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跑去跟範雅訴苦。
範雅哪裡有空搭理羅全惜,壓根就沒回消息。
可羅全惜不停發,她太煩了,就把羅全惜拉黑了。
羅全惜:“……”
熱搜人儘皆知,高予諾素來不關注娛樂圈的事,但事關龐貝,他還是跟喻幸陳述了一番。
喻幸聽說昭文處理的不錯,臉色剛好一些,高予諾又說:“羅全惜的朋友圈子裡,有範雅。”
這下子,喻幸又不高興了,轉頭就花大代價去截胡了範家的一塊地皮。
首飾拍賣,買家可以不公開身份。
但拍地皮的流程比買首飾可複雜的多,範雅的父親範家旭很快就查到了是喻幸在背後悄然出手。
範家有些房地產生意,但主體還是做餐飲行業。
倍幸集團主力在旅遊開發這塊兒,與某些部門合作十分緊密,關係實打實得硬,範家旭雖然是二十幾年的老企業家了,還是搶不過後起之秀。
先是翡翠玉鐲,又是價值幾個億的地皮,年輕人不講武德,卻拳拳到肉,疼得範家旭齜牙咧嘴。
範家旭氣不過,在家裡發了一通脾氣,才想了辦法,找中間人與喻幸搭話,想請他吃一頓飯。
關係七彎八繞,先是從嚴家走通彭東易的路子,再通過彭東易聯係上的高予諾。
喻幸沒答應見麵,但留了個電話給範家旭。
範家旭打過去三次,喻幸掛了三次。
直到第四次喻幸才接了電話,冠冕堂皇道:“範先生,實在不好意思,近來太忙,請問您有什麼事?”
範家旭心裡早開始罵娘。
喻幸搶他的那塊地皮,是範家餐飲生意轉折的一個重要支點,如果這塊地皮拿不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新找到合適的地方,要多久才能找到,甚至於……找不到。
但範家旭嘴上還是客氣的,他笑嗬嗬道:“喻總,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那塊地,你讓給我吧,我可以比你買下的價格再多三個點。”
喻幸坐在辦公椅上,好整以暇地笑:“三個點,你打發叫花子?”
範家旭臉色一變。
喻幸淡聲說:“看來上次我說的話,前輩根本沒聽明白,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我的人。”
說完,喻幸就把電話掛了。
範家旭一臉茫然——上次說的話?什麼話?喻幸跟他說了話嗎?欺負人?欺負誰了?
他恍然想起邵文娟說過,拍賣會上有人警告過他們。
範家旭黑著臉叫來範雅,這次沒有質問,直接給了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得範雅嘴角滲血,他喘著氣問:“你到底得罪了誰?!”
範雅疼得掉眼淚,她哭著笑了,腫著臉問:“爸,在你眼裡,我是不是什麼都比不上,一個鐲子都比我命貴?”
範家旭指著範雅的腦門罵:“一個鐲子?這次人家花幾個億的代價搶公司的地皮!”
範雅一聽到“幾個億”,人都傻了,哪怕就是她爸爸要花幾個億,那也要經過董事會層層審核批準。
嚴瑞豐瘋了!
嚴家怎麼容得嚴瑞豐這麼胡來!
範家旭心口悶痛,捂著心口坐下,咳嗽著說:“我不光是氣你得罪人,我還氣你蠢!就你這樣,以後還想嫁個好人家?你就嫁頭豬得了,隻有一頭豬你才能拿捏的住。一天天就把一點心思用在跟你後媽鬥氣上,早讓你好好學習,出國讀書,學著打理公司,吃不得苦,受不得累,還要怪我偏心你弟弟妹妹。我怎麼生了你這樣的蠢貨……”
他要犯病了,保姆見狀,立刻過來送藥。
範家旭顫抖著捧著藥吃了,白著嘴唇說:“我不想過問你這次又做了什麼蠢事,快點解決了,不然你以後也不要回家!你弟弟妹妹能在國外吃苦,你憑什麼不可以!”
範雅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間給嚴瑞豐打了個電話。
嚴瑞豐其實都不樂意接,想了想還是接了。
範雅掉著眼淚說:“……豐哥,羅全惜發的通稿跟我無關。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放過我吧。鐲子我不要了,但是求你彆衝我家的生意來。”
嚴瑞豐一臉懵逼,皺著眉頭問:“你在說什麼幾把玩意?”
範雅愣然問道:“不是你花了幾個億搶我家的地皮?”
嚴瑞豐頓時笑開了。
熱搜的事他也知道,他也知道羅全惜認識範雅,不管是不是範雅做的,在他心裡已經認定是範雅。
見昭文處理的不錯,他也沒插手。
沒想到,喻幸下手更狠。
挺好,龐貝眼光總算好了一次,這次找的男人,比她年輕的時候胡來找的男人好多了。
嚴瑞豐曼聲道:“你求錯人了。”
範雅腦子空白了一瞬,求錯人了?
她的腦子裡,出現了一個不可能的人。
明明那個時候,龐貝跟喻幸已經徹底地分手了啊!
她聽龐貝說過,喻幸從未愛過她。
範雅在電話裡,遲疑著問:“那人,是不是倍幸集團的總裁,喻幸?”
嚴瑞豐在那頭挑了挑眉毛,“嗯?你知道?”
範雅緊閉雙眼,嚴瑞豐是否知道,喻幸就是當初龐貝寧肯拒絕與嚴家婚事,也要喜歡的男人呢?
如果嚴瑞豐知道了,還會不會這麼幸災樂禍。
忽然之間,範雅很好奇嚴瑞豐的反應。
她握緊電話,語氣裡有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怪笑,她說:“嚴瑞豐,你不知道吧,龐貝以前喜歡的那個男人,就是喻幸。”
嚴瑞豐:“…………”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