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2)

“蘇?”米翁成看似隨意的念叨,其實腦子裡已經將自己知道的世家名門全給過了一便,確定沒有蘇姓後,又不動聲色的開口,“叫再再的倒是少,是有什麼典故嗎?”

“哦。”蘇再再聳聳肩,眼神先似笑非笑的在米雅臉上轉了一圈後,這才又看向米翁成說,“也不過是‘再一再二不再三’而已。”

米翁成一愣後又大笑,一邊笑一邊連連點頭,“好好好,好一個再一再二不再三,倒是和小姑娘挺配的。”

頓了頓表情一淡,扭頭看向米雅說,“小雅,既然是來找你表妹的,那就把曲然叫出來吧。”

這話出口米雅詫異的看向米翁成,“爺爺?!”

但下一秒便被米翁成的眼神刺得抖了一下,忙低頭應“是”。隻是回病房時還不忘又瞪了蘇再再一眼。

沒一會兒曲然便從病房大步走了出來,不僅如此,她還推輪椅,上麵赫然坐的是曲母。

米翁成眼角一跳,朝米雅瞪去。

被刺了一眼的米雅委屈的低頭,小聲說,“表妹一定要將小姑姑推出來,我攔不住……”

“曲然!”一直在一邊的代薇這時跑了過來,上下打量她,發現她臉頰紅腫,嘴角有沒擦乾淨的汙血外,手腕上還有被捆綁的痕跡。

就連衣服上都有不少腳印。

即便沒看見她這副模樣代薇也清楚曲然剛才在裡麵被欺負了,吸了吸鼻子後努力穩了情緒,彎腰看向曲母衝她笑,“阿姨,我們來接你走。”

曲母整個人都很萎靡虛弱,眼眶深深的凹陷進去,比實際年齡蒼老了十歲不止。她眼眶濕潤臉上還有淚痕,看見代薇後點點頭,努力抬了點手想說點什麼,卻因為虛弱而什麼都說不出來。

溫柳趕緊上前,彎腰衝曲母笑,輕喚了一聲“學姐”後又開口,“我們先過去。”

曲母點頭,任由溫柳和代薇將自己推到一邊。

周普和嚴青見了趕緊接手,替曲母把脈查看情況。

她整個人都太虛弱了,周普和嚴青擔心曲母情緒起伏太大,會出現風險。

曲然見狀這才收回視線,看向蘇再再啞著聲音說,“……謝謝。”

蘇再再搖搖頭,“學姐,你去陪著阿姨吧。”

曲然點點頭正要往曲母的方向走,便被米翁成出聲叫住,“慢著!”

等曲然應聲看向自己後才又沉聲開口,“小然,你媽媽是我女兒,更是我們米家的人,她現在病得那麼重萬一出點什麼意外可怎麼辦?”

“彆那麼不懂事老使性子,快將你媽媽推回病房去。”

曲然盯著米翁成半響後才啞著聲音開口,“不。”

乾淨利落的拒絕讓米翁成沉了臉。但曲然很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眼睛掃過他和米義文後,最後停在米雅身上,盯得米雅眼神閃爍,有些心虛的躲開。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就是這樣逼迫媽媽的嗎?”曲然冷笑,“說什麼米家人,你們知道想從她那兒拿到媽媽和爸爸研究到一半的煉器方子而已!”

曲然吼完胸膛劇烈起伏,好不容易強壓了怒氣才又開口,“我以前是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就絕對不會把媽媽留在這兒!”

說完曲然又要轉身——

——“站住!”米翁成怒斥,盯著曲然說,“曲然,你考慮清楚了,今天你和你媽媽離開,不僅是你,還有你媽媽,以後都不再是米家人!”

曲然冷笑,扭頭看向米翁成又說,“我姓曲,從來就不姓米。而且……”

她看向曲母的方向,頓了頓又扭頭看向米翁成說,“我想媽媽也不稀罕。”

“你說不管用。”米甕成盯著曲然,移眼看向曲母。

剛才嚴青替她簡單施針,現在精神比剛才好些。

米翁成盯著女兒米衣,“小衣,你自己說。”

米衣先看向女兒,見曲然堅定的衝自己點點頭後,這才努力出聲,“斷、……絕!”

話音未落米翁成立刻瞪大了眼。盯著女兒半響後恨恨說好,抬手就指著曲然說,“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不是米家人!我明天就登報!但同樣的,你女兒在玄學院的所有費用,米家也不會再承擔分毫!”

這話讓米衣慌了一下,不由又看向曲然。

她這麼多年忍受父、兄對自己的施壓,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嗎?

現在……

——“不給錢哪又怎麼樣?”

蘇再再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吸引眾人的目光重新看向她,而米翁成的眼神則帶了必除她的凶狠。

偏蘇再再不以為然,收回朝拐角處瞄了一眼的視線,看向米翁成微挑眉峰,“以我學姐現在的本事,想找個助力還不是簡單的事?”

“哼。我倒要看看誰敢和米家叫板!”米翁成冷笑。

“哦。”蘇再再聽了扭頭看向拐角處,衝剛剛趕到的柏竹、柏鬆開口,“柏爺爺,他說你不敢和他叫板。”

話音剛落,柏老爺子便笑著衝拐角走了出來。身邊跟著他的兩個兒子。

“你這個丫頭,焉兒壞。”柏老爺子看著蘇再再說,“不過我喜歡!”

頓了頓又看向米翁成,笑吟吟的,“米老頭,你覺得……我能不能和米家叫叫板呢?”

米甕成看見柏老爺子後臉都青了,現在再聽他這樣說,臉直接黑掉。

握著拐杖的手捏得死緊。

站在一邊的米雅扭頭瞪向蘇再再,覺得今天一切都是她搞出來的!

蘇再再笑吟吟的迎上去,甚至還輕佻的挑了下眉角。

好像在說“如何?我也有靠山”一樣。

頓了頓後衝還瞪著自己的米雅無聲說了一句什麼,嚇得米雅臉色一白,滿臉驚恐的看著蘇再再。

她甚至還扭頭看向左右,發現真的隻有自己聽見後,渾身不由微微發抖。

就在剛才,蘇再再的聲音明明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她說——

——“你再瞪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當炮踩。”

凶殘得連小紙人都要起立鼓掌了。

我們再再超凶,而且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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