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 章(1 / 2)

178.沒有捕夢網是要做噩夢的

剛下了從日本回國的飛機,經紀人就在成員們和經紀人們共同的工作群裡發了他們接下來一個月的安排。

一眼看過去,除了個人行程之外的,基本上都是新專輯的準備工作:錄音,舞蹈練習,染頭發,拍預告,拍專輯封麵和內頁,還要拍一個延續花樣年華劇情的加長MV。

尹那羅跑著腿坐在保姆車的後座,因為沒戴眼鏡而湊近了手機,一字一句地把行程表小聲讀了一遍,讀完之後才發現,整個七月,他們連一個公開的行程都沒有,剛想歡呼,就注意到第二行寫著“舞蹈練習”。

新專輯要拍攝的東西幾乎都堆在7月這一個月裡了,看行程表上寫的,光拍攝場地就要換好幾個,首爾、京畿道、甚至還要飛去濟州島,而且他們同時還得繼續練習舞蹈。

說到練舞,他們今天一大早剛下了飛機,白天在宿舍休整一下,晚上還要去公司練習。

一想到晚上還要去公司練習,尹那羅就扔下了手機捂住了臉,頗有種想要跳車的衝動。

這一次新專輯的舞蹈又是“曆代級”的難,尤其是DNA和micdrop,尹那羅幾乎是全程走位靠飛,一會兒飛到左邊,一會兒飛到右邊,一遍整曲跳下來,搞得滿頭的汗不說,有兩次連鞋都跳掉了。

這麼看來的話,沒有公開行程,不光不是休假,反而是體力渣小公主的受難日吧……

好在拍攝的行程都集中在下半個月,上半個月基本每天隻去公司練習就行了,新歌的舞蹈雖然很累,不過尹那羅因為有腰傷,練習的強度已經不像練習生時期那麼高了。

剛開始的幾天,小孩嬌兮兮地過了一陣每天八小時像上班一樣去公司報道練習的日子,之後就飛快地習慣了,甚至因為每天基本都是在下午和晚上練習,除此之外多出了大把的時間可以讓他自由支配,他還有點希望能一直這樣下去。

不愧是適應能力甲的孩子啊~

……

一天晚上,男孩們揮汗如雨地練了一個小時編舞和走位,鄭浩錫一說可以休息了,尹那羅就一骨碌躺在了地上,他出了一身的汗,躺在地上扭來扭去的像個小蚯蚓,邊扭還邊哼哼唧唧地喊腰疼。田征國臉上全是汗,蹲在親故旁邊,抬起手做出了操控提線木偶的手勢,好像尹那羅扭來扭去全是他操縱的,把氣喘籲籲的其他人全都逗笑了。

其實尹那羅有些時候還是很懂事的,他真正腰疼得嚴重時,比如說演唱會進行到後半段的時候,他從來不願意主動說出來讓人擔心,而他嘴上喊著腰疼的時候,其實都是在撒嬌呢。

“那羅呀,你穿的白衣服啊,趕緊起來~”

鄭浩錫看著他耍無賴的樣子就覺得又無奈又好笑,走上去拉著他一條胳膊,想把賴皮小孩從地上拉起來。

然而這孩子是屬年糕的,活像粘在了地板上,即便是被鄭浩錫拽著胳膊拖出去好幾米遠,濕漉漉的後腦勺蹭在地板上,留下了一條淺淺的濕痕,他還是死活都不起來。

“西嘍,腰疼,起不來了QAQ”

“哈,浩錫啊,彆管他啦,讓他再滾一會兒,能把咱們練習室的地板都擦乾淨了。”閔允其穿著跟尹那羅正好相反的一身黑坐在旁邊,邊說邊慢悠悠地喝咖啡。

“哼,壞哥哥,弟弟腰疼呢你還說風涼話!”尹那羅噘著嘴小聲控訴閔允其的冷酷無情,說完轉頭就往這哥的反方向滾了兩圈,“擦地板也不擦哥旁邊的!”

