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圖給出一個答案。
雖說火山島和蛋糕島,確實都是打著旅行的名義去的,但多少也有點是因為有任務在身,所以才選擇的目的地。
若真要說,完全由她來決定的,真正以旅行為目的的上一站是哪裡的話。
“可能,走到羅格鎮,了?”
……救命,她走了五年,怎麼還是在羅格鎮打轉啊!
陷入呆滯的赫佩爾難得的有些孩子氣,但呆掉的小姑娘在羅西南迪看來,卻更順眼一點。
這才對啊,這才是16歲的小姑娘該有的樣子。
可以迷糊,可以茫然。
可以,慢一點。
烏鴉先生滿意的拍了拍貓頭鷹的腦袋,再次遠離了她,將含在口中的煙緩緩吐出。
即將靠岸的鳴笛聲,將赫佩爾那剛升起一點的恍然衝了個乾淨。
剛剛那一瞬間的稚子之態,活像是羅西南迪一個人的幻覺,眨眼間便不見了。
跳下護欄的她,看上去依舊是那麼清醒、強勢,且……危險。
率先上岸的赫佩爾聽著羅西快要尖叫起來的【困惑無奈的向他保證:“行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聽】明白了。”
她其實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太對,但她已經在努力調整了。
一直接受負麵的供奉,並不是毫無影響的。
隻不過她現在對果實能力的控製,要比五年前強得多,所以才一直沒有出現當初在西海時那樣的暴走。
她本以為自己控製得還不錯?
貓頭鷹看了眼又開始裝啞巴的羅西南迪,再次歎了一口氣。
啊啦啦,這樣一打照麵就拆穿她,她也是會苦惱的呀。
再給她一點時間嘛,她會好好消化掉的。
.
自從被打上了通緝犯的標簽,赫佩爾就走上了一條黑吃黑的道路,並逐漸熟練起來。
無本買賣誰不喜歡。
所以,沒有貨不重要,吃下一家有貨的對家就好了。
羅西南迪木著臉,全程像是一個拎包小弟,根本沒派上什麼用場。
他看著赫佩爾三言兩語的將一個組織挑撥得分崩離析,又用武力輕鬆的鎮壓了少數的反抗者。
他看著她將一個有些年頭的地頭蛇,自上而下抽絲剝繭,殺雞儆猴,又恩威並施,毫不吝嗇的將恐懼與**種在這些人的心裡。
羅西南迪沉默了,他不知
道自己的小夥伴什麼時候竟成長到了這種地步。
如果這麼對比的話,自己好像,確實沒什麼進步的樣子。
赫佩爾暫時沒有理會突然消沉起來的羅西,她坐在這個組織原老大的老板椅裡,正翻看著他們的貨物清單。
“瞧瞧我看見了什麼,奴、隸?”
這個詞再次激怒了她,瞬間高漲起來的暴虐,嚇得靜候在一旁的原二把手瑟瑟發抖。
但說過會好好消化情緒的赫佩爾,十分克製的,又將那份憤怒壓了回去。她抬頭,看向同樣被她的殺意刺激到的羅西南迪。
“你說的對,確實需要大人在前麵扛著。”
赫佩爾用食指敲了敲桌麵,開始琢磨起選哪個“大人”來乾活。
要不,給文斯莫克下個單吧,讓他們從羅格鎮給她綁個人過來,畢竟她現在不太適合離開北海。
以那家夥的能力,應該早就出獄了吧。
她不需要這個“大人”的忠誠,也無所謂他的小心思。
隻要他們還有著同樣的敵人,同樣厭惡的東西,那他就是一個極好的選擇。
正好還挺會賺錢的,專業對口。
暗自點頭的貓頭鷹,完全沒想過這個被她盯上的天選打工人會拒絕,她甚至也沒去設想,突然被揚名四海的殺手家族綁走,那個人的心態會不會崩。
長歪了的惡棍,在重新做人之前,是得不到赫佩爾的同情的。
她隻會麵不改色的將他的價值壓榨得一乾二淨。
貓頭鷹對討厭的人下手一般都挺重,而這也是她與鼯鼠,在對外理念上為數不多的幾個不同之處。
隻能說,貓頭鷹,畢竟也是鷹啊。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混混敲了敲門,拎著四箱子貝利走了進來。
“頭,這是基地現在所有的現金,一共是4億7810萬貝利。”
腫成豬頭的混混努力睜開眼睛,利索的將箱子往地上一放,挨個打開給新老大過目。
他已經被揍服了,反正跟著誰都是混口飯吃,被痛毆一頓後,他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的老大變成了一個女人這件事。
赫佩爾看了眼碼放得整整齊齊的貝利,指著沒裝滿的那一箱對羅西南迪說道:“這一箱都給你了,其中5000萬貝利給你哥,剩下的都是你的零花錢。”
突然被發了零花錢,羅西南迪哭笑不得,他想要拒絕,但赫佩爾沒給他機會。
“拿著吧,這樣等我揍你的時候,我會更心安理得一點。”
羅西南迪:……
羅西南迪突然開始懷疑,自己真的需要擔心赫佩爾的精神狀況麼,她現在看起來,似乎還挺,額,元氣滿滿的?
……大概揍人也是一種年輕人的解壓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