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而不得!是謀殺還是殉情!》
會議結束的第二天,赤犬大將帶著新鮮出爐的緋聞返回了海軍本部。沒有人知道赫佩爾與薩卡斯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為赤犬大將並不是一個喜歡跟他人分享自己生活的話癆。
他看上去一切如常。
該上班上班,該加班加班,訓斥部下時也依舊不近人情。
似乎他真的隻是去淵之國做了一天的客。
但無論赤犬表現得有多麼平靜,多麼正常,都沒有人相信他。無論是本部的將領,還是世政的高層,亦或是一直關注著世界會議的各方勢力,所有看到緋聞報導的人,都認為赤犬此刻的平靜不過隻是一種緘口不言。
他們倒不是真的信了摩爾岡斯筆下的什麼鬼殉情,他們隻是認為,這一定是瓦史托德派對的某種後續發展。
但那是赤犬,他不想開口的時候,似乎就真的沒什麼辦法能逼他開口。
威逼?利誘?美人計?不,想想就不可能。
那綁架人質?威脅他的親友?Ennnm,似乎更不可能了。
完全就是無計可施,這個人他是真的軟硬都不吃。可盯著赤犬的人並不會因此而放心赫佩爾會同樣失敗,畢竟“不用常理去判斷鴞”,早已是那個圈子裡宛如常識一般的存在。
可這一次,戰國意外的坐得住。
他把看過的報紙隨手喂給了自己的寵物羊,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戰國很少會在同一個錯誤裡栽兩次跟頭,但他已經先後栽在了赫佩爾送給卡普的“仙貝”以及魚人島的“蛋糕”上,他不想再栽第三次。
“這隻鳥實在是善用人性,確實是得了諾靈頓的真傳。”戰國看向坐在一旁沙發上的鶴,“你覺得呢,阿鶴。這一次的‘赤犬’會不會與當年的‘仙貝’一樣,又是個被拋出來的煙霧彈?”
鶴正在看庫讚的任務報告,“這就是她可怕的地方。”
“當所有人都被下意識的判斷牽著走的時候,她就反其道而行。可但凡是了解她一點的人,又無法真的去相信這隻鳥算不到他們會察覺到這些事。”
“這究竟是我們自己察覺到的苗頭,還是她讓我們察覺到的苗頭呢,戰國。”
戰國再次沉默下來,他瞥了眼被赤犬幫忙補遞上來的,那份卡普的休假申請,“如果是卡普在這,他會怎麼說。”
戰國沒有等鶴回答他,而是自己學起了卡普的說話方式,“‘哈哈哈哈哈!你們怎麼又想那麼多!他就是去做客啊!’大概是這樣吧。”
在長達13年的“相愛相殺”裡,戰國早已比被赫佩爾等待了13年的路飛更接近她的“夥伴”,可時至今日,戰國仍然不能十分有底氣的將他‘了解赫佩爾’這句話說出口。
與這隻鳥打交道時,越是所謂的聰明人,越是思慮周全之人,反而越容易主動走進她的圈套。因為他們看得懂這隻鳥的言下之意,亦察覺得到這隻鳥那些看似突發奇想的行為背後,往往正藏著一環扣著一環的殺機。
他們不能不接這隻鳥的潛台詞。
可一旦接了,那或許就會變成他們失敗的開始。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赫佩爾的惡趣味在作祟,還是她就是喜歡如此行事。這隻鳥總是在每一次的殺局裡,都會記得給“笨蛋”們留下一條活路。
那並不是給真正的蠢貨留下的路,而是給類似卡普這種過於純粹的笨蛋們留下的大門。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
人們看到的赫佩爾是什麼模樣,他們就要對付什麼模樣的赫佩爾。就比如他對付的,是永遠都未雨綢繆的Miss.Dionysia,說她一句算無遺策都不為過,是一個非常棘手的敵人。
可卡普對付的,卻是可以為了隻認識幾天的魚人就跑去火燒瑪麗喬亞的鴞。她有感情,有溫度,這隻鳥在卡普的眼裡是從不拐彎抹角的,於是這隻鳥就真的對卡普開門見山。
戰國確實仍然不算了解赫佩爾,可他了解卡普,亦能跟得上赫佩爾的思路。
所以他已經明白了,卡普是赫佩爾留給他的“方向標”。在無法確定究竟要如何對待這隻鳥留下的選擇題時,隻需要看看卡普選擇了什麼就好。
或許卡普的選擇並不是最正確的,又或許卡普選擇了一條會通往失敗的路,但隻要順著卡普選擇的方向走,那大概率就能安全的走出迷宮。
她是在告訴他,卡普很重要,在對卡普下手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擔後果。
“臭小鬼。”戰國笑罵了一聲,“用得著你來擔心那老王八犢子的安危嗎!”他是那種會拿老友祭天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