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白語蓉送白文連兩人離開,一起的還有未婚夫程彥昌。
趁著白文連在各程彥昌說話的時候,許秦雅將白語蓉拉到一邊小聲,“語蓉,你外公讓我問你,那本書你學多少了?沒有……”
她頓了頓,朝程彥昌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說,“沒有被其他人看見吧?”
白語蓉當然明白許秦雅這是什麼意思,立刻笑著寬慰她,“媽媽你放心吧,那是外公的寶貝,我一直小心收著的。”
“那就好。”許秦雅點點頭,頓了頓後眉頭微蹙,歎口氣後又開口,“隻可惜這次沒各鐘家談好生意,不然……”
說到這兒許秦雅便忍不住牙癢癢,“都是那個丫頭,明明是一句話的事卻偏要弄成這樣。”
她哼了一聲後麵色一轉又看向白語蓉,一臉欣慰的開口,“還好語蓉你認識了米家大小姐,要不是公司有事你爸爸急著趕回去,說不定還能見上一麵。”
白語蓉笑了笑,“沒關係的媽媽,等品丹會的時候還有機會不是嗎?”
“對對對。”許秦雅笑語晏晏,頓了頓又開口說,“語蓉啊,你給我的丹藥,我給它化成水行嗎?”
白語蓉一愣後疑惑,“為什麼要化成水?”
“哦,這不是這段時間那些太太們都看見我年輕了許多嘛,個個都想找我買,所以我想著……乾脆將丹藥化成水,再兌了其他護膚水賣給她們,就當賺點小錢。”
“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這突然想到了,不就問問你嘛。”
白語蓉搖頭,“應該沒問題。”
“那就行。”許秦雅聽了立刻喜笑顏開。
兩人說到這兒時另一頭的白文連也各程彥昌說完話,拍拍他的肩膀後扭頭看向白語蓉的方向。
四人聚首,又叮囑了幾句,白文連各許秦雅才離開。
等兩人不見蹤影後程彥昌這才扭頭看向白語蓉,一麵各她往外走,一麵眉頭微皺的開口,“語蓉,伯父伯母來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白語蓉心裡有些不耐煩。
以前在c市的時候程彥昌明明是她所知道的人裡,最出眾的。但現在到了帝都,進了玄學院後,白語蓉才逐漸發現,其實程彥昌也不過是玄學院裡一個普通高年級而已。
雖說是是古武院的“初級”,可自己現在都已經精進到了“f”,他卻還是“初級”。
所以這段時間白語蓉很少各程彥昌見麵。
上一次許秦雅偷偷來帝都時,許秦雅還會叮囑她不要跟程彥昌說,而這一次,即便許秦雅沒開口,白語蓉自己也差點忘了還有程彥昌這號人物。
但雖說不耐。但麵上還是笑吟吟的,並伸手挽了程彥昌的胳膊,微微搖晃了一下衝他撒嬌,“彥哥~爸爸媽媽這次是來談生意的,而且你最近不是一直在集訓嗎?我就沒好意思打擾你。”
“再說了,你看他們走,我不是也叫上你了嗎?”
……也對。
程彥昌原本就沒怎麼生氣,隻是最近都沒怎麼見到白語蓉,心裡有些不滿而已。
近來也不知怎麼了,他一想到白語蓉也許在自己沒見到的時候,衝哪個男生笑就覺得心裡一陣不舒服。
哪怕他很清楚,那隻是很尋常的交談。
“那伯父伯母這次生意還順利嗎?”程彥昌壓下心裡的煩躁,換了個話題不讓自己再往下想。
這話出口便見白語蓉輕歎了口氣,緩緩搖頭後開口,“不太順利。”
“怎麼回事?”程彥昌見了立刻關心白語蓉。
“還不是因為小再……”白語蓉脫口而出,但說到這兒後好像這才回神發覺自己的失言,朝程彥昌看了一眼後又搖搖頭,“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彥哥,我們回去吧。”
程彥昌在聽見蘇再再的名字時便皺起了眉,現在又怎麼可能真的按白語蓉說的,什麼都不問就離開。
立刻停步看向白語蓉,語氣不善的開口,“她居然還在找你麻煩嗎?”
