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女兒,名字叫新名香保裡,你能保護好她嗎?”
新名任太郎的話,讓堂哉陷入了沉思。
並不是要他去保護一個女孩子有多難,而是他的這番話,讓堂哉聯想到了之前因為類似理由拒絕了自己的長門道三。
毫不猶豫答應他條件的堂哉,隨即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個人有這麼凶殘嗎?”
“一個人偏執起來,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
新名任太郎用了一個熟悉的詞彙。
“偏執?”
這已經不是自己第一次聽到彆人對這個幕後真凶的評價了。
“明明已經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生活,卻還要為了一個虛名而大費周章,這種人不是偏執又是什麼呢?”
新名任太郎似乎想到了可笑的事情,忍不住發出陣陣嘲笑。
“這樣的人,確實不多見。”
堂哉開口附和,同時試圖繼續打探情報。
然而,新名任太郎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
“我能說的就說到這裡,這還是看在你答應保護我女兒的份上。”
堂哉頓時一臉尷尬。
新名任太郎隨即下了逐客令,“好了,我還要繼續寫完這篇,你現在可以離開,去履行你的承諾了。”
“那麼,我就不打擾新名老師了。”
堂哉由衷地表達感謝。
雖然隻是點到為止,但堂哉卻覺得自己已經抓住凶手的尾巴了。
然而,他最後還有一個疑惑。
“新名老師……”
“你還有什麼事嗎?”新名任太郎語氣不善。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會選擇連載《偵探左文字》這篇原本不打算繼續寫的呢?”堂哉問道。
“這個啊……”
新名任太郎沒來由地笑了笑。
“如果我說,我的時間不多了,而隻有這部《偵探左文字》的續集,才能讓文藝時代及時給我空出版麵連載,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雖然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既然他這麼說了,那顯然就不是真正的理由。
“還請新名老師如實以告。”
“嗬嗬……”
新名任太郎這次的笑容很古怪。
有些自嘲,有些諷刺,有些無可奈何。
但更多的,則是隱藏在平靜表麵下的憤怒。
“真正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個人突然跟我說,他想看《偵探左文字》的續集。”
短短的一句話,讓堂哉瞬間品味出他內心所有的不忿和委屈。
對於新名任太郎這樣的文學創作者來說,每一部作品其實都有著想要寄托其中的東西。
也許是對某種事物的回憶,也許是對某種東西的欣賞,也許是對美好事物的向往……
而這樣的名家作者完結了某部作品,就意味著他在這本作品中想要追求或表現的東西已經結束了。
不管是完美還是不完美,總之作者本人認為不可能比更好了。
而在這種情況下,突然有人強行讓他進行續寫,寫出原本他根本不願意寫的故事。
這種畫蛇添足的行為,也許對於新名任太郎來說,沒有比這更大的羞辱了。
理解了這一點,堂哉隨後便離開了酒店,然後撥通了瀨央的手機。
“把新名香保裡保護起來,就說我有事要跟她說。”
“明白,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