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蓉, 你進去。我在這兒給你守著,要是有事就打電話給你。”白宅門口,許秦雅將鑰匙塞白語蓉手裡, 對她說。
“嗯。我知道了媽媽。”白語蓉點點頭,這才轉身開門閃身進去。
等她從內將門關上後,許秦雅這才轉身看向左右,警惕有沒有人來。心裡一麵感到欣慰。
原本昨天自己還擔心白語蓉會帶程彥昌來接機呢,好在出現的隻有語蓉一個。
路上許秦雅趁機詢問了白語蓉,這才知道這件事隻有她兩知道,語蓉並沒告訴其他人。
這種事確實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愧是自己帶大的孩子,就是聰明。
有這麼個省心又懂事的好孩子,以後許家一定前程似錦的!
許秦雅越想越覺內心激動。
一轉念便又想到蘇再再,許秦雅心中興奮不由被打消幾分,並抿了抿唇。
至於蘇再再……
自己的期待從來就沒有在她身上過,哪怕那是自己的孩子,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也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重要的是家族的未來和榮耀。
而能帶給白、許兩家這些的,是白語蓉。
是她和白文連認可的女兒。
想到這兒後許秦雅暫收心思,將其從腦中趕出去,繼續替她的語蓉警惕左右。
但她並不知道, 蘇再再此時剛剛敲響老陳的大門。
“哎呀糟了,肯定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騙子。”老陳一拍大腿便著急出門,“快快快, 我們趕緊趕過去。”
腳還未跨出來便被蘇再再攔住。
“陳爺爺。”蘇再再笑著叫住老陳,等老人家重新看向自己後, 這才又說, “沒事, 那兩人不是騙子。她兩我認識。”
“你認識?可……”
“大概是想給我個驚喜吧?”蘇再再說,做出努力回憶的模樣,一麵點頭一麵說,“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她們前兩天還問我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還有家具什麼的,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蘇再再頓了頓又說,“所以陳爺爺,您不用擔心了。我現在就過去和她們彙合。”
“這……好吧。”陳爺爺想了想,雖半信半疑但也不覺得蘇再再有什麼理由說謊,便點了點頭。
蘇再再衝老人家道彆,往前走了一段路又轉了兩道彎後,便在拐角處看見在守門的許秦雅。
“看樣子做賊挺有經驗啊?”蘇再再依靠在牆角,和爬到她肩頭的小紙人閒聊,“還知道守門。”
我去教訓她!
小紙人自告奮勇。
然後再再你讓我少抄兩個字!
經過一晚上奮筆疾書,終於察覺這次的罰抄有哪裡不對的小紙人。
蘇再再聽了,笑著輕彈了它一下。
轉身往回走了兩步,看著白宅的外牆。
又退了兩步後,直接助跑兩步。
腳一蹬借力起跳,單手撐著牆頭,便輕鬆帥氣的落在白宅牆院內。
“哦?居然連草坪也是新鋪的?”蘇再再站在原處,試了試柔軟的草皮後,這才掏出一張白符。
拈在指間,說了個“去!”字,白符便急掠而出,掠過小湖湖麵時輕點水麵,頓借白宅水勢化作一隻細犬。
尋著白語蓉的味道,繞過水榭涼亭,迅速的找到了白語蓉。
而同一時間,在書房裡發現暗格機關的白語蓉麵露驚喜,抓著八寶格上的花瓶一扭!
另一邊牆上便傳來“咯嗒”一聲。
白語蓉尋聲望去,發現聲音是從一副畫背後傳來的。趕緊快走過去將畫掀開,果然看見牆上的縫隙。
她奮力掰開後帶出裡麵的塵土,很顯然這裡已經塵封很久了。
白語蓉屏住呼吸揮了揮眼前浮塵,這才看見放在暗格裡的木盒。一臉狂喜的她也顧不上那木盒臟不臟了。
急忙捧了出來,快步走到靠窗邊的書桌上,細細的抹掉上麵的灰塵,難掩心中激動打開了木盒。
裡麵有兩本書,還有一個質地很好的小玉瓶。
半個巴掌大,甚至透過朦朧的瓶身,能看見裡麵有一顆丹藥。
白語蓉雖然不確定那是什麼,但既然白二爺能藏在這兒,那肯定是好東西。
所以她又看了看那玉瓶後,將它放在裙兜裡,這才又拿起其中一本書翻開。
隻是兩本書都沒了外殼,看不出是專修哪一門的。而且還是手抄本,這麼多年過去,有些筆墨都已微微暈染開。得仔細辨認,再結合上下文,才能猜出個大概。
看樣子這兩本書,她拿回去後得先謄寫一邊才行。
白語蓉眉頭微皺,正出神想著時。
一隻手從一旁伸了過來,將她手上的書拿了過去。
——“哦?原來是《魅鼎小記》啊……”
白語蓉手上的書被突然抽走,惹得她一驚,還沒反應過來朝來人看去時,便因認出了聲音而驚駭。
她猛的扭過頭去,瞪著雙手手肘撐在窗欞上,隨意翻書的蘇再再,聲音驟然拔高,“蘇再再!把書還給我!”
白語蓉因為緊張聲音尖銳如女鬼,想都沒想就伸手就要將書搶回來,可惜被蘇再再無比輕鬆的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