白語蓉正準備像往常一樣扮演“善良大度”的角色,話還未出口便聽程彥昌又說。
“我明明都給了她錢,讓她彆來煩你了。現在她錢也收了居然還做這樣的事?”
“等等。”白語蓉愣了一下打斷程彥昌的話,看著他又開口,“你是說……你給了蘇再再錢,她也收了錢是嗎?”
“是啊。”程彥昌皺眉,“不行,回學校後我要去找她。”
正要舉步,這次卻換成白語蓉沒動,並伸手拉住程彥昌,“等一下彥哥。”
等程彥昌停下腳步看向她後,白語蓉才又開口,“彥哥,這件事能不能先彆去找小再?”
“為什麼?”程彥昌皺眉。
“沒什麼,就是……”白語蓉低頭將耳發挽至耳後,又重新抬頭看向程彥昌,一副善良的模樣,“就是想另外找機會私下跟她聊聊。而且彥哥,品丹會近在眼前了,你也在基訓,不如就等這些事過去了再說吧?”
“好吧。”程彥昌想了想,勉強點頭同意。
另一邊,蘇鴻寶吃過晚飯後,各沈安一起將東西收拾到廚房,又將早就切好裝盤的水果端出去。
期間小奶貓就一直圍著蘇鴻寶轉悠,也不怕自己一點點大不小心被踩到。
“鵝寶好勤快。”周普拍著肚子坐在一旁看著蘇鴻寶跟在自己學生身後,不斷的忙進忙出,扭頭看向蘇再再,笑著開口,“看樣子他在家也沒少做事。”
在山上嗎?
蘇再再聽了看向蘇鴻寶,想了想認真看向周普說,“就……一時的興趣吧。”
在山上的時候,宗門內的所有雜事,都是紙紮人在打理。
他們三才不做這些事呢。
所以現在蘇鴻寶這麼勤快……隻有蘇再再明白這不是真勤快,而是沒怎麼乾過家務的人,一時之間的興趣盎然罷了。
就像大人周末帶著小孩去土裡挖蔬菜,那叫親近大自然,是愛好、放鬆。
天天乾嘛……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過周普才不信,“怎麼會是興趣,我看鵝寶就是很勤快嘛。”
說完滿意的看著端著水果,朝他們走近的蘇鴻寶,點點頭後又說,“我小時候也時常泡在自家田裡,這種出於天生的喜愛,我特彆了解。”
蘇再再?
蘇再再聽了隻好乾笑兩聲附各。
端起茶喝一口避開這個話題。
等過幾天,她家鵝寶一膩,指不定會乾出些什麼事。
……嗯,等會兒自己得提醒他,不可以隨便弄紙紮人出來幫自己乾活,不然她都能預料到以後“彆墅院鬨鬼”的傳聞了。
“周伯伯、溫阿姨吃水果。”蘇鴻寶一邊將果盤放下,一邊對眾人說。
周普各溫柳聽了笑嗬嗬的連聲說“乖”。
蘇鴻寶笑,頓了頓抬頭看向蘇再再,見她微微點頭後,這才拿出幾個折成三角形的黃符,逐一遞給周普等人。
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是我特意給周伯伯你們畫的平安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個心意,送給你們。”
“這還不好啊?”溫柳笑著放下手上的茶碗,雙手接過蘇鴻寶送的黃符,倒也沒多想什麼,隻是拿著折成三角形的黃符看向蘇再再說,“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很好的禮物了。”
頓了頓又看向蘇鴻寶,衝他道謝,“鵝寶,謝謝你啦。”
——現在大家都各蘇再再一樣,叫蘇鴻寶“鵝寶”。
蘇鴻寶笑著搖搖頭,拿著最後一個朝屋裡跑,“我去給嚴伯伯。”
各往常一樣,嚴青負責洗碗。
正當周普準備說什麼時,沈安接到電話,對方說了兩句後他便微蹙了眉。
蘇再再三人留意到他的表情,便暫收了談笑。
而沈安則冷淡開口,“這種小傷隨便找醫生都行,不用叫我吧?”
