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鼯鼠把赫佩爾的生命卡還回來之後,他再想找她就不那麼方便了。
可如果他一定要找到她的話,還是要比其他人更容易的,畢竟他是鼯鼠嘛。
舅舅大人不急不躁的完成了今日份的書麵工作後,給自己提前下了個班。
雖然鼯鼠手裡沒有生命卡,可鼯鼠身邊有赫佩爾的眷者。那是極少數人才知道的秘密——在赫佩爾覺醒後,她的眷者能在一定範圍內感知到赫佩爾的方向和狀態,效果堪比移動的小型生命卡,甚至比生命卡本身還要更精準些。
與旁人的猜測不同,鼯鼠從沒成為過眷者,他與被收回眷者身份的庫讚不同,舅舅大人從一開始就沒有被冠以過這個身份。
無所求對他來說太難了,他也並不打算去做一個無所求的人。鼯鼠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對赫佩爾有所求,並且所求甚多。
他要她按時吃飯,但要少吃甜食。
他要她再多讀一點書,再多增長一點見識,絕不能自滿於現狀,止步不前。
他要她像個人類那樣回應他的感情,不能走向什麼狗屁“神壇”,否則他就把她的腿打斷。
嗯,雖然鼯鼠現在已經完全做不到打斷赫佩爾的腿這件事,但並不妨礙他先把狠話放出來。
了解這對舅甥的人必須要承認一件事,那就是鼯鼠真的很會養孩子。如果在教養一道上也有評分標準,那給鼯鼠打個滿分應該並不算過分,所以雖然單身至今,但其實鼯鼠在婚戀市場上十分搶手,想當赫佩爾舅媽的人並不算少。
可惜舅舅大人一直沒有成家的打算。
大概也是緣分未到吧。
拒絕被催婚的鼯鼠中將點了一艘軍艦,按著赫佩爾在他眼皮子底下安插進G1基地的海兵感知到的方向出發了。
軍艦行駛在茫茫大海上,竟彆有一番悠閒的滋味在。
當鼯鼠能隱隱約約看見前方的島嶼輪廓時,早已月上中天,他並沒有下令靠岸,而是很隨意的站在船頭,用往常與其他人聊天的音量開口說道,“過來找我,佩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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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霍克跟我提起過你!他說你曾經邀請他一起開派對!”大概是喝了太多的酒,在上臉的同時也開始有點上頭,香克斯居然跟才見第一麵的鴞抱怨了起來,“為什麼不邀請我,是我不夠出名嗎?”
“頭兒又開始耍酒瘋了。”耶穌布跟本鄉吐槽,“誰會邀請不認識的人開派對啊。”
本鄉默默的喝了口酒,“頭兒會啊。”
耶穌布,“……”確實,無法反駁。
赫佩爾盯著開始耍賴的紅發看了一會,她突然覺得這個新四皇很有意思,仿佛渾身上下寫滿了冤大頭三個字,畢竟她還真沒見過這種上趕著要被當槍使的人,“鷹眼跟你提過我的派對意味著什麼嗎?”
貝克曼喝酒的動作一頓,他顯然從赫佩爾意味深長的語氣裡品出了些不對的地方,但香克斯胡咧咧的速度比他抬手的動作要快,貝克曼眼睜睜的看著自家船長兩眼放光的說道,“我知道啊!”
“人很多。”
“可以跟高手過招。”
“還有不限量的美酒!”
艾斯被這個描述吸引了,“聽上去好像還不錯?我也能參加嗎?”
赫佩爾若有所思的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香克斯,他這個描述還真是哪裡都對但哪裡也都不對。
這家夥,該不會是個天然黑吧。
貓頭鷹咬了口手裡的煮玉米,她看了眼自始至終都很冷靜的貝克曼,“你家大人估計是不會放你出來玩的,死心吧。”
“……我家大人?”香克斯茫然的順著赫佩爾的視線看向貝克曼,“哈哈哈哈哈!貝克,原來你在彆人眼裡已經是老頭子了嗎?”
老頭子·貝克曼再次微笑著給了香克斯一拳。
與永遠打不到卡普的戰國不一樣,貝克曼每一次都能完美的揍到香克斯,因為香克斯通常並不會躲。
赫佩爾不再看這對相親相愛的活寶,她扭頭對身邊的艾斯說道,“想參加派對就去我的淵之國,那裡每天都在開派對。”
貓頭鷹握著被她啃了一半的玉米站起身,“行了,我要先走了,你們接著玩吧。”
她隔著帽子拍了拍艾斯的腦袋,“等你忙完記得去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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