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戰爭已是尾聲, 現在最厲害的義軍就是周元義帶領的周家軍,聲勢浩大。
京城攻下許久,周元義就是不願意登基為帝。他知道還不是時候, 天下未大定, 百姓還未能脫離戰火。西邊還有一股義軍還在頑抗,打算和周家軍分庭抗禮。
“諸位兄弟聽我說一句,西部的範圍不小,我等還是等西部歸降之後再做打算。”
“大帥, 隻是西部歸降也是必然之事,隻是現在我們必須把您登基的大事開始籌備起來。”
不管外邊怎麼說, 周元義都堅持現在不稱帝,還善待前朝為人處事皆不錯的舊臣, 至於那些橫征暴斂的大臣和昔日帝君,皆被他推至菜市口斬首。還任由百姓先唾棄一番才斬首他們, 讓老百姓先出出惡氣。
許蔓如回到周元義身邊已經三年, 從回來以後, 她明白了姐姐說的話。確實是為她好,隻是孩子留在了劉家莊,太小的孩子不能跟著她們一起奔波。
站在夫君身邊,她手拿披風, 給夫君披上:“義哥,什麼時候接姐姐一家進京,我想姐姐和然兒。”
周元義伸手環住許蔓如,遙望家鄉的方向, “快了,等幾個月天下大定,我就派亦儒回去接姐姐,姐姐一家住的府邸要修繕妥當。”
“嗯,過幾天就開始修繕,隻是姐姐的性子不會願意鋪張的。”
“嗯,稍稍修繕修繕,府邸的下人就要麻煩夫人親自挑挑,再教教規矩。”
“會好好教的,以後那可是長公主府,規矩禮儀可不能少。”
皇宮也在收拾修繕,周元義在皇宮大肆清洗了一遍,貼身伺候前朝皇帝的,撬開了他們的嘴,知道一些秘密之後,該咋樣就咋樣了。
半年後,劉亦儒帶著兩隊軍士威風凜凜的回到家鄉,接爹娘去京城居住,還帶來皇帝的聖旨,劉家莊永免徭役賦稅。
劉三家裡,劉氏一族的話事人全部濟濟一堂。“三兒,要不是亦儒從軍,你也是要做祖父的人。現在又要去京城,心裡到底怎麼盤算的。”
問這話的人是劉父,在座的其他人可不敢再這麼喊他,現在都是駙馬爺,國公爺的爹。不讓他們磕頭跪拜就已經不錯了,他們哪敢稱呼他的小名。
周玉蘭在許蔓如離開的時候就說過,如果小弟做皇帝的心思,登基的時候她不去,等登基過後再去。她主要是不喜歡那樣麻煩,規矩禮儀頗多的場所。還有剛開始時的應酬,都是麻煩的事。
兒子劉亦儒的軍功可封不了國公爺,但是和新帝那樣親近的關係,還有這幾年也是可圈可點的表現,被封為國公爺也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新帝的心腹都知道新帝的身世,自小被姐姐撫養長大,姐弟倆相依為命,感情能淺。他不封大長公主的兒子也得封一直待他親厚的姐夫,最後還不是一樣的。
現在周玉蘭一家都是有封號品級的,即使是姍姍都是如意公主。周元義希望她的生活一輩子都是如意平安。
“爹,我和玉蘭商量過,原本老人都是要跟隨長子,可是現在咱家兄弟三,我的日子過得最好。我們想讓您和娘都跟著我們,一起去到京城享享福,也讓我們孝敬孝敬。”
“算咯,算咯,我和你娘都是花甲之年,還能再有幾年好活,去京城乾什麼?不去不去,就住在老家。”
“老九,你看看你,怎麼能不去呢?這不是讓天下人戳三兒的脊梁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夫妻二人不孝順你們倆,要去要去的。”
“這……”
周玉蘭給這些老人加上茶,坐在劉三身邊,“爹,要去的,和我們一起,去到京城,我和輝哥還要給亦儒和姍姍相看人家,您和娘也得見見未來的孫媳婦兒。不得把把關什麼的,您可就這麼兩位孫輩被沒有成家,您就不想看看,他們找的什麼樣的人?”
“這,這……”
“這,這什麼,讓你去就去,磨嘰啥。”一直做隱形人的劉大根,說了二弟劉二根兩句,他是他親大哥,即使他兒子是駙馬,自己還是能說他兩句的。
再說這時候意識還不強烈,畢竟天天生活在一起,一個村裡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那就去,去。”
劉二根劉父也不推辭,再說不去,這群人就會認為他矯情。
族譜上把劉家怎麼出一個駙馬和國公爺的事詳細寫的明明白白。還有周玉蘭和新帝怎麼相依為命的事情也是寫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