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響起後,即便妨礙到她也無妨。
顯然薩卡斯基把這句話記得很牢。
數不清的熔岩之拳宛若流星那般輕易的覆蓋了海灣的戰場,所有人都是他的攻擊目標,無一例外。自然係之所以可怕,是因為自然可怕,在火山噴發的時候,究竟往哪邊逃竄才是生路呢。
“嘭——!!!”
同樣沒有在使用能力前先大喊一聲招式名習慣的紐蓋特,向天空捶出了一擊空震,於是天空被撕裂,空氣急劇的震蕩起來,像是一場發生在高天原的地震。
是了,或許隻有災難才能阻止災難。但無論是被阻止的一方,還是去阻止的一方,對跟不上他們腳步的人來說,所要麵對的依舊還是災難本身。
“遲鈍光線!”“遲鈍光線!”“遲,遲鈍光線!!”
“我躲!”“我躲!”“我躲!!”
被社長大人拎到完全不屬於他這個級彆的戰場上,福克西大概是最能理解巴基的那個人,他們兩個不停的在生死一線上使用著各自的能力保命,忙得不可開交。這明明是一件很值得被同情的事,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十分奇妙的歡脫之感混在其中,讓人無法升起擔憂之心。
熔岩與震蕩撞在一起,岩漿被震碎成極小的團塊,可那依舊是岩漿,依舊在墜落,於是海灣被點燃,冰麵亦開始融化。
其實如果紐蓋特可以用出全力的話,那薩卡斯基的流星火山大概一滴都落不下來,然而紐蓋特並不能那樣做,否則最先死去的,會是那些追隨他而來的兒子們。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馬爾科他們一樣,可以直麵全力爆發的地震。
外圍的43艘海賊船紛紛被點燃,海賊們似乎失去了退路,隻能留在馬林福德等著被剿殺。
同樣在岩漿射程以內的淵之國卻毫發無傷,因為他有著最可靠的護衛——黃金帝,吉爾德·泰佐洛。
流動的黃金像是條護城河,那代表著財富與權力的金色護在淵之國四周,攔下了所有外來的熾熱。
在看到大麵積的戰損後,紐蓋特立刻做出了判斷,他下令要所有受傷的兒子們登上莫比迪克號,暫時遠離這個已經升級的戰場,他需要更大的空間來施展能力,奪回艾斯。
‘不能成為老爹的阻礙。’
明白自己已經變成累贅的海賊們咬著牙,心有不甘但又被殘酷的現實驅使著,開始向莫比迪克號彙集。
“你們的對手是我!”紐蓋特再次向天空捶出一擊,他拒絕了兒子們想要留一艘船給他用的請求,紐蓋特把所有尚未被岩漿破壞的船都安排給了他的家人。
“我是時代的殘黨!新時代裡沒有能載我的船!!”
於是,剛放完豪言的紐蓋特,成功得到了來自莫比迪克號的死亡凝視。
被赫佩爾的戰鬥激起了久違的興奮之感所以有點上頭的紐蓋特:……
正好溜達過來的赫佩爾:“哦,辛西婭生氣了,我是不會幫你哄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沒錯,那確實是溜達,在這災難與災難的極致碰撞中,貓頭鷹一路從淵之國溜達到了莫比迪克號底下。
“不過如果真的不想回船上也不是不行。”她突然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你可以來我的國家養老嘛,不過你的船和你的兒子們我可就要收下了。”
赫佩爾跳上莫比迪克的船頭,站在紐蓋特身邊,用看特價商品的眼神把紐蓋特從上到下的刮了一遍,然後相中了他拿在手裡的叢雲切,“還有那把刀,都可以給我。”
“嗯,照單全收,反正養得起。”
貓頭鷹在心裡劈裡啪啦的打起了小算盤,隻是短短的一個瞬間,她居然都已經琢磨到“收編”白胡子海賊團之後的職責劃分問題了。
“喂喂喂,你在說什麼呢yoi。”馬爾科第一次用拒絕的姿態站在了赫佩爾與紐蓋特之間,“不要開玩笑了yoi,老爹是我們的,就算是養老也是我們來養啊喂。”
可惜貓頭鷹的算盤已經打起來了,她同樣第一次把馬爾科也算進了棋盤裡,“彆緊張啊,我又不是隻打算要他一個人。”
連盆端走,必須連盆端走。
不過這事兒不能急,也不用著急,慢慢來,她現在有的是時間了。
“死丫頭!!!看看你乾得好事!!!你怎麼敢的!!!”
終於接收完全部彙報的戰國咆哮著向赫佩爾發出了巨大的衝擊波,“你到底想乾什麼!!!”
“哈哈哈哈哈!不是說過了麼!是花車遊街啊!!”
赫佩爾站在莫比迪克號上沒有動,她同樣一拳轟向了戰國的方向。狂暴的白焰與強橫的佛光撞在一起,霸王色的氣浪亦攪碎了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一切,兩邊的攻擊都在發光,就像是直接在空中對轟出了一顆人造的太陽。
在承受了岩漿與空震之後,馬林福德又承受了一次神與佛之間的對抗,這座島終於開始不堪重負——島上的建築逐漸搖搖欲墜起來,就連本部的大樓也開始崩塌,眼瞅著就要徹底倒下。
“……IceAge。”
已經趕回馬林福德的庫讚無奈的用能力加固了整個城市,寒冰攀上出現裂紋的本部外牆,連帶著那塊戰國親手刻下的正義牌匾一起,牢牢的凍在了原地。
“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庫讚向波魯薩利諾問道,“外麵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