海樓石手環的赫佩爾,開始了“暗無天日”的加訓時光。
每一天,每一天,等待著她的,都是無窮無儘,仿佛永遠也做不完的訓練。
沒有聲音吵她後,每天都被逼著走向體力極限的小貓頭鷹,過上了睜眼訓練,閉眼睡覺的健(mei)康(hao)生(sheng)活(huo)。
這一關就是一年,期間,除了一直打不過的大魔王鼯鼠,赫佩爾已經把G1基地上到副官下到普通海兵都PK了個遍。
不得不說,戴著海樓石做訓練,簡直就是在為難鳥。她從最開始的跑個800米都費勁,到最後,已經能麵不改色的應對海兵的車輪戰了。
就在她的訓練逐漸有起色的時候,馬林福德傳來了大新聞。
赫佩爾看著刊登在報紙上的新·三大將,了然的點點頭。
三位大將被授予了新的稱號,分彆是青雉—庫讚、黃猿—波魯薩利諾、赤犬—薩卡斯基。
而新任的海軍元帥,則不出所料的,是戰國。
新的時代來臨了,要加油啊,庫讚。
赫佩爾看著報紙上對三大將簡短的介紹:這個薩卡斯基,一看就是鷹派的人,在預料之中。
但是波魯薩利諾,嗯?
赫佩爾摸摸下巴,回憶了一下波魯薩利諾往常為人處世的細節。
從實力和能力的層麵上來說,他是完全不墜大將之名的,但他是哪一派的人呢?
小貓頭鷹難得的有些沒想明白。
難不成,波魯薩利諾的成功上位,是一場屬於社畜的勝利?
她眨眨眼睛,決定先不去思考這些離她太遠的事。
在終於熟練掌握海軍六式和武裝色霸氣後,鼯鼠終於點頭,同意赫佩爾取下海樓石。
赫佩爾在摘下海樓石的那一刻,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有著七百度近視眼的人,終於能戴上眼鏡那樣,世界重新清晰了起來。
歡呼雀躍的赫佩爾,還以為自己的苦難已經結束了,但鼯鼠笑著戳破了她的白日夢。
他將那把跟了赫佩爾很久的鐵鍬,放在了赫佩爾麵前:“當初五萬棵樹的約定,你是不是連一萬五都還沒種到呢?接著種吧,直到說出你的體悟為止。”
赫佩爾呆滯的握著她的老夥計。
一時拔劍四顧心茫然。
她依舊不能隨意離開G1基地,但已經被允許跟隨軍艦一起出航執行任務。
因為出航是難得的放風時間,所以每次被放出去的時候,赫佩爾都跟撒歡一樣,到處逮著海賊錘。
越是地盤大的海賊,她錘得越痛快,因為地盤大,就意味著可以多在外麵浪幾天。
銷聲匿跡一年之久的海賊獵人【鴞】,突然強勢回歸。海賊們發現,她還是那麼喜歡破壞海賊船,所到之處,也依舊是鬼哭狼嚎,使人聽之心悸。
淵被沿途的負麵情緒喂得飽飽的,它已經禁食一年了,所以,終於能出來吃吃吃的淵,每次都是衝在最前麵的那個崽。
它歡欣著鋪開高漲的陰鬱情緒場,像是一場海嘯,摧枯拉朽般的,將目之所及的海賊勢力全數吞沒。
赫佩爾的日常,也從睜眼訓練閉眼睡覺,變成了訓練→出航→種樹→訓練→出航→種樹的無限循環。
她居然有點開始懷念曾經帶著海樓石的日子,畢竟,那個時候,至少還能睡個覺。
因為被鼯鼠盯著,所以赫佩爾完全沒有去賭場的機會,但是她抽空去了趟銀行,把紅先生名下所有的資產,都轉移到了一個新開的賬戶裡,掛在了自己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