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鬆懶得跟嚴瑞豐掰扯,他跟嚴瑞豐說:“畢竟是你先認識的小喻總,這是他送的東西,你看看。”
他把木盒打開,一隻透亮的瓷碗靜靜地躺在裡麵,以及他找人估價的文件。
嚴瑞豐不像他爸爸那麼愛搞古董收藏,但是他一看到估價,臉都綠了,可不正好是他送給龐貝車輛的兩倍價格。
媽的媽的媽的!
非要壓他一頭是不。
把這破碗砸了信不信!
嚴瑞豐有一瞬間產生了這個念頭,但看到嚴青鬆愛不釋手的樣子,他又把心思摁回去了。
他怕被他親爹暴打一頓——還是因為喻幸的原因。
羞辱性極強。
嚴瑞豐一邊掏出手機看消息,一邊回嚴青鬆的話:“爸,我知道了,有機會還禮的時候,我會跟你說的。”
嚴青鬆點點頭,叫他滾蛋。
嚴瑞豐求之不得。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喻幸儘量隱瞞與龐貝結婚的消息,但還是傳出去了一些風聲。
但眾人都以為和以前一樣,隻是虛假的小道消息,其實沒太當真。
直到鄭清秋接了一個當地的采訪,一不小心說漏嘴,才實錘了喻幸已婚消息。
鄭清秋不太接各路媒體的采訪,家裡有專門的助理幫忙把控這一塊。
但這次的采訪隻是當地小電視台,以旗袍為主題,邀請各路中老年人穿旗袍出鏡,鄭清秋就和好姐妹一起穿旗袍去了。
鄭清秋高高興興地在鏡頭麵前,和其他老太太拉家常,在彆人說到愁孩子們接不了婚的時候,她十分自豪地炫耀她家娶了個好孫媳婦,並將手裡的玉鐲子展示給大家看:“我孫媳婦眼光好的呀,這就是她挑給我的。”
鄭清秋本來在網絡上沒什麼名氣,喻幸把她保護的很好,但當地人知道她,節目又是公開播出,消息一下子傳開了。
喻幸已婚的事情,鬨上了熱搜,各大論壇都在扒,喻幸娶了誰。
現在已經入冬,天氣嚴寒。
喻幸在正在北方城市回不來,他隻好捏著眉心打電話跟龐貝說:“我忘記囑咐奶奶了。”
他也萬萬沒想到,會從鄭清秋這裡走漏風聲。
龐貝近段時間沒有大戲拍,接了一個女二、一個女三,殺青前一天,傷了腿,現在在家裡臥床養傷,喻幸還不知道,她沒敢說,她不想耽誤喻幸工作,視頻的時候,隻敢露一張臉,強顏歡笑:“這不也沒把我扒出來,沒關係。”
喻幸看出龐貝有一些不對勁,掛了電話之後,打電話問家裡的廖阿姨,龐貝今天食欲怎麼樣。
廖阿姨看到小兩口恩恩愛愛,哪裡會幫忙隱瞞,肯定就實話實說了。
喻幸第二天一早就趕了回來,龐貝睜眼的時候,一張熟悉的臉就在眼前,他眼睛微紅,顯然很疲倦。
喻幸輕輕地摸了摸龐貝受傷的腿,問:“疼不疼?”
龐貝:“……我說不疼,你信嗎。”
喻幸:“……”
他能信嗎?
“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沒事,好好休養半個月就好了。現在天氣冷得要死,也正好可以推掉全部的商業活動了,多好呀。”
龐貝倒是樂觀,現在圈子裡的同行們在寒風中露胳膊露腿的時候,她暖暖地窩在被子裡,舒服著呢。
喻幸被她說服了,無奈地接過廖阿姨端來的水果,拿給龐貝吃。
龐貝吃著車厘子,問喻幸:“你不是說這次出差要一周嗎?現在趕回來,會不會耽誤你工作?”
喻幸很內疚地說:“不會的。我明早再走。”
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想走。
龐貝眨著眼說:“你去忙你的,我正好要刷新劇,看李老師給我推薦的一些專業書,沒時間搭理你,你在家還耽誤我工作呢。”
喻幸捏了捏她乾淨的臉頰,“我耽誤會兒你怎麼了?”
龐貝順勢咬他一口,“這是你耽誤我的代價!”
喻幸輕彎嘴角,電話不停震動著,他又出去接電話。
喻幸是想明早走的,那邊催的急,不得不下午就走。
他想去跟龐貝打聲招呼的時候,龐貝正在看書,一想到龐貝真的在忙工作,他也就沒那麼著急,讓阿姨給他找了套厚一些的衣服,跟龐貝說了一聲,又坐車趕去機場。
龐貝等喻幸走了,放下早就看過的幾遍的書,開始刷劇。
養病的第一天,很快樂。
養病的第二天,很快樂。
養病的第三天,開始無聊。
養病的第四天,超級無聊。
而且因為喻幸這一周都太忙太忙了,龐貝一天幾乎跟他說不上幾句話。
她不是特彆的粘人,可在身體受傷的情況下,還是很希望有他陪著。
沒喻幸陪著,就隻能自己自娛自樂。
龐貝這大半年工作強度實在太大,累過頭之後隻想好好放鬆,她打開手機,刷芭樂的短視頻。
很巧,刷到了張媛,張媛現在改了藝名叫張元元,她說是公司給花高價請人給她改的名字,帶紅運。
或許是真的帶紅運,張媛可愛的長相近來也十分吸粉,現在正在和芭樂的頂流網紅合作搞笑短視頻,內容質量不錯,的確很有趣。
龐貝又快樂了,可短視頻的快樂隻有在刷的時候才快樂,一放下手機,更無聊了。
廖阿姨敲門進來,“貝貝,你的快遞到了,買的什麼呀,怎麼會動啊。”
龐貝從床上直起身子,皺著眉頭說:“我沒買東西呀。”
“汪汪汪。”
四目相對。
龐貝問廖阿姨:“小狗?”
廖阿姨打開箱子,就是一隻小狗,肉呼呼的大金毛。
金毛眼睛濕漉漉地望著龐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