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1 / 2)

癡戀她 西瓜尼姑 12171 字 9個月前

第五十六章

喻幸和嚴瑞豐同時約龐貝吃飯, 這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是直接推掉一方,去赴另一方的約。

甚至有的時候, 都不會告訴喻幸,她要去見嚴瑞豐。

她現在下意識也是這麼想。

可龐貝意識到, 這麼處理並不好,本來大大方方的事,因為想要不傷害到喻幸,卻反而變得多了一層刻意隱瞞的不信任。

龐貝嘗試著說:“喻幸, 嚴瑞豐出了點意外, 住院了, 我今晚要去看他。”

“好。那我就不去了, 正好今天可以約陳躍飛和計萱蘭夫妻倆。”

“嗯, 晚上見。”

“晚上見。”

龐貝掛掉電話,鬆了口氣。

喻幸其實……比她想象中的通情達理。

龐貝買了點水果去探望嚴瑞豐。

嚴瑞豐傷了腿,左腳高高吊在病床上,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他一向風流瀟灑, 現在被限製了行為, 有點乖。

龐貝忍俊不禁,過去給嚴瑞豐削了個蘋果。

嚴瑞豐受寵若驚地接過龐貝的蘋果,對等頂上的白熾燈, 高高舉起, 仿佛鑒定玉石的透明度,他嘖嘖道:“老天爺看見沒,小公主給我削的蘋果。不容易啊。”

龐貝小心地收起水果刀, 睨嚴瑞豐一眼:“趕緊吃吧你!”

嚴瑞豐啃一口蘋果, 慢慢兒地笑開, 吃到一半的時候,才半笑著,狀似灑脫地問:“那天你把我車借走,去哪兒了?不會接喻幸去了吧?”

龐貝眉尖輕動,微笑望過去,點了點頭。

嚴瑞豐在蘋果上狠狠咬一口,說:“這次你可慎重點兒。你上大學那會兒喜歡的那個,後來不也無疾而終了,他就是不個東西!哥現在要是堵到他了,不揍死他!女人比男人吃虧,哥可不想看到你吃虧。”

“女孩兒還是要專注搞事業,彆聽網上那套寵女朋友的論調,我是男人我最清楚,真正值得男人看重尊敬的女性,一定是由內而外地讓他欣賞的女人。”

“戀愛歸戀愛,開心就行。你雖然二十六了,但是事業黃金期還沒到,彆傻傻地急著結婚,現在男人精明的很,婚前協議坑死你,反正在這條路上走慢點,彆著急知道嗎。”

龐貝托腮一笑:“知道了,豐哥。”

嚴瑞豐輕哼一聲,這一聲裡,有無奈,又有些惆悵。

龐貝探病半小時後,嚴瑞豐就開始趕人,說他要睡覺了。龐貝晚上還要回公司去拍視頻,也的確沒時間耽擱,就先離開了私密性極好的病房。

龐貝人一走,嚴瑞豐就躺在床上捂著胸口嗚咽起來,護士進來問:“怎麼了?是不是腳疼了?吃止痛藥沒?”

嚴瑞豐長歎一口氣兒:“哥的青春啊,要終結了。”

他總覺得,應該就在二十六歲這年。

護士:“……”

彆以為長的好看的人,腦子就沒毛病!

嚴瑞豐心裡悶悶的,畢竟是從十八歲就開始喜歡的女孩子,就像悉心養大的閨女兒,叫人拱走了,十分難受。

但是他從沒怪過龐貝。

感情向來是雙向選擇,一如他選擇彆人的前提是,彆人得自願,他從來不強迫女生。

龐貝從未選擇過他,也沒傷害過他,他不會怪她。

他這個做哥哥的,現在能做的就是給她的事業鋪一條平坦的大路。

嚴瑞豐聯係人將網絡上扒皮龐貝舊事的帖子都刪除了,並且在圈內發出警告,誰他媽的要是嘴欠手賤,他絕對不客氣。

重點警告對象,範雅。

範雅接到張海間接傳達的電話,氣個半死。

彆人發帖亂說話,關她屁事。

何況大家說的都是事實,又不是胡編亂造。

範雅氣得眉毛都化歪了。

她繼母在外麵不耐煩地催:“雅雅,好了嗎,準備要出門了。”

