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赫佩爾沒忍住將嘴裡的甜點噴了出去,甜甜圈的碎屑嗆在嗓子裡,引得她瘋狂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
博加特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噴了一臉的上司,和疑似要被自己嗆死的鴞。他淡定的關上了船長室的門,替毫無待客之道的上司給鴞倒了一杯水,“喝口吧,順順。”
赫佩爾接過那杯溫度適中的水噸噸噸的灌了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氣,兩眼放空的捧著水杯,大腦陷入了短暫的空白。
這個名字來的太突然了,她一點準備都沒有,有點不真實。
她甚至開始思考起重名的概率有多大。
可卡普是D,那麼身為他的孫子,也必然是個D。
【路飛】是D,似乎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
再加上他這個家庭配置……一個比大將更有號召力的海軍英雄爺爺,一個被政府稱之為極惡的革命軍首領父親……他自己又想當海賊……
卡普突然伸手揪住了赫佩爾的臉,打斷了她的思路,“你這一臉蠢樣是怎麼回事,哈哈哈哈哈!”他頂著一頭的甜品碎屑,伸出雙手揪著赫佩爾的臉往兩邊抻,“你這個鬼精鬼精的小丫頭片子,也有露出這種表情的一天啊,哈哈哈哈哈!”
就像卡普沒有躲赫佩爾的“碎屑攻擊”,赫佩爾也沒有躲卡普的“捏臉攻擊”,她被捏得回了神,與暗含審視的卡普對了下視線。赫佩爾想了想,她直接問他,“我可不會立刻離開東海,你還要回本部嗎?”
她是特意卡著卡普要返回本部的時間到東海堵他的,羅格鎮是卡普在東海的最後一站,按理說他隻會停留半天。
可若是卡普仍然按著原計劃返回本部,那東海就再沒有人可以阻止赫佩爾,這裡會變成貓頭鷹的後花園,她想乾什麼就能乾什麼。
卡普不再捏她了,他直接用手掌蓋在赫佩爾的頭上,粗魯的揉了兩把,“當然要回去,再不回去老夫的仙貝都要被戰國那老小子吃光了!”
“哦?你不怕我在東海做些什麼嗎?”
“哈哈哈哈哈!鼯鼠家的小崽子,再壞能壞到哪去!”卡普呲著牙,明明是豪爽的大笑著,卻突然給人一種森然的感覺。他捏著赫佩爾的腦袋,邊笑邊補充了一句,“東海可是老夫在罩著,彆做得太過火了。”
赫佩爾淡定的被那隻大手捏著,並沒有被人捏住致命處的緊張感,似乎隨時會被掀起頭蓋骨的人不是她一樣。她撩起眼皮看了卡普一眼,“那正好,你幫我捎帶兩個人吧。”
“就剛才在旁邊看著咱倆比劃的那一男一女,他們是下一期要去本部進修的學員,反正你來都來了,提前把他倆帶去本部吧。”
卡普收回了手,他接過博加特遞來的紙巾擦了擦頭上的碎屑,“哈?老夫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一年份的仙貝供應。”
“你以為老夫是這麼好收買的嗎?!”
“年。”
“成交!”
博加特看著坐在地上聊個不停的兩個人,不得不出言提醒,“或許你們有看見這個房間裡是有椅子的嗎?”
“不要,懶得動。”
“懶得動!”
沒用的默契出現了。
博加特虛著眼睛瞥了他倆一眼,自己坐到了沙發上。他筆直的坐在那裡,再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赫佩爾靠在櫃子上,像隻沒骨頭的貓。她將自己的發圈拆下,重新用手梳了一遍被卡普弄亂的頭發,“那倆人實力不錯,心性也不錯,你會喜歡他們的……澤法也會喜歡的。”
如果澤法一個人的庇護尚不足夠,那麼就再加上一個卡普。被這兩個家夥同時關注的人,就算混得再差也不至於因為些不值當的事情丟掉性命,這樣一來,赫佩爾也能稍微放點心。
她重新將高馬尾梳好,又將那個掉在地上的貝利墨鏡撿起,戴回了臉上。熒光綠的大寫字母外框與漆黑的鏡片形成強烈的反差,讓赫佩爾看上去有些怪異。
“是很美味的限定款仙貝,你可以跟戰國一起吃,也可以邀請鶴女士一起品嘗。”她偏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博加特,“所以,等我的快遞到了,一定要讓你的副官親自去收貨,卡普。”
“如果不是博加特先生親自簽收,我可是會哭的。”
卡普扣了扣耳朵,“真麻煩!我可記不住!”
“知道了,我會去的。”博加特替卡普應了下來,順便開了句不算是玩笑的玩笑,“還請務必保持好心情,鴞的喜怒哀樂就是暗流的喜怒哀樂,在下還不想跟著一起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