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的保鏢們,齊齊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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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蘇再再一行人一出米氏醫院後,柏鬆便立刻安排曲母入住柏氏的醫院,而周普和嚴青也向曲然保證,會時常去醫院看望曲母,並回去商量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讓曲母恢複。
這讓曲然大喜,不住的感謝周普兩人。
嚴青攔住道謝的曲然,眉頭微皺的開口,“你也彆謝太快曲同學,你媽媽已經十幾年都是這種狀態了,我們的醫治有沒有效果還在未知數,所以為了避免你期望值太高,我還是得將醜話先說在前麵的。”
“師兄。”周普苦哈哈的看向嚴青,無奈得很,“您就不能將話說得委婉些嗎。”
嚴青理直氣壯,“我這叫告知病人實情,免得說輕了不當一回事。”
行吧行吧。
周普搖頭,頓了頓看向曲然,和往常一樣替嚴青的話打補丁,“曲同學,雖說你嚴老師的話有些重,但確實是實情,所以……”
“我明白。”曲然點頭,她看向兩人,滿臉感激的說,“周教授,我明白嚴教授是好意,所以不會亂想的,謝謝你們!”
說完又衝兩人鞠躬。
周普和嚴青道謝,和曲然說完話後便一起朝蘇再再和柏讚國的方向走去,打算道彆後一起送曲母去醫院。
曲然和代薇也打算一起。
而這邊柏讚國正語重心長的和蘇再再說話,擔心米甕成會報複。
“小再,那姓米的可不是好東西,滿口仁義道德,實際上心眼比針孔還小。我看,他今天是記恨上你了。”柏讚國搖搖頭,頓了頓補充,“要不你乾脆到柏家來住段時間,等風波過去後再說?”
“不用了柏爺爺。”蘇再再搖頭,甚至笑了下說,“要是記恨上了更好,這樣我就有理由針對他們了。”
“你……哎,行吧行吧。”柏讚國想說什麼,但話到一半又搖頭笑歎,“你是有本事的,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沒問題。不過……要是有什麼需要的時候也記得開口,彆不好意思知道嗎?”
“放心吧柏爺爺,我不會不好意思的。”蘇再再笑嘻嘻的說。
柏讚國滿意的點頭,不經意朝一直站在蘇再再身後,不遠處的錢元元看了一眼。原本隻是無意識看過去的視線,卻在看清他的臉後“咦?”了一聲,又重新扭頭看向他,略帶思索。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這青年。
正當柏讚國想開口說點兒什麼時,曲然一行人便走了過來。
衝柏讚國等人道彆,並順便說明了來龍去脈。
蘇再再聽曲然說曲母的狀況後,恍然想起什麼,拿出一小瓶子遞給曲然,“這個給阿姨吃,不過裡麵隻有十顆,等我這次再多做點後給你。”
“咦?小再,是什麼?”曲然接過還沒說話,倒是周普先探出頭來,一副好奇的模樣看著曲然手上的小瓶子。
他現在覺得,隻要是蘇再再拿出來的東西,那一定是好東西。
“是阿膠丸。”蘇再再回答。
“阿膠丸?那讓我看看,我看看有什麼不同……”不等周普說完,嚴青已先一步抓著他的衣領直接拖走。
一邊拖一邊嫌棄皺眉,“人家小再同學都說是阿膠丸了,你還看什麼看,趕緊的過來。”
“那是小再給的阿膠丸,肯定和外麵的不一樣。我就看看,我又不要!”被強行拖走的周普理直氣壯且很不服氣。
他就看看嘛!
嚴青?
嚴青半個字都不信他這個師弟的。
真發覺是好東西,而且還是和煉丹院有關的好東西,你會不要?
肯定會纏著人家至少給他一顆……不!半顆做研究的。
他還不知道他這德行。
嚴青對周普嗤之以鼻。
沈安留在那兒滿臉歉意的衝蘇再再道歉,又和柏讚國寒暄後這才離開。
最後留下蘇再再和錢元元兩人,等目送車開走後柏讚國才又看向蘇再再說,“你的老師、同學人都不錯。”
當然。
蘇再再點頭。
她看人一向很準的。
“行吧,不如……我送你兩回玄學院?”柏讚國看向她和錢元元問。
“不用了柏爺爺,我們還有地方要去。”蘇再再搖頭婉拒,說完扭頭看向錢元元。對方便很自覺的朝路邊走去準備打車。
“那好吧,但記得早點回去,彆在外麵待太晚,遇見危險就不好了。”柏讚國叮囑。
這話出口聽得站在一邊的柏鬆忍不住翻白眼。
危險?
