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淺給了歐陽軒專家的掛號單後，便又讓歐陽軒入他外公的茶館後。
張老三沒有上過學。
幾乎不認識字。
——不然也不會一身本領，卻是沒有辦法，隻能窩在紅山村的後麵了。
所以，掛號取藥之類，都是歐陽軒做。
先前，在鎮上的時候。
前麵都是張老三自己帶著錢雯可去的。
去的都是私家診所。
歐陽軒跟著去了幾次，他覺得，那診所很有貓膩，便很早就想著，讓張伯伯帶著錢雯可阿姨去市裡醫院看看了。
再加上錢淺說，那A市裡的大醫院是國內聞名的，於是，便更加的有想法了。
現在是，他可以在這城裡打暑假工錢雯可阿姨可以在這裡看病……
哦，最讓人振奮的不是——歐陽軒覺得，這裡的工作輕鬆，工資不錯，還能學習讀書，而是，錢雯可阿姨的病，可能不是那個很可怕，很難以出口的艾滋病。
這個診斷傳來的時候，要數張老三最興奮了。
當然，錢雯可也一直在哭。
哭怎麼多年以後屈辱和壓抑。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得那個肮臟和見不得人的病，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是。
錢雯可病了那麼多年，一直都是在鎮上看。
先前看了好多家醫院，沒有查出來什麼病。
後來見到一個據說能治百病，醫術很高明的醫生。
於是，她就在小診所看了。
這位治百病，醫術高明的醫生便說，她得了是最可怕的性病。
當時就把錢雯可給嚇壞了。
也再也不敢去大醫院檢查了。
這樣的病，說出去，以後她還怎麼見人啊？
要是沒有張老三一直在身旁陪伴，錢雯可已經自殺了。
當時，這位醫生也是打包票說，這個病，雖然目前在醫學上是沒有救的。
但是，他是中醫，兼帶西醫。
中西合璧，慢慢治，還是能好的。
於是，錢雯可就在這診所，開始長達幾十年的醫治。
這些年，張老三賺的錢都給了那位診所……
錢雯可的病。。還時好時壞。
為什麼張老三和錢雯可十年如一日地信任這醫生呢，
完全是因為，先前錢雯可隻是去看皮膚病，因為身上起疹子。
在先前在大醫院也是。
下身不舒服，對於當時未婚的錢雯可來說，還是不好意思去看婦科的。
隻是說，身上出疹子。
這才是耽誤病情的開始。
原本也就是不潔生活，導致簡單的病情。
這看皮膚科，能把婦科看好？
絕對是不可能的。
所以，錢雯可一直沒有好。
去小診所的時候，人家醫生看出了一點端倪。
這坐姿和遮遮掩掩的模樣……
於是，便隨口說了一下。
也就是說說騙騙錢而已。
原來就是騙錢的小診所，能把病治好嗎？
這一次又一次治不好，脾氣不好，原本就痞性的張老三就掀翻桌子了。小診所的“醫生”害怕了，便說，她這是不治之症。
這不治之症，放哪兒也看不好，又不是我一個人看不好！
還有模有樣地把錢雯可的病情和艾滋病對照起來。
那個時代，聽到艾滋病，那簡直就是洪水野獸。
不但驚呆張老三，也嚇壞錢雯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