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我,案發當時的4點30分,你在什麼地方做什麼?”目暮逼問道。
“我,我在辦公室裡工作。”窪田心虛道。
而這時落合館長也說道:“我確實交給他一些文件工作去處理。”
“也就說,你沒有不在場證明咯?”目暮似乎已經認定了他就是凶手。
“等等,我沒有殺害真中老板的動機啊!”
窪田再次試圖辯解,但卻被自己的同僚直接揭穿。
飯島指著他說道:“現在再狡辯已經來不及了,窪田先生!你之前偷偷拿美術館的藝術品到黑市上賣,真中老板發現這件事之後正在向你索賠巨額賠款不是嗎?”
“不,那跟殺人也沒關係啊!”窪田最後的辯解聽起來軟弱無力。
而且很快,警方就在他辦公室裡找到了被鮮血染紅的那具盔甲。
“不,不可能!辦公室裡怎麼會有盔甲?!”語無倫次的呼喊,並沒有博得目暮的同情,再加上毛利小五郎一旁也在推波助瀾,窪田很快就被戴上手銬準備帶走。
看到這裡,堂哉知道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請等一下,目暮警部,我認為凶手不是窪田。”堂哉攔住了目暮等人。
“菅原君,凶手肯定就是他啊,不管是死者臨死前的死亡信息,還是從他辦公室裡搜出來的這具鎧甲,都已經證明他就是凶手了。”目暮堅持地說道。
“那如果你手上的死亡信息,根本不是死者本人留下的呢?”堂哉的反問,讓目暮等人愣在原地。
“你在說什麼!我們都在監控錄像裡看到了,確實是真中老板自己寫下的!”毛利小五郎大聲強調道。
堂哉搖頭否定道:“不不不,事實上我們隻看到了真中老板拿起圓珠筆,在那張紙上做出了寫字的動作。”
“這有什麼區彆嗎?”目暮問道。
“區彆很大,前者一定是真中老板寫了凶手的名字,而後者則表示並不一定是真中老板寫的,有可能是凶手事先寫上去的,而真中老板卻什麼都沒寫。”堂哉解釋道。
“等等,真中老板知道了犯人的身份,怎麼可能不把錯誤的名字劃掉……”話剛說一半,毛利突然明白了過來,然後滿臉震驚地看著堂哉。
“看來毛利叔叔已經想明白了,原本真中老板是想要劃掉的,但他手上的圓珠筆根本寫不出來,而證據就是紙條上那些明顯在寫字之後的劃痕。”堂哉笑道。
“可是不對啊,我手上的這支筆,可以寫出來字啊?”目暮舉著手中的圓珠筆。
“那是因為,凶手在案發後將原本寫不出來字的筆掉包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犯人砍中真中老板第一下之後,他告訴真中他旁邊的紙條上寫著犯人的名字,真中老板自然會去看,看到上麵的名字不是犯人,真中肯定想要塗改,但卻發現圓珠筆寫不出來,意識到上當的真中隻能把圓珠筆遠遠地扔掉。”
“但對於通過無聲監控看到這一切的我們來說,這個過程就像是真中老板自己寫下了犯人的名字。”
堂哉的推理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那凶手是誰呢?”目暮問道。
“很簡單,誰身上有寫不出來的這款紀念型圓珠筆,那麼他就是凶手!”因為那上麵一定檢測得出死者真中的指紋。
“說到這個地步,你還不準備認罪嗎?真正的凶手,落合館長!”堂哉指向表情可怕的落合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