範雅麵目猙獰,可聲音卻溫溫柔柔的:“媽媽,我馬上就好了。”

範雅陪著繼母邵文娟一起去參加拍賣會,目的是為了買一隻五十年前的翡翠鐲子。

鐲子沒有什麼稀罕的,有價值的地方在於站在範家上麵的大佬夫人,喜歡這隻鐲子。鐲子是範家能順利承接項目的敲門磚。

所以範雅需要陪著邵文娟,將這隻鐲子拿下送人。

這是範父交給家裡女人的任務。

範雅母親死得早,母族式微,邵文娟娘家日益強健,又生了一兒一女,容貌絕佳,在國外名校讀書,十分出挑。

她在家中地位岌岌可危,在沒嫁給一個足夠給她撐腰的男人之前,再不做點對範家有用的事,她的價值對於子女眾多的父親而言,隻會越來越少,相應的,她的嫁妝也會越來越少。

今天這場拍賣會並不順利。

範雅與邵文娟到場之後,直接盯著這隻鐲子,原本八百萬的估價,一直被一個黑衣人頂到了一千一百萬。

範雅每叫價一次,對方就加價一次。

“一千一百萬一次。”

範雅舉牌。

“一千一百一十萬。五一千一百一十萬一次。”

黑衣人舉牌。

“一千一百五十萬。一千一百五十萬一次。一千一百五十萬兩次。”

範雅還想舉牌,被邵文娟黑著臉按下,低聲斥罵:“蠢貨,都快翻倍了,還舉!”

範雅白著臉,儘量保持著?”

邵文娟沒好氣道:“你要拍,就用你的私房錢加價。”

範雅:“……”

怎麼可能!

最終黑衣人以一千一百五十萬的價格,拍下罕見絕世的翡翠玉鐲。

臨退場的時候,還跟邵文娟說:“夫人,管束好您的女兒,否則下次就不是這麼客氣了。”

邵文娟臉都裂了,還有下次?!

範父得知後,大發雷霆。

邵文娟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冷嘲熱諷:“我平常說多了,你嫌我多嘴,說少了外人又說我偏心不管孩子。哎,我反正是不管了,你自己教吧!”

範父很重視這個項目,指著範雅問:“你到底得罪誰了?”

範雅紅著眼睛說不知道,可腦海裡很快就顯現出了嚴瑞豐的臉。

範父吼道:“你要是不快點給我解決好了,我扒你的皮!”

範雅哭著回房間。

有錢人又怎麼樣。

上流圈子又如何,瑣碎又破爛的家事,仍舊是避免不了。

不過是披上金錢外衣升級版的雙倍痛苦罷了。

範雅委屈地跟張海訴苦,在電話裡哭哭啼啼:“我跟龐貝就算有點矛盾,他至於上升到家裡生意的層麵嗎?龐貝跟他一起長大,我就不是跟他一起長大了?”

張海也手足無措,範雅一直要強,什麼時候哭過呀。

他也搞不明白女人之間的那點事,有話就直說了:“雅雅,你雖然是跟豐哥一起長大的,但是你又不是他未婚妻。他肯定有點偏心嘛。”

範雅:“……”

你還是閉嘴吧!

張海也感覺好像沒說什麼實質性的方法,就道:“這樣,豐哥快出院了,我約他出來吃頓飯,你也來,你當麵跟他好好說,我幫你打圓場,這事兒就這麼過了,行吧?”

“好。”

嚴家和範家生意上其實沒有什麼大往來,而且嚴瑞豐是個不服家裡管的,他要恣意妄為,範家就算找上嚴家,讓嚴父說他也沒用。

範雅也沒有彆的辦法,隻能自己私下搞定嚴瑞豐。

張海約的局定在一個周末。

嚴瑞豐答應去了,他要讓範雅給龐貝道歉,多少得解一解龐貝的氣,哪怕隻能讓她舒服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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