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要做什麼,都給我記住,現在是冬天。”戰國的臉徹底黑了下來,他不容置疑的擺明了自己的態度,有同樣霸道的氣勢從他溫儒的外表下溢出,“彆太過火了,赫佩爾。”
“嘻嘻嘻。”赫佩爾一口咬碎了手中的仙貝,“彆擔心,我現在什麼都不會做。”
還不夠,還不夠,太慢了,還不是時候。
貓頭鷹的笑容有一瞬間的扭曲,又極快的恢複了正常,“這場暴風雪還真是漫長,我也在等呢。”
戰國審視的看著赫佩爾,兩個有著【王】的資質的人互相評估起了對方。
“現在更改選擇還來得及,戰國,你真的敢選大冒險麼?”
“……哼。”戰國逐漸收回自己尖銳的態度,他哼笑著斥責她,“這根本就不是選擇,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讓我置身事外。”
戰國將赫佩爾手中的仙貝盒子搶了回來,“彆給我吃沒了!”
這就是不改的意思了。
赫佩爾舔了下自己粘著殘渣的嘴角,她用堪比哄騙的語調輕聲承諾著,“彆怕,彆害怕,不會沒有的。”
雖然知道她現在隻是在犯病,而不是真的在“哄”他,但戰國還是覺得渾身難受,於是他直接下了逐客令,“你還有沒有事?沒有趕緊走,彆耽誤我去吃飯!”
“哦,還真有一件事。”赫佩爾笑著歪頭,“給庫讚放個假唄?TrickorTreat,不給糖就搗亂哦。”
戰國冷笑一聲,“行了,趕緊滾蛋,去找你的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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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抹去了通緝犯的身份,赫佩爾又可以大搖大擺的行走在馬林福德。
這位君主依舊以軍屬自稱,並永遠無視那些【外人免進】的牌子,用比回家還自在的態度悠然自得的在各個地方隨意的進進出出。
當她順著聲音找過去的時候,庫讚正在與澤法進行每周的例行對練。在霸氣這一道上,澤法與卡普是永遠的老師,他們也很樂意與後輩時常切磋交流。
庫讚沒有用果實能力,他們就是單純的在用霸氣與體術過招,兩個人都赤膊上陣,在高速移動中閃成了殘影。
不過赫佩爾的動態視力同樣可怕,她輕易的跟上了他們的動作,甚至不緊不慢的欣賞起了那兩個人在對抗中展露無疑的爆發性力量——那是關節帶動肌肉,是拳風掃過咽喉,是最原始的力與美在極儘綻放。
於是赫佩爾雙手捂臉,她用堪稱是蕩漾的語氣笑眯眯的評價道,“啊~不愧是我家大將~身材就是好呢~”
趁著午休時間前來討教招式的赤犬隱晦的眯了下眼睛,他麵無表情的抱著雙臂站在一旁,突然就很想再向遠離赫佩爾的地方平移幾步。
與保持沉默的薩卡斯基不同,火燒山很直白的抖了抖身子,他甚至故意搓了下自己的胳膊,“小祖宗,您收著點吧?”
他也沒問赫佩爾怎麼突然出現在了海軍本部,畢竟對於已經成為國王的她來說,現在出現在哪裡都已經不再奇怪。
赫佩爾維持著那個雙手捂臉的動作,她扭頭打量了火燒山一眼,“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灰撲撲啊,想把你擦亮還真是不容易。”
隻能說那實在是一個太過艱難的【願望】,赫佩爾已經足足有17年沒再見過火燒山的顏色,她都快要忘記火燒山究竟是黑色頭發還是棕色頭發了。
“啊?”火燒山沒太聽懂,他還以為赫佩爾是在說他身上有煙灰,於是火燒山把嘴裡的雪茄掐掉了。
赫佩爾用餘光瞥了眼薩卡斯基,她意味深長的嘿嘿笑了兩聲。
這位在海軍中有著極高人氣的,以絕對正義標榜自身的海軍大將,對赫佩爾一直采取視而不見的策略。
似乎很是無禮又漠視。
但其實那已經是薩卡斯基能給赫佩爾的,在他的價值觀裡最為尊重的一種方式了。
畢竟若是以【絕對】來評判赫佩爾的所作所為,那她無疑是【有罪】的。這對往常眼裡容不下一顆沙子的薩卡斯基來說,能容忍赫佩爾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簡直就是奇跡。
她甚至不是一顆沙子,她是一座山。
赤犬已經儘他所能的去無視這座山了,他可以“繞著走”,“倒著走”,“橫著走”,總之他權當自己看不見。
薩卡斯基相信這並不是對自己正義的背叛。他是肩負絕對正義的海軍,不是高坐明堂的法官,他要做的是鏟除所有的【惡】,而不是去評估在【法】麵前的【有罪】。
那赫佩爾是惡嗎?對於這一點,薩卡斯基依舊保持沉默。
而沉默,就是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