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來說說正題吧。”
“你也想要我妹妹?”
這次是宮野明美讓堂哉無語了。
雖然從字麵上來看,這句話好像沒什麼毛病,但怎麼總覺得你這話說的有點奇怪呢?
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病,宮野明美立即解釋道:“你既然這麼了解我們姐妹,那應該知道我妹妹現在在從事什麼工作吧?”
“那個,其實你可以不用解釋……”堂哉苦笑地說道。
因為她這個解釋,再結合前麵那句話,說得越來越像是在從事什麼不可描述的職業了。
原本緊張的氣氛,因為宮野明美越描越黑的發言,頓時消散一空。
當然,宮野明美本人大概已經快要氣瘋了。
為了不讓她暴走,堂哉終於切入了正題。
“我知道宮野誌保現在正在研究一個秘密藥物,那個藥物對於你們組織來說非常重要,所以她自然也是你們組織的重要人物。”
“那種重要人物,不當也罷!”宮野明美怒道。
其他人或許不理解,但堂哉卻明白她憤怒的原因。
宮野誌保雖說也是有代號的核心研究員,但說到底也隻是個研究員而已。
被以琴酒為首的那些人看管起來,隻能去研究aptx-4869,甚至連普通女孩子那樣的青春都完全無法享受到。
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或許會很開心,但被關起來的人卻絕對不會開心。
“所以,你就用這種方法,想把她救出來?”堂哉問道。
“嗯,琴酒已經答應我了,隻要我做好這一票,他就會讓誌保和我一起離開。”
看著眼前眼神中滿是憧憬的女子,堂哉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說她天真吧,或許這已經是她能想象到的極限了。
說她有行動力吧,卻把行動力用在了錯誤的地方。
“他說,你就信了?”堂哉試探地問道。
“……”
宮野明美沉默了下來。
“既然知道,那為什麼還要為他們火中取栗呢?”
堂哉有些無法理解她的動機。
宮野明美苦澀地笑了笑,然後眼角含淚地看向堂哉,“那我能怎麼辦?”
“你告訴我,我能怎麼辦?!”
這句發自靈魂的拷問,讓堂哉一時間無言以對。
過於強大的敵人,過於沉重的負擔,對於她這個普通女人來說,確實是太難了。
同時,堂哉也明白她這麼做的原因。
因為無禮,因為恐懼,所以她隻能自欺欺人,自己騙自己可以做到,然後燃燒自己的一切去做這番無用功。
堂哉無聲地歎了口氣。
“交給我來吧。”
堂哉說著,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而這一舉動,卻仿佛是一個信號。
“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才跟我說這些!”
宮野明美痛哭著,雙手緊緊抓著堂哉的衣袖,似乎害怕這遲來的最後一絲安慰逃走一樣。
堂哉沒有掙開,而是淡淡地說道:“其實,現在也不算晚。”
因為堂哉,比琴酒更快一步。
然而宮野明美不知道這一點,反而露出了淒涼的慘笑。
“以琴酒的行事風格,現在應該已經乾掉岸井和貝塚,然後在現場留下可以把搜查方向指向我的線索,警察找上我隻是遲早的事情。”
“已經,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