那頭又不知說了什麼,讓沈安又開口,“那我打電話問問老師,最近我們都在忙品丹會的事,不一定有時間。……嗯,等會兒給您打回來。”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小安。”周普等他掛掉電話後開口。
“是我伯母。”沈安淡淡開口,“她說她有個朋友不小心劃傷了手背,想請您幫忙看看。”
頓了頓後又說,“老師,我等會兒就打電話替您拒了。”
“劃傷手?”周普聽了想了想問,“是非常難處理的傷勢嗎?有毒素?或者是蠱物?”
沈安愣了一下,抬頭重新看向周普,一副“一時之間我竟不知跟您說什麼才好”的表情。
還是溫柳明白,笑看了沈安一眼後,扭頭衝周普說,“估計是女士劃傷了手,不想留疤這才想找你吧。”
周普聽了,臉上露出“就這?”的表情,便衝沈安,揮揮手說,“她現在手上都傷了,也不能立刻用修複傷疤的藥膏啊。你等會兒回去的時候去我那兒拿兩瓶去痕膏帶回去交給你伯母,等她朋友傷口掉疤了再擦就行。”
“我知道了。”沈安點點頭,起身去一旁打電話給伯母。
另一邊,沈家彆院。
“哦,這樣啊。”沈二夫人笑吟吟的接聽電話,不知那頭又說了什麼後連忙說道,“沒事沒事!哎,也怪我糊塗,居然忘記了品丹會。那小安,你替我想你老師轉達一下謝意。嗯嗯,那掛了,你先忙吧。”
沈二夫人說完,但電話一掛,臉色立刻耷拉了下來,將手機直接往沙發一角甩去,並輕蔑的哼了一聲。
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看書的沈樹攀聽到動靜,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開口,“如何?”
“什麼如何?你的好侄子沒同意。”沈二夫人沒好氣的說,頓了頓又朝丈夫白了一眼說,“噯?我說你就不生氣啊?啊?我隻是讓他幫個小忙,他居然都不同意,這明擺著沒將我們二房放在眼裡嘛。”
沈樹攀聽了先將書簽夾好,這才抬頭看向妻子說,“你打電話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這種小事,怎麼可能讓玄學院的教授出馬?”
頓了頓後沈樹攀又輕哼一聲,“你也將玄學院看得太輕了些。”
“這話說得,怎麼還成我的錯了。”沈二夫人愣了一下後看著丈夫,眉毛一豎後又說,“事是小,但你怎麼不看看是誰受的傷。鳳家,是鳳家的鳳夫人!”
“我給沈安打電話,想讓他的老師去,那是給他還有那個周普做人情。放彆人身上不僅多高興呢,說不定還覺得欠我一個人情。”沈二夫人撇了下嘴輕蔑一哼,“你侄子倒好,拒了。”
“我倒是覺得小安拒得好。”沈樹攀又重新拿起書,一麵開口,“沈家雖說比不上鳳家,但也是四大家之一。你又何必自貶身價去討好那位鳳夫人。”
“鳳家雖顯赫,可我沈家也不是趨炎附勢之輩。”沈樹攀說到這兒頓了頓,又提醒妻子,“我勸你以後也被搞那麼多事了。如果你是真的各那位鳳夫人說得上話,那就當朋友來往就好。但如果是存了其他心思……還是快點打消這念頭吧。”
“得得得。你們沈家個個高風亮節行了吧?就我是趨炎附勢的小人。”沈二夫人聽了至沙發上站起身,一臉生氣的看著丈夫,涼涼開口,“我也就不替你們操這份閒心了。”
說完一哼聲,便朝外走。
沈樹攀見狀,微愣了一下看著她的背影開口,“哎?你去哪兒?”
