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竅的陳寶平立馬會意過來,“是,奶說過的,嫁妝不上交。”
“奶真是體貼人,那我用嫁妝繡的繡品是不是賣了銀錢也不用上交。”
“那是肯定的。”
夫妻倆一唱一和,吳氏聽了抿抿嘴,麵色嚴肅,沒有說話,她不想打自己的嘴,說起來算是周氏的嫁妝。
周玉蘭打的是擦邊球,沒辦法,家裡其餘三房虎視眈眈,自己想要銀子過明路,不容易。這是她唯一想出來的辦法。
吳氏一個月和周玉蘭鬥智鬥勇,已經深陷無奈中,不想和她開鬥,自己真是老了。
四房的兩個小姑娘,羨慕的在不遠處瞅著,大房和三房住在東廂房,二房四房住在西廂房,都是土坯房,上麵是茅草頂。
一家兩間房,可是大房的二兒子陳寶貴,是讀書人跟著住在上房的右邊,大房等於多了一間房。陳寶貴念十來年的書,連童生也不是一個。還整天矯情,嫌棄家裡人粗俗。
他能約過老大讀書,也是因為小時候去到村裡的私塾幾次,記住了一些,回來背給長輩聽,老大陳大發在一邊攛掇,就變成了家裡全家供一個讀書人。
陳寶貴隻是比陳寶平小兩歲,家中排行老三,現在在城裡念書。一個月回來一次,每一次都是回來拿銀子,也不見他長進。
很快到了黃昏時刻,今天是輪到四房做家務,齊氏帶著兩個女兒一起做飯,陳巧玲十二歲,姑娘中她最大。一聲不吭的幫忙,最小的也是四房的陳巧妮七歲,她圍著娘轉了兩圈,“娘,我也想跟二嫂學繡花。”
小姑娘渴望期盼的眼神,告訴齊氏,她有多想學。
齊氏也不確定侄媳願不願意教,大家誰有技藝那是不輕易教彆人的,能教給翠翠,可不一定會教給自家的女兒。
“你彆在外說這話,我抽空問問你二嫂,看看她願意不。”
“嗯。”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堂屋擺兩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周玉蘭抱著睡醒的兒子也上桌了。
孫氏撇撇嘴,有啥神氣的,有兒子有啥了不起的,自己來年也能生一個兒子。陳巧秀眼珠子轉轉,對著吳氏撒嬌,“奶,秀秀也想學刺繡,想學會以後給奶繡兩件大戶人家夫人穿的衣裳。”
吳氏垂著眼睛不接話,這事放在彆人身上,她可能早就開口了,可是放在周氏身上,她不能開口,誰知道周氏會怎麼打自己的老臉。自己也不是受虐狂,非要和周氏杠。二孫女出生的時候來了一和尚,說二孫女是個福氣的,這些年女娃中她和老頭子最寵二孫女秀秀,一般隻要不過分的要求,她都會答應。今天她低頭吃飯,不說話。
陳巧秀又轉頭對準自己的親娘高氏,“娘,你幫我問問二嫂好不好?”
高氏笑了笑,安撫女兒,“傻丫頭,都是一家人,你要學繡花是好事,你二嫂肯定不會不願意的。”
周玉蘭拿出來一塊粗布帕子,擦了一下嘴,清冷的聲音,傳到在坐的所有人耳中。
“不願意,你娘你大嫂打的我半死,還想我教你刺繡,做夢。忘記說了,我很記仇的。當時報不了的仇,以後也會報。”
抱著兒子離開,回房間再吃點好的,沒有自己空間裡麵的好東西補身體,小家夥估計早就沒有母乳吃了。
一個月補下來,安哥兒還真養好了不少,有靈水輔助,還有充足的奶水,才養的安哥兒有了些肉,離白胖不遠了,她喜歡孩子肉嘟嘟的。
“你,目無尊長,居然還記仇……真是……”高氏用手指指著周玉蘭,大聲的想說點什麼,可是周玉蘭隻是拿著飯碗輕輕一捏,碗變成了粉末,“哦,忘記告訴大家,我自小就天生力氣大,小時候因為害怕,以為自己有異樣,不敢告訴任何人。現在看來力氣大還是有好處的,至少不用擔心以後被人欺負,以後誰敢惹我,就如此碗。”
周玉蘭捏碎碗,抱著兒子慢悠悠的離開了,抱著兒子在外麵散散步。一個月沒有出門,走出門還是很新鮮的。“玉蘭妹子,好久沒有看到你出門,聽說你生病了。”
隔壁不遠處的鄰居嫂子秦嫂子,在外麵紮著一截一截的細樹枝。用乾草捆好,一小把一小把的,這些做飯燒柴很好用。
作者有話要說: 山山新文求收藏《五零六零~我是錦鯉》,懇請小主們移駕隔壁看看新文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