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堂哉的不滿,或者說早就意識到會發生這種情況,鈴木史郎解釋道:“在這之前呢,次郎吉因為一些私人原因,讓大家產生了一些誤會。”
鈴木次郎吉這次卻一點都不給麵子地打斷道:“彆在那假惺惺的!鈴木財閥本來就該是我這一支的東西!”
看來對於次郎吉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甚至不容許鈴木史郎模糊過去。
“到底是不是你的東西,這一點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隻有大家說的才算。”
鈴木史郎一副“我很皿煮”的表情說道。
“哼?你要是剛當上會長的時候,我說不定就真信了你這鬼話!”次郎吉冷笑一聲。
當了幾十年會長,總領整個鈴木財閥,重要的關鍵位置、管理層、獨當一麵的公司總裁……
這些人哪怕全都按照唯才是舉的原則,到了今天也都可以說是鈴木史郎提拔上來的。
現在那些四五十歲的高官、總裁,等於說剛加入鈴木財閥就是鈴木史郎的手下,他們的升遷也都屬於鈴木史郎的提拔。
哪怕鈴木史郎本人的精力,不足以讓他去認識每一個高官、總裁,但是這些都是他的手下,這一點是不會變得。
這個時候跟他們說,要他們從鈴木史郎和總顧問鈴木次郎吉當中選一個當會長?
換了個會長,你知道你是上去還是下來?你知道你的屬下是不是新會長的人?是不是正等著把你踹開自己坐上你原本的位置?
正常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大家都是日本甚至世界級彆的高材生,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也是很多大公司,哪怕董事長犯了一些決策性錯誤,也沒那麼容易被推翻的原因。
誰知道下一個上來的會不會更糟?
除非真的是忍無可忍,否則越大的組織,時間越長,越難更換首領。
船大難掉頭,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哪怕次郎吉意識到這一點,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將一些大家族、重要的管理層綁上了自己的戰車。
但終究他需要一個個去謀劃,哪裡比得上鈴木史郎這個會長的天生優勢?
以堂哉看來,要不是背後有cia撐腰,次郎吉恐怕早就被收拾掉了。
至於cia支持他的理由,堂哉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因為某大國的崛起,老美對霓虹的控製越來越不行了。
廣場協議的捋羊毛,讓日本越發不滿美國對他們的控製,之後還會發生更多事情,讓日本越來越頻繁地改變國際態度。
麵對不聽話的小弟該怎麼辦?
以老美的作風,那自然是要敲打一番。
怎麼敲打?再扔兩顆原子彈?還是再來個五星天皇?
那是不可能的。
那自然隻能從經濟上下手。
直接從金融上著手自然輕鬆,但相比於直接控製日本的大財閥,顯然還是後者更有誘惑力。
“那你要怎麼決定呢?以什麼作為憑證,告訴大家你比我更適合當這個會長呢?”
鈴木史郎的笑容依舊平和,仿佛一個鄰家大叔一樣平億近人。
“從小到大,隻要我想做,不管是什麼都能拿到第一!”次郎吉自信地說道。
“真的嗎?如果你真的全都能拿第一,說不定會給大家帶來一些信心。”史郎的笑容,在堂哉看來有些詭異。
雖然堂哉覺得鈴木史郎不會答應,但為了出現不必要的變數,於是他下意識地反駁道:“但你永遠拿不了新聞報道的頭版!特彆是在怪盜基德出現的時候!”
“你敢小瞧老夫?”鈴木次郎吉怒道。
“我隻是陳述事實!”
雖然這種小事可能沒用,但惡心惡心他也是好的。
“那要是老夫搶掉了他的頭版,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