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你們不要在我家丟人現眼,要狗咬狗,回去咬, 我不能奉陪。”
不想再搭理他們, 周玉蘭朝婆婆家走去,有公公婆婆兩個長輩在,諒他們也不敢追趕過去丟人現眼。
周家四人恨透了不講兄妹情麵得老五,就是個滾刀肉, 幾人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還不顧及名聲,自己幾人在外麵說她, 她就大肆反擊。在外麵說自己幾人怎麼怎麼不仁義趕走小弟的。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可她就是刺頭, 一點也不怕。還大肆宣傳,搞得周圍村落鎮上的人都知道了, 有一段時間到處還議論紛紛。
你說遇到這樣的混不吝, 能拿她怎麼辦?殺了她, 自己幾人可不敢。殺人是要償命的,沒有辦法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陳州已經攻下,周元義是新傷加舊傷,又躺在床上, 由人照顧。也不參加慶功宴,躺在州府衙門的大宅子裡麵養傷,現在還不能挪動。他不願意現在太出風頭,躺在床上養傷也是一個避開慶功宴的最好辦法。
躺在床上, 卻思念家鄉的姐姐,想著家裡四人在乾什麼,這些年姐姐對自己比她自己的孩子都要上心。從沒有因為她自己有了孩子而疏於照顧自己。
隻有窗外的明月,陪伴自己一起思念家鄉的親人。希望這輪明月能把自己的思念送到。再過不久義軍繼續南下。自己離姐姐姐夫會越來越遠,現在的義軍還不夠強大,不敢和朝廷眾多的軍士抗衡,哪怕都是一些貪生怕死的軍士,也不強抗。
隻能先行南下,為以後的回歸做準備。心中有無限的惆帳,為遠離親人而感到不舍。
劉三行色匆匆的從春風鎮趕回家裡,進門有點心慌,“輝哥,你怎麼了?”
“玉蘭,春風鎮好像有軍隊駐紮。”
“這麼快就到了我們這兒?”
“嗯,我看挺多人的,還有外麵現在行人很少,有也是一些生麵孔。”
“彆怕,隻要不惹到我們這裡來,還是暫且不要擔憂。”
說了不擔憂,但是還是會擔憂的,周玉蘭家裡可是挖了隱秘地窖的,這幾年一直有儲存糧食的習慣,每次都會在進鎮的時候買上一些糧食回來。
每次都不多,劉家莊的人都是這樣,一次次的帶些糧食回來,家裡都儲存了不少糧食,除了那些手裡一點積蓄也沒有的人家,即使想帶也帶不了什麼。
從劉三帶回來鎮上的消息開始,周玉蘭就讓劉三去老宅和公公說了這事,之後劉家莊的人都攏住家裡的孩子,不再讓他們到處亂跑。村裡的老人還動員族人們打掃祠堂,劉氏宗祠下麵有一個暗道,與祠堂後麵的後山相連,地下有巨大的山洞。可以容納族人們躲避戰亂。
劉三也參與了打掃,他回家告訴周玉蘭,很奇怪的是山洞裡麵除了臟,一點也不潮濕,四處還有地方通風,在山裡找不到進入地下山洞的進出口。
周玉蘭沒有想到劉氏一族的祖先中有這樣的能人,看來不管何時何地都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
現在每天祠堂和底下都要打掃,每次打掃的時候都要派人守在祠堂外麵,不能讓人看見。
中午,打掃完,大家都三三兩兩的回家,還沒有走出去多遠,就看到村口方向好似來了不少服裝統一的人。劉三有個不好的預感,“大哥,二哥,回去一個告訴家裡的人,不要外出家裡的該遮掩的東西都遮掩起來。”
“我回去。”劉二慌忙繞路跑了回去,都住在老宅不遠處,也能都通知到。
劉三和劉大躲在一邊,看看是怎麼回事兒,不像是一些起義的義軍,應該是官府的人或者軍士。
一位軍士看見一村民,攔住喝問:“你可是劉家莊的村民。”
“軍爺,小的是劉家莊人。”
“帶我去找你們村的裡正。”
“是。”
劉二回家推門就和胡氏說:“家裡的糧食全部藏在地窖,明麵上隻放一點點,夠吃三五天的,還有菜也是。”
村裡的女人都知道為什麼這麼交待,不用多問,放下手裡的事情,趕緊裝袋藏東西。
劉二也跟著到大哥家裡和老三家裡去通知一聲。周玉蘭得到通知,家裡的明麵上隻留了二十來天的口糧,家裡看著還不錯,留的太少反而惹人懷疑。
反正再過一個多月地裡就可以收莊稼,二十來天的糧食,每天節約些,吃一個多月還是能說的過去的。
一行的軍士有十來人,腰間還挎著刀,威風凜凜的跟在村民的後麵去到裡正家裡。
“裡正,有軍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