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抬頭,看向正往這邊飛的赫佩爾,剛泡過溫泉的小姑娘,皮膚泛著健康的淺粉色,她換回了私服,但沒有披外套,雙臂化為寬大的羽翼,正在往這邊滑行。
而隨著赫佩爾的接近,原本不為所動,堅定裝不在的莫比迪克號有了情緒波動。
紐蓋特的見聞色同樣強大,雖然做不到像赫佩爾那樣直接捕捉情緒和聲音,但他確實能感知到,那一瞬間,莫比迪克號【存在】著。
“庫啦啦啦啦啦!”
紐蓋特心情大好的拍了兩把桅杆,但是他這麼一拍,反而把剛剛冒頭的莫比迪克號一巴掌又拍了回去。
赫佩爾落在甲板上,往前走了兩步,也伸手摸在桅杆上:“你的大鯨魚真的好靦腆,它真的超害羞啊。”
感慨完船精靈,赫佩爾直接進入了正題:“紐蓋特,你說我直接和BIG·MOM說想要參加她的茶話會行得通嗎?”
“玲玲啊。”
紐蓋特思索著說道:“可以是可以,但以她的性子,估計會開口讓你留下,成為部下吧。”
赫佩爾眨眨眼,接著提問:“那如果我讓摩爾岡斯帶我去,他會同意嗎?”
紐蓋特低頭,看向站在他麵前的小姑娘:“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打動他了。”
此時的白胡子,還沒有察覺到赫佩爾的“險惡用心”,他隻是順著問題給出自己的答案而已。
於是赫佩爾得到了兩條情報:
其一,對於BIG·MOM來說,來者不拒的傳聞,是真的。
其二,那個摩爾岡斯,是個可以被收買的無立場者。
貓頭鷹小姐露出了標誌性的壞笑,她笑嘻嘻的向上躍起,輕巧的落在了白胡子的膝蓋上。
赫佩爾站在白胡子的腿上,仰視著他的眼睛:“紐蓋特,給我講講過去的故事吧,作為交換,我會想辦法,讓鯨魚真正為你降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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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正坐在美食街的攤位上等他的蕎麥麵。
昨天的“圍剿”行動並沒有影響到他,一笑把這些天的所見所聞,都當做了修行的一部分。
人們舉著報紙,三三兩兩的談論著鴞的所作所為。
賣蕎麥麵的老板一邊煮著麵條,一邊接了正在等位的食客的話:“那位大小姐,每次出手可都是大手筆啊,她以前搗毀海賊據點的時候,那可是一片一片拔除的。”
老板將煮好的麵條放
在專用的漏勺裡抖了抖,嘿嘿一笑:“我反倒覺得昨天的場麵小了點。”
一笑端起等位時分發的綠茶喝了一口。
對老板的話不置可否。
一個人圍剿了23個組織,算是場麵小了點,嗎。
享用完最愛的蕎麥麵,一笑拿起他的盲杖,慢吞吞的往溫泉酒店走去。
赫佩爾把他也安排在了那裡過夜。
雖然看不見,但是一路上都是笑聲與歌聲,是乾杯時漾出酒杯的水聲,和翻卷在酒瓶裡的氣泡破裂聲。
與三天前聽到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那個女孩,從踏入賭場的那一刻起,一點一點的,將這座城市喚醒了。
真是一段不錯的經曆啊。
他也可以做到嗎?
……稍微,有點想試試。
“呦謔謔~呦~謔謔~”
離溫泉酒店越近,海賊們唱歌的聲音便越清晰,白胡子海賊團的海賊們,正在大聲合唱著《賓克斯的美酒》。
他們喝得爛醉如泥,東倒西歪的站不穩,所以乾脆肩膀搭肩膀的擠在一起。
可惜還是摔倒了,而且是一倒倒一堆。
雖然摔倒了,但顛倒的天地並不影響他們唱歌,走音又跑調的大合唱繼續著。
“枕著波濤~家就在船上!”
“哈哈哈!呦謔謔謔!”
醉鬼們看見拄著盲杖,一點點往酒店大門口走來的一笑,各自對視一眼,壞笑著一擁而上。
他們搶走了一笑的手杖,一人一邊,直接架著他的胳膊,把兩米七的一笑舉了起來。
在一笑茫然的表情裡,醉鬼們架著他走出了S形。
“來唱歌啊老兄!”
“嘿,他不是海賊,一定不會唱,我教你,來來來。”
“金波~銀浪!也~化作水花激蕩!”
於是,聽完故事後,把紐蓋特從船上拽回酒店的赫佩爾,在酒店大門前看到了一笑被“迫害”的全過程。
“呀哈哈哈哈哈!你們在乾什麼!我也要!”
貓頭鷹拋下了上一秒還稀罕的不得了的白胡子,跑去托起了一笑的後腰,直接把他舉了起來。
在一笑更加懵逼的表情裡,她笑嘻嘻的發出了邀請。
“呐一笑,我想到了一個還不錯的旅行方式,再陪我走一段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