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不管是堂哉和目暮都知道,那不過是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
“那兩個據說和死者在死前接觸過的人呢?”目暮也順著台階問道。
“在那裡,剛才問過基本情況了,他們都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事,年長一些的叫川上昇,年輕一些的是仲町通也,再加上這位下田千加小姐和死去的高井先生,四人在死者的公寓裡進行了一個小型的慶祝會,大約一個小時前結束。”高木詳細地介紹起了情況。
“慶祝會?”目暮疑惑地問道。
“是的,據說是高井先生榮升了課長。”高木點頭道。
“這樣啊……不過既然是一個小時之前,那為什麼下田小姐你還在樓下拍照呢?你和死者是男女朋友關係,應該對這裡很熟悉吧?”目暮奇怪地問道。
“其實我也很少來這裡,之前和跟朋友談起高井住在這裡,所以朋友讓我回去的時候給她拍幾張照片看看。”
簡單來說,還是向朋友炫耀。
“那為什麼在這待了一個小時呢?”目暮繼續問道。
“因為之前我開我丈夫的車送他們兩個回家了,畢竟他們都喝了很多,不方便開車。”下田千加解釋道。
聞言,目暮看向了她旁邊似乎還沒醒酒的兩人。
“本來我們想再多留一會兒的,但是高井課長好像喝多了,所以我們很快就回了。”仲町這麼說道。
“哼!那家夥一喝多就開始罵人,也不知道那種為了出頭不擇手段的家夥怎麼被上麵看中升職的!”似乎還有些醉醺醺的川上借著酒勁說道。
“哦?他看來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啊。”目暮頓時懷疑地看向兩人。
比起隻是拍照而且還是男女朋友的下田千加,這兩個被臭罵一頓的手下,似乎更可疑。
“是的,就因為這件事我在回家之後就發了條短信給高井課長,讓他多體諒一下我們這些做手下的心情。平屋小姐的事情,以後不能再發生了。”仲町補充道。
“平屋小姐?”堂哉頓時好奇地問道。
“就是上個月自殺的平屋純代,是高仲町幾屆的學姐,也是我和高井的學妹。”川上怒氣衝衝地說道。
“是的,她跟我也是同一屆進入公司的。”一旁的下田千加也補充道。
“那她是為什麼自殺的呢?”堂哉懷疑是潛規則什麼的,畢竟下田千加這個女朋友也是高井的後輩,說不定這家夥就是那種喜歡潛規則後輩的人。
雖然他那時應該還沒升課長,但資深的前輩在日本對於新人來說和上司也沒什麼大差彆。
然而仲町卻搖頭道:“其實是因為之前高井前輩開玩笑般地說過,如果工作不拚命就會被開除,所以把這當真的平屋小姐在終於承受不住繁重的工作,選擇了跳樓自殺。”
“我也是因為這件事在回家後借著酒勁向高井抱怨,說他害死了平屋純代,他那張課長的寶座下麵,染滿了平屋純代的血!”川上麵目猙獰地說道。
然後,他似乎緩和了下來,“或許是被我說中了痛處吧,高井那家夥直接掛了我的電話,直到你們通知我才知道他也選擇了和平屋純代一樣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