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馬爾科也的確沒有什麼男女之間的想法,於是她維持著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卻並不會像對待黃猿和佩羅斯佩羅那樣隨意的學著他們的口癖,她從未學過馬爾科的“yoi”,雖然她確實覺得那個調調很有趣。
因為他不說,所以她也隻能隱晦的拒絕。
粉色是很柔軟的顏色,沒有哪一抹不帶**的粉色應該被粗暴的對待。
拒絕掉,然後等待它消散就好。
這一路走來,對她有著粉色的人並不算少。或是因為她的外表,或是因為她的性格,再或者是因為她的行事風格。赫佩爾從不貶低自己,她知道自己哪裡吸引人,但從不會因此而刻意遮掩掉自己的優點。
那就是她,她就是如此,被人喜愛也並不是什麼過錯。她隻是在做自己,憑什麼要為了彆人而改變,她隻是在盛開而已。
赫佩爾有些頭疼的看著馬爾科的顏色。他的粉色好像不僅沒有消散,反而變多了。可是他不說,她上來就挑破是不是不太禮貌?雖然她知道自己不是在自作多情,可是這樣明晃晃的示意彆人‘你在我麵前沒有秘密’好像過於冒犯了些。
暗自琢磨起怎麼更明確的拒絕的貓頭鷹,顯然選擇性遺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逼著庫讚將愛意說出口的。她那時候可沒覺得自己提前挑破哪裡不太好,也壓根沒考慮過是不是過於冒犯,她就差拿著大喇叭貼著庫讚在喊‘你在我麵前沒有秘密’了。
“咳,我覺醒了。”赫佩爾說道,“覺醒之後我對精靈的事有了更深的了解,我現在大概知道要怎麼讓莫比迪克真正的降臨。”她曾經用這件事作為交換,從白胡子那裡聽來了許多過往的舊事。雖然紐蓋特並沒有真的在意這份所謂的交換,他隻是單純的當做給赫佩爾講故事,可赫佩爾是記在心裡的。
“精靈因感情而誕生,或者說它們就是因愛而誕生。莫比迪克現在是作為船精靈被束縛在船上,因為它隻是莫比迪克。人們會為新生兒取名字來區彆他與其他人,可以說名字既是符號,也是新生者獨立於世的起點。”
“所以,紐蓋特需要為莫比迪克取一個新名字,不再是作為船,而是作為新生的家人。它會從這份期待中得到新的羈絆,然後從紐蓋特的願望裡走出來。”
這個消息對所有喜愛著莫比迪克的人來說都是驚喜,“這樣麼,太好了!我會告訴老爹的。”他笑著祝賀她,“你終於覺醒了,恭喜你。”
似乎是赫佩爾對這件事的上心程度激勵了他,在赫佩爾尚且思考要怎麼繼續轉移話題的時候,馬爾科突然問道,“你一直說自己討厭海賊,但你是不是……沒有那麼討厭白胡子海賊團?”
“我是說,你並不討厭我對嗎?”
他這句話一出,赫佩爾便明白了馬爾科身上一直環繞著的【踟躇】是因何而起——她確實討厭海賊,非常討厭。
“唔,確實,畢竟從做海賊這一點來看,你們完全就不合格嘛。”赫佩爾眨眨眼,她有預感,今天應該是可以把話說清楚了,挺好的,“怎麼會討厭你們呢。”
事實上,馬爾科從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家夥,他明明是個果敢又恣意的人。隻是他心儀的女孩實在不是什麼普通人,赫佩爾總是在做一些十分重要的事,重要到馬爾科覺得自己的心意會打擾到她。
他是最先知道她要去做什麼的人。五年前,同樣在這個龍宮城,當赫佩爾說起她要【將軍】的時候,馬爾科就知道身為海賊的自己大概是沒什麼機會了。
可要他怎麼甘心呢?
她是那樣的耀眼啊。
“既然不討厭……那……要不要試試看跟我在一起?”
“不要。”
連一絲停頓都沒有,赫佩爾笑著拒絕了他,速度快到讓馬爾科有些鬱悶,“倒也不用拒絕得這麼快,說不定突然哪天你就對我感興趣了呢?”
“可已經有人要陪我共度餘生了。”赫佩爾很乾脆的說道,她點了點珍珠項鏈上的那顆粉橘色的巴特帕拉德,“已經足夠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第二隻靴子終於落地,已經沒有什麼能再退後的餘地,還是因為赫佩爾拒絕得太過不假思索,所以反而激起了馬爾科的逆反心理。總之,在被明確的拒絕之後,馬爾科反而奇怪的輕鬆了起來,“可以知道是誰嗎?”
“是庫讚哦。”貓頭鷹笑眯眯的說道,沒有要低調的意思。
“海軍麼。”不死鳥垂眸想了一會,他再次看向貓頭鷹,隻是這一次沒有再回避她的視線,“我果然還是和海軍不對付。”
“可我是海賊,如果不搶搶看就放棄的話,果然還是不甘心啊。”
事情好像沒有按著赫佩爾預想的方向前進。以為拒絕就萬事大吉的赫佩爾,久違的感到了一絲茫然,這次換她的頭頂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隻能說,是她低估了自己的吸引力,又燈下黑的忘記了感情這東西是最沒有辦法用理智去控製的。
她可以做情緒的主人,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
“你要怎麼搶?我又不是誰贏誰就能得到的戰利品?”
“嗯,我知道。”不死鳥背著馬爾科偷偷的向貓頭鷹低聲哼鳴著,“不要為我的感情而苦惱,你忙自己的事就好。”
“接受愛意難道不是王的必修課嗎?”他狡猾的偷換了概念,“就讓我愛著你吧,不要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