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他是凶手,那麼一開始岡崎澄江為什麼會走出房間的疑問也解開了。
誰還能讓一個很缺性有人想殺自己,並且剛剛被警察叮囑留在家裡的人,在警察馬上就到的情況下急匆匆地出門呢?
很簡單,就是那個跟她通過話的警察。
想來是堂哉他們一下車,阪田佑介就又打了個電話,大概意思無非是家裡不安全,讓她出來接受保護,自己已經等在那裡雲雲。
至於為什麼連公共廁所這種地方也沒引起她懷疑,大概是因為當時岡崎澄江的精神狀態已經完全崩潰了。
接連一個星期的恐懼,讓她精神狀態已經到了極限。
這時阪田佑介突然以警察的身份出現,她怎麼可能不信呢?
於是在殺死岡崎澄江之後,阪田佑介就去把早就停在西都公寓小區附近的另一輛車開過來。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以為他是開著第一輛車,因為單行道的緣故繞了一大圈才剛到西都公寓。
不在場證明就成立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家大阪燒的店,應該也是他早就選好的。
因為知道今天堂哉他們要來,所以提前準備好野安和人的屍體和機關,等他們在餐廳裡吃飯的時候,他就打電話聯係那個咖啡廳老板,算好時間,差不多他們吃完出來,屍體也正好落下來。
就奇怪他為什麼不一起吃,原來是因為這樣才有在外麵準時打電話的機會,如果一起吃的話,他突然去打電話,然後大家一出來屍體就落下來,再結合咖啡店老板的證詞,他很容易就被第一個懷疑的。
租車的合同,通話記錄,這些都是證據。
然而問題是,他的動機在哪裡呢?
堂哉這麼想著,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瀨央……
“有什麼發現嗎?”堂哉立即問道。
“雖然耗費了一些時間,但少爺你給的兩人信息,我們還是比對出了一些東西。”
看來,應該是個好消息了。
果然,瀨央接著說道:“我們查明了,稻葉徹治正是阪田佑介的親生父親,隻是父親死後改了名字,但從各種關係證明信息上來看,絕對不會有錯。”
“很好!”堂哉讚道。
“為您服務,是我的本分。”瀨央恭敬地回應道。
掛斷瀨央的電話,堂哉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很明顯,阪田佑介想要殺掉所有當年培訓班的人,那麼鄉司宗太郎必然也是其中一個。
但是現在趕過去應該已經來不及了,這家夥既然想要要殺一個準國會議員,那麼想必已經做好同歸於儘的覺悟。
堂哉現在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堂哉打電話給平次,並且把自己的推理和證據都說了一遍。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通知警察?
這裡畢竟是大阪,堂哉說話在他們麵前不一定管用,還是讓平次去說吧。
“真的是阪田大哥嗎?”平次語氣深沉地問道。
“已經查到了,他就是當年培訓班死掉的稻葉徹治的親生兒子。你要是還不相信,我現在就要去抓最後一個沼淵己一郎,等抓住他後,就什麼都清楚了。”
他現在已經能夠看到不遠處的山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