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上書房,分賓主坐下,故友給周玉蘭介紹他身邊的這位,介紹完周玉蘭伸出雙手,“久聞大名,在您麵前,我估計沒有什麼秘密?沒有查的底掉!”
“周女士,對您可不需要做這些,您在上海灘的美名,是人儘皆知的,我們不需要做這些。”
之後的氣氛慢慢好了起來,也輕鬆了許多,對於他們提出來的一些請求,周玉蘭稍作思考之後,和他們幾經商量,推敲過後改了他們幾個小的請求。
“既然是故人親自上門,我也不藏著掖著,我不是一個無欲無求的人,這些年不少朋友邀請我和他們一樣去到國外生活,我為了老父老母一直沒有走,以後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走。離開自己的國家,不是我最終的選擇。我現在也不要什麼保障,隻是等大局穩定的時候,我想見見那位。”
“沒有問題。”
“好,到時把人帶來,我這裡安排幾個人不是問題。還有的事我會多看顧和幫忙的,這點放心。還有你們要的東西,我也儘可能的弄來,對於我來說那不是問題。隻是運出去很難,上海這段路我能想辦法,到了彆的路段,就要靠你們自己。”
“嗯,真是太感謝,能送出去上海,就已經很好。”
在他們走之前,周玉蘭送了幾台小巧功率大信號頻率範圍廣的電台,親自用自家的車送出去上海。還有附贈的一些物資,也一並送了出去,這些東西故人都一一給周玉蘭打了收條,故人也是有心人。
四年的時間,周玉蘭為此做了大量的事情,做了太多的掩護,包括撈人,送人。其中包括物資的運送,還有很多方麵都做了許多事情。
她沒有選擇離開自己的國家,在未來的一段動蕩歲月中,一家人因為她的努力,也過的很平順,家裡的大房子也沒有被收走,一家人算是平穩過度。即使在動蕩的歲月中,她也保證了自家的安全,沒有人去她家鬨過,或者說沒有人敢去鬨。
她的生意也悉數上交,不過額外的房產她都保留了地契,她知道以後會收回來的,在國家最關鍵的時候,利用自己的海外友人,給國家買了不少被限製的東西。這些都是她幫著張羅和購買的。
周亮從父母離婚以後,再也沒有見過他的父親,也沒有去刻意打聽過父親的消息,隻是在戰爭結束後的動蕩歲月中,他聽媽媽說起過,父親孤家寡人被送到某個地方改造。為此他托關係,給他調了一個不那麼艱苦的地方,也定期給他寄了不少吃喝穿的東西。於立清隻是剛開始,待了兩年。在最後的人生歲月中,他才徹底弄明白,還是傳統的女人能共患難,他的友人中很多原配一直在艱苦歲月中陪伴著,可是後來找的,都不是這樣。隻是那又怎樣,這些與他沒有關係。
出來以後,他寫下了自傳,寫下一生對生活對人生的感悟,還有他第一次新婚以後那一年歲月的懷念,對兒子的思念,還有愧疚。以及對原配妻子的感恩,這些年是誰救助的他,他能猜出來是誰,也知道沒有前妻的允許,兒子也不可能經常這樣做,包括自己隻是進去一兩年就出來了,肯定是兒子在外麵努力的。
終其一生父子倆再也沒有見過麵。周玉蘭對於兒子做的事,都是知道的。她不乾預,甚至會幫幫他,這是兒子唯一能為他的親生父親做的事情。自己也不會反對,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隻是親緣淡薄一些。
周玉蘭這一生沒有什麼怨懟,隻有好好的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