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廣告的赫佩爾不知道,摩爾岡斯在她給自己打廣告之前,先一步幫她打了廣告。
所以比船員更先向她的方向彙集的,是想要見她一麵的“故交”,以及想要來找她“算賬”的冤大頭。
不過赫佩爾現在已經不在瑪麗喬亞了。
她用泰格做過的事祭奠了一下這個世界的泰格——又是一次大範圍的奴隸暴|動,赫佩爾帶著庫讚和小馮走向了那個她並不是很想熟悉的地牢,她再一次放跑了他們。
在路過曾經關著一期和泰佐洛的牢房位置時,赫佩爾沒有停頓,她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
在這個世界,艾比沒能成為一期,她作為艾比死在了地牢裡,就如同千千萬萬個死在地牢裡的奴隸少女一樣,無聲無息。
至於泰佐洛,他倒是成功的抓住了一線生機,但大概是因為這邊沒人引導他,所以這位黃金帝從始至終就沒能把銬在靈魂上的項圈摘下來。他越來越偏激,越來越瘋狂,差不多已經完全崩落了。
在祭奠完泰格之後,赫佩爾一行人便直衝本部而去。
這可能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襲擊了天龍人的犯人不逃跑不說,反而主動向海軍本部靠近,像是在自投羅網。
……嗯,如果掀了總部房頂,並一腳把正坐在沙發裡的黃猿連人帶沙發一起,從最頂層踩到負一層也能被稱之為是自投羅網的話。
戰國先是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夜空,皓月與繁星倒懸其上,熠熠生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本部足夠高的緣故,他突然就覺得今晚的星海有些亮得過分。
明明是夜晚,視線所及之處卻無法再與黑暗掛上鉤。像是終於褪去了那些被人類附加在身上的概念,夜晚再次變成夜晚,與白天並無什麼不同,隻是時間不一樣罷了。
“真是個好天氣啊。”
戰國收回遠眺的目光,他散去心底那些突如其來的有些哲學的念頭,邁著奇怪的螃蟹步,邊吃年糕片邊橫著靠近那個被赫佩爾踩出來的大坑,“哈哈哈,又要翻修了。”
戰國探頭往下麵看了一眼,然後開始管被赫佩爾空投進元帥辦公室的庫讚要賠償金,“這邊可沒有淵之國,這隻鳥估計也待不了太久,所以這筆翻修的錢就算在你頭上吧,臭小子,彆想賴賬。”
已經離開海軍加入海賊一方的庫讚像是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他同樣湊到那個大坑旁邊往下看去,“啊啦啦,我可沒錢啊戰國先生。”
“這種時候就要找泰佐洛才對,如果他還能做回泰佐洛的話。”
庫讚與戰國同時向後撤了一步,下一秒,白焰順著那些破裂的天花板暴起,像是顛倒方向的瀑布,燃燒的飛流向失去屋頂的上空湍急而去,奔騰不息。
嗯,比什麼信號彈都好使。
戰國已經可以想象到第一天的報紙會瞎扯些什麼了。
他拿年糕片的手一頓,“是我的錯覺嗎?她是不是太亂來了點。”
“不是錯覺。”庫讚也從戰國的零食袋裡抓了一把年糕片,“雖然有點難堪,但不得不承認,這邊的世界確實沒有資格讓她收斂。”
“……淵之國的王庭,好像就隻有泰佐洛一個人還活著了。”
“……”
戰國極輕的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與被空投進來後迅速融入的庫讚不同,在一個漂亮的720°轉體落地後,小馮直接僵在了原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站軍姿。
可這一屋子的高級將領由不得他不僵,要知道他還穿著因佩爾的囚犯服!大寫的“越獄”一字恨不得印在他的腦門上!
社長大人您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一個掛件沒有戴!!不要丟下他啊社長大人!!!
坐在辦公桌後麵的薩卡斯基元帥瞥了眼裝雕塑的Mr.2,他冷哼一聲。
但也隻是冷哼一聲。
被哼的小馮冒了一後背的冷汗,他默默的往後蹭蹭蹭,直到貼到牆壁上才有了一絲安全感。
“要喝茶嗎?”
鶴中將看向蹭到她旁邊的Mr.2,熟稔的發出了邀請,“坐下吧。”
波魯薩利諾覺得他的同僚們實在是沒有同伴愛,耶,真的沒有誰打算來救一下他嗎?
但其實在心裡隨口抱怨的黃猿並沒有真的打算讓誰來“救”他。
在被赫佩爾鎖定的時候,黃猿立刻就感覺到了,畢竟那種宛如實質般的壓迫感想要忽略也很難,不過他並沒有躲,而是坐在原位等著她來踹他。
其實黃猿最開始連武裝色都沒打算用,他是沒想抵抗的。
但是赫佩爾踩過來的力道讓黃猿覺得,如果他不抵抗一下的話,第一天的報紙頭條說不定就是海軍大將被踩死在本部大樓的丟臉新聞。
波魯薩利諾:“……”
波魯薩利諾躺在碎成渣的沙發殘骸裡,瞄了眼那隻正碾在他胸口的腳。霸纏回轉在那隻鑲嵌著碎鑽的高跟鞋上,10厘米的細跟在這一刻比什麼無上大快刀都要鋒利。她單腳踩著他,不斷的用力,最後破開了他的武裝色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