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識科!快去驚嚇山洞!”目暮立即怒目圓睜地大喊道。
“小蘭,新一呢?”看著忙於指揮的目暮,堂哉轉頭詢問一臉害怕的小蘭。
“案件發生後他就不見了,應該是去找線索了吧。”小蘭這麼回答道。
那就一定要在他趕回來之前破案了。
於是堂哉立即問道:“目暮警部,能跟我說說案發時雲霄飛車上的情況嗎?”
“我覺得沒有什麼說的必要,因為我們已經抓到凶手了。”目暮指著正在試圖辯解的一名時髦女子,她腳邊的包裡放著一把染血的菜刀。
“目暮警官,我無疑冒犯警方的工作,隻不過你真的認為一把菜刀能把人的頭直接砍下來嗎?”堂哉的話讓目暮頓時臉色一變。
目暮顯然意識到了問題,但卻又因此誕生了新的問題,“可是,在高速行駛的雲霄飛車上,除了坐在被害人旁邊的愛子小姐之外,不可能有人能動手殺人。”
“不,如果用到鋼絲線和雲霄飛車本身的速度,那就完全可以做得到。”堂哉走過去,叫過來一名警官,讓他坐在被害人前麵的座位上開始演示作案手法。
堂哉的推理過程很簡單,既然有了提示,那就隻要反過來推就行了。
線索是“珍珠項鏈”,但珍珠卻在驚嚇山洞裡掉了一地,那隻能說明真正的凶器是串珍珠的鋼絲線。
鋼絲線要怎麼把人頭割下來?那就隻能利用雲霄飛車的速度,利用絆馬索的原理。
於是,整個過程就很容易推導出來。
“首先用背包墊在靠背上的讓自己不會被安全杆鎖住,借著雙腳勾在固定著的安全杆上,然後轉過身給身後的被害人脖子套上鋼絲線做成的環,將連著鋼絲線的鉤子勾在鐵軌上,最後利用雲霄飛車的速度將被害人的頭割下來。”
“而且在那個漆黑的驚嚇山洞裡,人們隻會看到驚嚇山洞裡的鬼怪幻燈投影,其他時候因為光線的問題,實際上什麼都看不到。隻要多練習的話,是完全有可能作案的。”
“但是,犯人怎麼用雲霄飛車練習?”目暮問道。
“不用雲霄飛車,隻要練習單杠就可以了。”堂哉笑著說道。
“啊!新一之前說過,禮子小姐是職業的單杠運動員!而且我記得剛才見她的時候,她戴著一根珍珠項鏈!”小蘭驚叫道。
“那麼這位禮子小姐,是不是坐在被害人的前後座位?”堂哉問道。
“坐在被害人岸田先生前麵的是我,後麵則是那邊那個穿黑衣服的先生。”小蘭指了下遠處穿著黑風衣、黑帽子,戴著黑墨鏡的男子。
那個組合,應該是琴酒和伏特加了。堂哉沒有和他們對視,因為自己目前還沒有和他們抗衡的力量。
“那禮子小姐坐在哪?”堂哉很確信她就是凶手。
“她坐在我前麵。”小蘭回答。
“她就在你前排,那在驚嚇山洞裡你一定看到什麼了!”目暮迫不及待地問道。
“那時候我太害怕了,所以一直閉著眼睛。”小蘭尷尬地回答道。
“也就是說,她完全可能犯罪。”堂哉下了結論。
“你在胡說什麼?我不知道你是哪裡冒出來的,反正我絕對沒有殺人!你不能因為我練過單杠就說我殺人啊!”禮子歇斯底裡地大叫道。
“你否認也沒有關係,我剛才隻是說了殺人可能的手法,而事實上這個手法的弊端就在於,凶手的作案工具一定會掉在驚嚇山洞裡,等會兒鑒識科的警官們應該就能回收鉤子和鋼絲線,我想那上麵一定能找到dna和指紋……”
看著臉色慘白的禮子小姐,堂哉悠然地笑道:“所以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是死扛到底,第二是主動坦白,到底怎麼選擇對自己有利,我想你應該不會不明白吧?”
“唉……”深深地歎了口氣,禮子小姐就放棄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