哈哈,是彆人遇見危險嗎?
“好,我記得了。”蘇再再點頭,道彆後正要走時柏竹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衝她的背影喊。
“丫頭,記得下周的節目錄製啊,人卓影後可是為你而來的。”
蘇再再聽了,頭也不會的舉手揮了揮,頗為瀟灑。
柏讚國笑眯眯的看著,直到她和錢元元一前一後坐上車後,自己這才轉身上車。
等車正常行駛時,便給蘇老頭打了個電話去,將今天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頓了頓頗為感歎,“蘇老頭,小再可真是不得了啊。”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弟。
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和蘇再再是如出一撤,讓柏讚國聽了禁不住便翻了個白眼。
——他算是知道小再是跟著誰學的了。
這是師承啊!
“行了行了,懶得和你說。掛了。”柏讚國沒好氣。
不等他將電話至耳邊拿開,便又聽見那頭傳來的聲音,【噯?!彆急啊!現在還早,你回去後我們再在網上下一盤,我等你……】
“啊”字還沒出口,電話已被柏老爺迅速掛斷。
再下下去今天晚上就該他氣得睡不著覺了!
“嘿……脾氣還不小。”電話被掛斷的蘇老頭看了看手機,一副莫名,並決定下次和柏讚國下棋的時候一點兒都不讓他!
……哼。真是氣死他這個老頭子了。
一麵想著,蘇老頭一麵背著手朝二徒弟閉關的地方走去。身後跟著兩個紙紮人,拎著籃子跟在他身後一跳,又一跳。
此刻晚上八點,夏天的夜黑得晚,所以還有細微的光線。
要是此時山上有人,遠遠的看見一老頭子身後,跟著兩個僵屍跳的紙紮人。
暮色昏暗加上山風,恐怖特效直接加持到雙倍,保證誰見了都會被嚇得屁滾尿流,直接從山上滾下去。
好在這山平時也沒人能上來。
蘇老頭走到宋卿閉關的地方,自己在一邊坐下,趁著紙紮人行動略顯僵硬的擺放好瓜果涼菜,點上蠟燭時,在一邊隔著厚石板和徒弟聊天。
也不怕對方聽不見。
“阿卿啊,再再又惹事了,我看她這樣等逢九的時候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個樣。你可得有提前出關的準備啊。”蘇老頭頓了頓又歎氣,“我是管不住她咯……”
一麵說,一麵瞄向石門。
半響後一滴墨從地底下冒了出來,懸在蘇老頭麵前,潤澤飽滿。
然後慢慢滴落時幻化成一黑色小人,飄逸利落的在空中寫出幾字:知道了。
“嗯,你知道就好。”蘇老頭欣慰點頭,頓了頓又說,“那我就回去了。”
正欲起身,便見小人又寫了幾字:等一下。
“怎麼?”蘇老頭頓住,滿臉不解。
……下次人來,彆再擺時令瓜果。
擺就算了,還點蠟燭。
他隻是單純的閉關而已。
蘇老頭見狀握手成拳,湊近唇邊假咳了一聲後,這才又看向石門,眨了眨眼。“……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你是閉關了。”
……
這次黑色小人懶得說話,一旋身又變回原本的墨滴狀態,滴入地上蕩起一層漣漪不見。
留下蘇老頭在那兒一個人抱怨,“哎呀……你這孩子。再再拿時令瓜果來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她呢?”
你差彆對待!為師很傷心!
石門禁閉,一點動靜都沒。
也不知裡麵的人是裝作沒聽見,還默認就是差彆對待。
——“……欠!”
剛帶著錢元元走到白宅門口的蘇再再打了個噴嚏,惹來錢元元關心的一眼。
“沒事。”蘇再再揉揉鼻尖說,“頂多有人偷偷在說我。”
錢元元點點頭,一副“我想也是這樣”的表情。
畢竟他就沒少偷偷嘀咕。
蘇再再見狀挑眉,看得錢元元趕緊搖頭,半天後憋出一句關心,“不如我現在去給老師買件外套?”
“不用了。時間緊迫我們進去吧。”蘇再再搖頭,推門進入白宅。
錢元元跟在她身後,一邊走一邊問,“這次是幾分鐘,老師?”
“這次……”蘇再再認真想了想,衝錢元元偏頭一笑。
頗為無辜。
“活著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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