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無論是卡普還是龍,都覺得3個億不太行。
老蒙奇和大蒙奇難得的統一了戰線,為了小蒙奇不會在成長起來之前就夭折,他們把小蒙奇的懸賞金抹去了一個零。
赫佩爾也沒真的跟他們較勁,千萬就千萬,她很輕易的就點了頭,反倒讓做好準備要為了自家老夥計跟赫佩爾唇槍舌戰一番的戰國不太適應。
好像過於簡單了。
是不是太容易了點?她就這樣同意了?都沒有討價還價?沒有趁著占理多在談判中要點什麼?
……這隻鳥該不會又憋著什麼壞在後麵等著他吧?!
赫佩爾過於平淡的反應,反而刺激到了戰國,讓他有些拿不準赫佩爾的態度。
而在黑市裡開了賭局的家夥們,則是在思考無果後將這種反常的後續歸結到了卡普身上。
“不愧是曾經被求過婚的男人,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愛情使我貧窮!”這是押錯注的首領在哭訴,“可惡!”
作為親眼見證赫佩爾情緒變化的唯一觀眾,有些不妙預感的龍跟著赫佩爾一起回了趟東海,但他們並不同路。
赫佩爾要去克魯魯王國的首都,因為喬雷爾與梅莉薩現在都在首都的醫院裡。
而龍要去克魯魯王國的陪都,也就是羅格鎮,他說他要去那裡給路飛送行。
貓頭鷹虛著眼睛看向藏在鬥篷裡的龍,“送行?嗬嗬。”不就是怕她真的跑去對草帽海賊團做些什麼,所以特意去“保駕護航”了麼。
倒也不用說得這麼委婉。
赫佩爾來到醫院的時候,就像是每一個最平凡普通的家屬那樣,排隊在前台做了登記,然後跟著被她名字嚇到的小護士先去重症監護室探望了仍在昏迷的蜜蜂。
“她的狀況很不好,傷口一直不愈合,所以一直在輸血。”
赫佩爾點點頭,沒有為難她們的意思。
蜜蜂的真實狀況她是清楚的,她的身體機能早已到了極限,如果不是因為身體已經走向崩壞從而導致實力大幅度衰退,蜜蜂並不會輸給路飛船上的那個劍士。
赫佩爾隔著玻璃又盯著梅莉薩看了一會,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不過輪到喬雷爾的時候她就沒有這麼客氣了。
赫佩爾推開喬雷爾病房的門,發現他是醒著的之後,先是對他翻了個白眼。貓頭鷹坐在病床旁邊,打量著被包成木乃伊的敲鐘人,“你說你去招惹他乾什麼?”克魯魯的首都根本就不在去顛倒山的必經之路上,可以說如果不是喬雷爾專門去找事,他根本就不可能跟草帽海賊團相遇。
喬雷爾對赫佩爾一上來就把自己的意圖拆穿並不意外,他本就沒想過能瞞住她。
“……我就是想看看他憑什麼是[王]棋。”同樣昏迷了許久的喬雷爾聲音嘶啞,於是身為病號的他享受到了赫佩爾的喂水服務。
嗯,說實話,感覺有點嚇人。
喬雷爾默默按下心底浮上來的驚悚感,接著說道,“我總要看看他到底特殊在哪才服氣。”
“哦,所以你服氣了麼。”
“……”喬雷爾移開了視線,他不再看著赫佩爾,而是盯著天花板瞧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天花板上有花。
“咳,還是不太服的……不過那小鬼確實挺特殊的。”
敲鐘人回憶起路飛哪怕是在最憤怒的時候,也還記得讓戰鬥遠離他修建在庭院裡的墓碑,哪怕那隻是個衣冠塚。
他憤怒,他討厭他,可他有意的避開了他身上的弱點,也避開了那些明明很容易破壞掉的東西。
他在東海的家碎得徹底,似乎哪裡都被砸爛了,可喬雷爾真正珍視的東西連個裂紋都沒有。
路飛不會因為他的過去而憐憫他,也不會因為他的過去而容忍他,那小鬼似乎就隻在乎現在的他做了什麼,做的對不對,是不是應該被揍。
而這一點……
“你們確實不太像。”喬雷爾不再看天花板,但他還是不去看赫佩爾,而是將視線投向了窗外的天空,“你會記住過去,過去也會影響你,可你的這個‘夥伴’,似乎不太在乎過去。”
赫佩爾無語的看著渾身散發著【心虛】但就是死活不承認還躲避視線用“心得”轉移話題的敲鐘人,“哦,被揍了一頓,但是反而喜歡上了揍你的人,你難道是發展出了什麼新的癖好麼?”
雖然知道赫佩爾是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可敲鐘人還是沒忍住爆了粗口,他頭頂青筋的低吼她,“老子沒有這種癖好!”
“但你確實變輕鬆了對麼,你瞞不住我的,我聽得出來。”
赫佩爾隔著繃帶敲了敲喬雷爾的胸口,“鑒於你總是成功的騙過自己,所以我就勉為其難的直接告訴你吧。”
“你心裡的聲音變輕了,你在開心,喬雷爾。”
“你喜歡這種隻被注視著‘現在’的感覺,比起一直在縱容你的我,你更適合路飛這種引領者。”
貓頭鷹與欲言又止的敲鐘人對視了一會,“花喜歡陽光是本能,倒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又變回細膩的小少年了。”
她停頓了一會,故意用恍然大悟的語氣說道,“哦,難不成也是因為被揍得狠了所以找回了初心?看來我以前對你太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