“嘁,幼稚死了…”

同樣一個人,做同樣的動作,有的成員就不解風情地說他幼稚,而有的成員就會非常誠實地誇他可愛。

比如田征國,比如金南浚。

田征國一直咧著嘴笑,寸步不離地跟著尹那羅,尹那羅被拖走的時候,他就跟在後麵,尹那羅自己在地上打滾,他又跟在旁邊。

什麼也不乾,就一眼不錯地欣賞著親故的可愛。

“哈,小蚯蚓,鬨木kiyo~”

金南浚對可愛的人和事物一點抵抗力都沒有,被這小孩甜得一臉阿爸微笑,本來他正岔開兩條長腿坐在椅子上喝水,看到弟弟這麼可愛,便放下水杯走了過去,盤腿坐在尹那羅旁邊,動手把軟趴趴側躺著的孩子翻成趴著的姿勢,緊接著就開始躍躍欲試地想給他按摩,“腰疼的話,我來給你按一按就好啦~”

金南浚手很大,兩手張開好像就能把尹那羅的腰圈在手裡一樣,他隔著白色T恤放在弟弟單薄的後腰上,感受到掌心下麵的凹陷,手指動了動,往下一按就摸到了尹那羅骨頭。

尹那羅倒是好擺弄得很,一聲不吭地被哥哥翻著在地板上滾了大半圈,乾脆老老實實地側著頭趴在了地板上。他把一隻手墊在臉頰下麵,另一隻手繞過金南浚按著他的手,伸到了自己褲子口袋裡,去找之前吃剩了收起來的半袋軟糖,扯著一角把包裝袋拽出來,拿到腦袋邊上笨手笨腳地單手吃起了軟糖。

田征國一言不發地蹲在旁邊盯著親故看,過了會兒好像蹲累了,於是也一屁股坐下,極其自然地伸手從尹那羅手裡接過了軟糖袋子,然後一顆一顆地往外倒,一邊吃一邊投喂尹那羅。

“哎一股,那羅呀,太瘦了,我都怕一使勁兒給你按斷了……”

金南浚的手掌被尹那羅熱氣騰騰的身體給染上了溫度,突然生疏起來,好像不知道該怎麼按摩了,便摸著尹那羅的腰扯開嘴角笑了一下。

“沒關係啦,按摩的老師手勁兒那麼大都沒斷呢。”

尹那羅嘴裡嚼著軟糖,想回過頭給哥哥一個鼓勵的眼神,結果卻被田征國直接按住了後腦勺,然後一個軟糖塞進了他嘴裡,不讓他抬頭也不讓他說話。

尹那羅:行叭,反正我力氣小就任人宰割了唄……

金南浚雖說有個“破壞之神”的綽號,但那是因為他乾什麼總是粗手粗腳不夠小心,這會兒麵對的是弟弟脆弱的小腰,他當然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對待了。

尹那羅現在腰疼已經成習慣了,基本上很少有不腰疼的時候,隻要不是疼得沒辦法正常行動,他都不太當回事了。就算當回事也沒用,腰椎滑脫是個需要靜養的毛病,他沒辦法靜養,隻能儘力讓情況不惡化的太快,再配合上經驗豐富老到(每次按摩都把他按哭)的按摩師傅,現狀其實已經比想象中要好得多了。

大概是無意間已經習慣了按摩的師傅足以把死人按活的手勁兒,尹那羅被金南浚用溫柔得堪稱“撫摸”的力道按摩著,再加上時間已經晚了,他沒一會兒就困得快要睡著了。

就在眼皮不由自主緩緩合上的時候,尹那羅唇間還叼著最後半塊軟糖呢,田征國看他好像要睡著了,直接上手拿掉了那塊被尹那羅咬了一個牙印的軟糖,轉手就塞進了自己嘴裡。

“睡著了?”

看著金南浚活動了一下腿腳,站了起來,聚在旁邊聊天的幾個人都看了過來,閔允其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尹那羅,小聲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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