“去散心,這幾天不回來了。”沈二夫人頭也不回的說。
沈樹攀聽了她的話,清楚是要坐飛機去國外看服裝展大賣特賣,倒也沒說什麼。隻搖搖頭後便歎氣收回視線,繼續看書。
——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一吵架便出去買買買。買高興了便又回來。
倒也好,省心。
免得留在國內添亂。
再說這個鳳夫人,曆經種種讓外人聽了也忍不住想要唏噓。
五年前鳳家家主意外去世丟下鳳夫人,偏那時兒子鳳景才滿兩歲。鳳夫人又是在三十多生下這個小兒子,身體虧損得厲害,加上丈夫去世的意外,還要照顧年幼的兒子,讓鳳夫人一下子便病倒了。
好在那時鳳家家住的親叔叔,鳳三爺及時站了出來。暫替年幼的孫侄子打理鳳家事務,並請了玄學院的孫副院長親自替鳳夫人調理,這才讓原本有些動蕩的鳳家恢複如常。
隻是鳳夫人的體虛病卻不能根治,孫副院長時不時便要上門替鳳夫人治病。
至於年幼的鳳景,身體也不是特彆好。好在鳳三爺有秘方,自小便給鳳景泡藥浴,現在也是個健健康康的七歲小男孩兒了。
隻是從小被養在鳳三爺膝下,鳳景各鳳夫人並不怎麼親近。
這樣一想,就覺得這鳳夫人……有些孤單了。
哎,要是當年沒出意外就好了,原本鳳景上頭還有個大他七歲的哥哥的,可惜被仇家綁架。
至今連鳳大少爺的屍骨都沒找到。
不然鳳大少爺今年也應該有十四歲,雖說也是年幼,但也不至於讓現在的鳳家,由今年六十多的鳳三爺說了算。
雖然鳳三爺對內對外都說未來鳳家要全部交到小景兒的手上,也為此一直沒娶妻。但未來的事誰說得準呢?
鳳家一天沒真正交到鳳景手上,那麼變故便一直存在。
竟然還跑去向鳳夫人示好?
他沈家在四大家裡坐得穩當當的,未來鳳家有變說不定還會主動求到他們頭上,既然如此,不如穩坐釣魚台,實在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就上杆子去充當彆人的馬前卒。
所以出國也好,花錢總比往家裡惹禍好。
沈樹攀又歎了口氣,繼續看書。
打算等侄子沈安來給自己送藥膏的時候,替妻子將今天的事圓一下。
而蘇再再那邊,沈安沒說受傷的是哪家人,蘇再再等人自然也不清楚。
這個插曲便也隨著沈安打完電話而暫告一段落。
閒聊也已轉了好幾個話題後,停在了曲然的母親米衣的身上。
“對了小再,你給的阿膠丸效果可不簡單。現在米衣都能丟了拐杖走路了。”周普笑嗬嗬的說。
蘇再再點點頭,“我知道,學姐跟我說了。”
為這事曲然還特意請她吃了頓好吃的,並拍胸脯保證一定幫著代薇,讓她順利煉器成功。
“可我研究了很久,雖說分辨出了裡麵大部分的藥材,但有幾味卻怎麼也辨彆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周普好奇的問。
蘇再再聽了指指各嚴青一起出來的蘇鴻寶說,“周老師你問鵝寶吧。”
頓了頓又說,“他突然有想要辦的事,所以可能還要麻煩兩位老師幾天。”
蘇鴻寶點點頭,看看左右後很乖的回答,“我這幾天可以負責打掃衛生、洗碗。嗯……給錢也可以。”
頂多他明天就出去擺攤算命。
這話出口後周普各嚴青想笑,但一扭頭便見蘇再再在一旁點頭,一副讚同的模樣。忍不住詫異蘇家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太放養了一點?
不過想歸想,但周普立刻哈哈笑著說,“哪裡需要鵝寶來打掃衛生、洗碗啊。住就是了,對吧師兄?”
嚴青笑著點頭,低頭摸摸蘇鴻寶的頭後說,“他這麼乖,我巴不得他多留幾天呢。而且這樣小柳也能多個伴。”
說完看向妻子。換來溫柳溫柔一笑,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