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艾斯這件事顯然不在這個範圍裡,這條情報也早晚會被全世界知曉,所以本就不算重要。
“啊啦啦,還真是沉重的信任啊。”
“可你值得。”貓頭鷹抓過庫讚的手,與自己的比起了大小,“心是不會說謊的,我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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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守墓人掐時間一向很準。
他輕而易舉的讓那兩個半大小子在淵之國的港口相遇了。
而赫佩爾的預判也一向很少出錯,雖然剛剛在艾斯身上翻過一次車,但顯然這一次並沒有出現失誤。
守墓人無精打采的站在莫比迪克號的船頭,與以藏一起看向那邊正打得火熱的兩個臭小鬼,“啊,年輕人就是有活力。”
以藏看了眼被殃及的街道,神色微妙的問守墓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淵之國每天都在過節吧?”
“庫啦啦啦啦啦!看來我要吃罰單了啊!”白胡子大笑著起身,因為經年累積的傷痛,他現在每天都有固定的輸液時間,複數的吊瓶與連接在鼻端的氧氣管都給人一種時光無情之感——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似乎真的在逐漸老去。
“彆忘了現在是戒酒期啊老爹,你可不能喝酒yoi。”馬爾科頭疼的看著一把扯下輸液管的紐蓋特,“不要任性啊喂!”
“來到淵之國卻不讓人喝酒,怎麼可能做得到嘛。”花劍比斯塔勾著馬爾科的脖子打趣他,“放棄吧,你是勸不住老爹的。”
在白胡子海賊團的眾人閒聊之際,覆蓋著大量黃金的街道突然“活”了過來。那些黃金極快的將纏鬥中的二人與遊客隔離開,緊接著,有黃金牢籠平地而起,將那兩個打得不可開交的家夥關到了半空中。
馬爾科打量著那些如臂使指的黃金街道,“這種範圍和強度,應該是已經覺醒了yoi,那家夥的身邊還真是聚集了幾個名副其實的怪物啊喂。”
“那能駕馭怪物的人才更可怕不是麼。”薩奇笑著接話,“她身邊的那些人,每一個單拿出來都是可以盤踞一方的大人物,可他們都對鴞俯首稱臣。”
無論是把控西海的特裡斯蒂安,還是那個將東海牢牢攥住的喬雷爾,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泰佐洛。
“真是個不得了的小姑娘啊。還好我可以用烤曲奇賄賂她,哈哈哈哈哈!”薩奇抱著雙臂兀自傻笑起來。
以藏抬頭看向9點鐘的方向,“好像是回來了。”
白焰在新世界的烈日下也毫不遜色的燃燒著,被白焰包裹的兩個人極快的劃過天穹,目標明確的向那個升到半空的黃金牢籠俯衝而去。
馬爾科看著白焰散去後顯出身形的兩個人,下意識“嘖”了一聲,他眼不見為淨的扭過頭向番隊隊員下達指令,“快點把船固定好,要上岸了yoi。”
而赫佩爾正居高臨下的站在牢籠上方,俯視著籠子裡那兩個邊哭邊笑的小瘋子。她先是問艾斯,“怎麼樣,你幫他找回記憶了嗎?”
艾斯點點頭,明明嘴邊的笑意都快要咧到耳根了,可他眼中翻滾的熱淚卻無論如何也止不住。艾斯先是罵了他一句,“混蛋薩博!”
他抬起小臂,粗魯的將眼淚抹掉,然後又給了薩博腦袋一拳,“居然敢把我們忘掉!”
而終於想起過去的薩博不再閃躲,他乖乖的站在原地挨揍,眼淚卻比艾斯還要凶,“嗚啊啊啊啊!”
薩博一時竟說不出什麼話,他雙手按著自己的腦袋,隻是跟著本能在宣泄心中沸騰的感情。
庫讚微微向後挪了一步,他將空間留給明顯正在經曆什麼“大事件”的年輕人,沒有開口打擾他們。
赫佩爾用腳尖點了黃金兩下,於是牢籠轉瞬間變成平台,落回了地麵。
薩博的帽子在剛才的打鬥中掉在了地上,於是赫佩爾得以直接捏住他金黃色的腦殼。與眾人以為的不同,並沒有什麼溫馨的安慰從貓頭鷹的嘴裡吐出來,她竟是借著自己的身高優勢,直接捏著薩博的頭將他抓了起來。而以這種被“抓娃娃”的姿勢離開地麵的體驗,讓尚且沉浸在悲喜交加之中的薩博卡了下殼。
“小韭菜,重複一遍我的規矩是什麼。”
薩博在赫佩爾平淡的聲音中回過了神,在短暫的怔愣過後,與記憶和理智一起回籠的還有止不住的心虛,顯然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都做了些什麼,“過,過節期間不可起紛爭。”
“嗯,然後呢。”
革命軍尚且稚嫩的二把手沒忍住咽了口口水,他與同樣回過神來的艾斯對視了一眼,然後清晰的看到了彼此眼中大寫的“完蛋了”個字。
“然後……淵之國的每一天都是節日……哈哈,哈。”
這一刻,無論是近距離圍觀鬨劇的庫讚,還是剛好走過來的白胡子海賊團眾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庫讚失笑著看了眼被赫佩爾捏在手裡的大男孩,又看了眼想要悄悄溜走的海賊新人,他突然覺得小小姐會有暴君之名流傳出去,真的不能全怪摩爾岡斯。
“庫啦啦啦啦啦!”白胡子大笑著攬住溜回自己身邊的艾斯,他心情頗好的看向赫佩爾,“今天是什麼節?快帶我體驗一下!”
赫佩爾笑眯眯的回頭看向她心愛的“巨樹”,“是狂歡節哦,歡迎來到淵之國,紐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