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離部隊醫院有點遠,開了大約半個小時才到,先帶著周玉蘭三人到醫院邊上的招待所放東西,房間都已經開好,三間房。
放下東西,周玉蘭帶著一個小包袱,隨劉二喜一起去到醫院,走進大門就聞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些藥味。
二樓的最裡麵一間單人病房,二喜推開門,裡麵坐了好幾位軍人,劉二喜還來不及介紹周玉蘭和羅父羅母,就忙著敬禮。
周玉蘭和羅父羅母走到羅霄的病床邊上,“爹娘,玉蘭同誌……”
“老大,你彆起來,躺著,躺著。”羅母的眼淚,嘩嘩的流。傷在兒身,疼在娘心。見到兒子麵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哪有不心疼的。
“娘,我沒事的,好了很多。”羅父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兒子,不敢錯開,生怕兒子又出現什麼情況。
周玉蘭站立在後麵,和幾位軍人打招呼,人家來看羅霄,遇到了就打個招呼。這是禮貌。
1962年的春節,羅霄還是如願的和周玉蘭結婚,他身體沒有完全好,但是能自己行走,回到老家休養身體。
年輕有為的青年軍官,周玉蘭嬌俏漂亮,一對璧人在生產隊婆家要住三天。早上起床,周玉蘭在剛要起身,想著去廚房做飯,農村有這樣的習俗。衣服被人拉住,“媳婦兒,再睡睡。”
“羅霄同誌,你睡,我要去做飯,這是新媳婦兒的專屬權利。你的傷口沒有事情。”
“沒有。”
羅霄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還有走路也是有點麻煩。周玉蘭可以幫他調理好身體,但是也不太明顯,這段時間她都沒出手幫他調理。
在醫院的時候,羅霄就把他所有的積蓄都交給了她。婚禮也沒花什麼錢,主要是在醫院的時候,她結婚隨軍的報告都已經批複了下來。房子也已經分配好,隻等著他們年後過去收拾。
新婚三天都是在楊橋生產隊度過的。離過年還有十幾天,為了羅霄複查方便,兩人三天後就回到屬於周玉蘭的房子居住。還有周玉蘭還要工作到大年三十,等過年以後,才不用去上班。國營飯店的夥食好,也能給羅霄改善夥食。羅父羅母性子好,也不計較這些,大兒子好不容易結婚,當然得和兒媳婦住在一起。
大兒媳也不錯,通情達理,願意放棄現在的工作,跟著大兒去到部隊隨軍,多不容易啊。她的工作給了自家老二,老二兩口子現在對大兒媳感恩戴德。年後就能上班,都和權師傅說了這事,讓他多照顧一些老二。
回到城裡的家,家裡的炕都已經燒好,早上周爸爸起早過來燒的,他們到家的時候,都已經上班去了。
“玉蘭,咱們要不還是和爸媽他們住?”
“不了,我們單獨住。爸媽不會說啥的,以後爸媽的院子給小妹。等小妹結婚,爸媽願意和誰住就和誰住,我們離開安西之前都住在這兒。以後回來也住這兒。”
“行,家裡的事情都聽你的。”羅霄無所謂,能單獨住當然好,他和媳婦兒有更多的相處時間。他現在可不是部下麵前的冷麵閻王,麵對媳婦兒滿麵笑容。
“你在家裡先休息,我先出去買點菜。”
“我陪你一起去買菜。”
“彆,你還是在家裡休息,你這樣子怎麼出去。我得買點好菜,晚上請宋家吃飯。”
拎著菜籃子又出去了,出門之前她細心的在炕上放了小炕桌還有熱水壺,還有杯子。
副食品點現在這個點,已經沒有什麼好東西買,白菜和蘿卜已經堆滿地窖,家裡還得買點肉菜。花生家裡有,等會兒回去剝點,能買點魚肉,是最好的。
她的運氣不錯,剛到副食品店,就看到有魚,剛到的,買了一條魚,還買了一副豬蹄,原本是給彆人留的,可是這個點人家還沒有來,周玉蘭買了下來。
回去泡點黃豆,晚上做個豬腳黃豆,不是清燉的,是紅燒豬腳黃豆。吃起來很不錯的,也能給補補身體,回去的時候,再悄悄放點排骨,這個可以回去清燉,和蘿卜清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