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燈,房間裡變得漆黑,龐貝心情在想和不想之間徘徊,可她上麵的那位才沒徘徊呢,堅定不移地想要與她親密無間。
龐貝不配合,喻幸隻好單手解下領帶,把她雙手綁得死死的,聽他擺布。
“夠了……夠了……”
“幸運,你是不是想死……”
喻幸嗓音沙啞:“老婆,你什麼時候回家?”
“不、不回!我就不回!”
龐貝咬牙切齒,她最受不了深深淺淺那一套。
折騰了許久。
龐貝終於紅塵凡人變賢者,無情地一腳踹開喻幸。
喻幸被踹倒在床上了又跪著彎腰過去,抓著她的手腕,看到她腕上的勒痕,問她疼不疼。
龐貝就是皮膚白,容易顯紅,其實不疼,但是喻幸剛才也沒客氣,現在才想起來問她疼不疼呢。
她砸了個枕頭讓他滾,還放狠話:“你要是不走,就我走。”
喻幸抱著枕頭,很不想走,但是他不走,龐貝就要走,他一邊磨磨唧唧穿衣服穿鞋子,一邊問:“老婆,你什麼時候回家。”
他嗓音偏冷,哪怕說這句話,溫柔都減半。
龐貝拉上被子蓋在身上,閉著眼說:“什麼時候消氣了什麼時候回去。”
喻幸還想問龐貝什麼時候消氣,可想而知,她不會回答。
他把龐貝的衣服都整理好了才走。
喻幸回到他的房間,高予諾已經在裡麵等著了。
高予諾坐在沙發上刷手機,看著看著莫名唉聲歎氣起來,他見喻幸都進來了,才有些慌張地收起手機說:“您、您回來了?”
喻幸心煩,懶得說話,隻投去一個眼神。
他開門這麼大動靜還能沒聽到?
高予諾手機上是什麼東西那麼吸引他。
高予諾起身解釋說:“喻總,小王經理老婆回娘家幾天,就鬨著要離婚了……這不是以前看他們倆夫妻關係挺好的嗎,同事們都在說,我多看了兩眼。”
吃瓜吃的入神了。
喻幸心裡卻被錘了一下似的。
龐貝不會想跟他離婚吧。
喻幸更煩了。
龐貝敬業,錄製節目的時候把狀態調整的很好,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會在節目裡還對喻幸擺臉色,但也不會很熱情。
本來是正常的態度,可昨夜爭吵之後,龐貝的態度在喻幸眼裡就顯得有些冷淡了,他想起龐貝四年前說走就走的樣子,那麼的灑脫,他不由得有些心慌無措。
到了導演組發布任務的時候,還是喻幸劃分地圖區域,他自作主張,將龐貝跟他安排在了一組,理由還說的挺像那麼回事。
喻幸話已說出口,大家也不好反駁,都默認這麼分組,龐貝麵無表情跟著喻幸一起出去做任務。
龐貝拿著任務卡,分了一半給喻幸,指著上山的岔路口說:“你去這條路,我去另一條,這樣效率快,天黑之前就能做完任務。”
天黑之前錄完,大家就可以圓滿收工回家了。
因為要上山,能跟拍的攝像人員有限,隻有兩台移動的攝像機跟隨,龐貝都說要分開走,攝像大哥和工作人員,肯定是分彆跟在兩人身後。
龐貝不等喻幸答應,直接帶著其中一個攝像大哥上山了。
這次的任務是找任務卡上的植物,龐貝哪裡認識什麼植物,不知道爬了多久,才找到一株。
攝像大哥扛著幾十斤重的機器,也累得走不動了,其他工作人員,早遠遠地落在後麵。
攝像大哥揮汗如雨,忍不住說:“龐貝,歇會兒吧。”
龐貝也是走得腳痛,原地坐著休息。
兩人剛休息沒到一分鐘,從上山的路上傳來了腳步聲,龐貝回頭一看,可不就是喻幸,而且隻有他一個人。
攝像大哥好奇地問:“喻總,您怎麼一個人從山上過來了?他們人呢?”
喻幸隻是微喘著回答:“山路連通,我從山頂下來的。他們還在山頂上休息。”
……先爬上山,再從山頂下來。
誰聽了不說一聲牛逼。
攝像大哥大口喘氣,豎起大拇指。
龐貝休息了五分鐘左右,看了眼時間,都快三點了,再找不到,今晚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收工,她站起來說:“我休息好了。”
喻幸看著龐貝的背簍裡隻裝著一株植物,低頭說:“一起,我幫你。”
“彆跟著我。”
龐貝沒好臉色,背著背簍繼續往前走。
攝像大哥扛起機器跟上。
機房裡,導演組的人正在看拍攝內容,不禁紛紛給龐貝點讚,年紀輕輕,不耍大牌,還挺能吃苦,跟這樣的藝人合作,他們最喜歡了。
四點半的時候,龐貝終於完成任務下山了。
導演組的人高高興興地盯著畫麵,忽然之間臉色大變。
怎、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
瘋了瘋了,龐貝瘋了!
那可是倍幸集團總裁,《甜園蜜語》的冠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