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起讀書的時候,學期已經過了一半當然,他們沒有不去,而是去了錢淺的爸爸曾經是老師,校長對錢淺格外照顧,再加上歐陽軒非凡的讀書能力那個學期他們是免費的,而且,期末的時候,還拿了第一三學生的獎勵是一個打臉盆和五六本本子她哥哥問校長,這臉盆和本子能不能換成錢於是,他們的獎勵從臉盆和本子變成了二十元的“現金”八零年末,九零年處物價漲的飛快,現在的二十元,已經沒有前兩年當用了,但是,也是還不錯的!
快過年的時候,從巷子旁種的番薯地裡翻出來洗了,拿到了鎮上去買大清早的爬起來,到中午才到鎮上兩個孩子灰頭土臉地抬著一小籮筐的農產品,放在街鎮的菜場旁邊因為他們兩是小孩,倒是沒有人趕他們錢淺長得可愛,嘴又甜;歐陽軒也懂事,坐在自己的菜前麵,偶爾還幫幫一旁的攤位算賬,記賬……
回來的時候,通常已經是晚上,她都靠在哥哥的肩膀上睡著了出去的時候,錢淺也隨著起大清早,哥哥挑著小籮筐累了的時候,就兩人抬著到鎮上中午再去街市上賣隻要開始叫賣的時候,錢淺就把自己收拾乾淨,露出最天真最可愛的笑容能把自己的瓜果蔬菜吹的天花亂墜,她絕對不會說價廉物美這樣的話兒,讓自己的瓜果蔬菜賤賣一旁的攤主紛紛對她的口才稱讚,她哥哥通常在一旁看著她,驕傲地笑那一年,錢淺九歲,她哥哥十歲在許多九歲十歲孩子,還繞在父母膝前撒嬌的時候,他們已經自力更生假如換在城裡,這絕對是沒有人相信的!
當然,在農村裡,七八歲墊著凳子幫父母煮飯,幫父母拔草。。挑小捆的番薯藤等等還是很常見的,不過,就像錢淺和歐陽軒這樣才十歲,就失去父母庇護,需要自力更生倒也是少隻是,再少,他們也要這樣開始!
逝者已逝,活著的,總要努力地活下來上四年級的時候,他們已經自己攢學費了當然,不自己攢也沒有人給啊!
他們還生活在村口的那間裁縫店裡那一年夏天,暑假的時候,他哥哥找了一個箱子,塞了半床的破棉絮,然後,開始賣冰條夏天太陽炎熱,她哥哥不讓她去,錢淺便在家裡就那台微微發舊的縫紉機上裁小荷包,小香袋等等小物件,第二天拿去鎮上賣那一天和平時也沒有兩樣她踩了幾個小荷包小玩意,大中午,外麵楓樹上的知了在叫個不停,哥哥還沒有回來錢淺便坐在門檻上等哥哥,司馬初露提著一籃子從她門前過,低低地叫一聲:“姐姐!”籃子裡微微冒著熱氣,還帶著麵的香味!
大約這是去給田的的司馬眉送點心。錢淺想當然,人家送點心跟她又沒有關係!
錢淺沒有理司馬初露在錢淺麵前站了一會兒,又輕聲問:“歐陽哥哥還沒有回來嗎?小淺姐姐”
“他是你哥嗎?”錢淺嗤笑一聲,“還有,下次彆讓我聽到你叫我姐姐!”
“為什麼啊?姐姐。”司馬初露說著,立馬眼淚就下來了她在錢淺麵前站了一會兒,又輕聲地問:
錢淺瞅著司馬初露,後麵有村民走過,他瞧瞧門檻上的錢淺,又瞧瞧站在那兒,一臉驚惶惶地落著淚的司馬初露便問:“小淺,你又欺負你堂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