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疾馳,兩人很快回到了林萬福房子門前,房間內隱隱約約有聲音傳出。
“村長,這可是乾係到整個村子的大事!哪怕您沒參與這件事也逃不了!”
“逃不了?嗬,我今年已經七十多了,早就活夠了!早早說過讓你們彆乾那喪良心的事情,為什麼你們不聽?還不是為了那幾個臭錢?現在好了,什麼都完了!
哪怕你們出村子打工賣苦力也好,怎麼也比乾這謀財害命的勾當好!”
“那您還不是沒舉報我們?”
“怎麼?非得讓我親手把自己的子侄送到大牢裡才安心?滾!”
“族老說了,這幾個人你救不了!今天做準備,明天午時就開始祭祀儀式!”
隨著氣憤的聲音傳來,一個年輕人埋著頭,急匆匆的從林萬福家走出來,向著文龍家裡走去。
“文龍?”
急匆匆地衝到他家裡,年輕人站在門前,看著跪在佛像麵前念念有詞的文龍,臉上浮現出焦急之色,他還年輕,他不想死。
“你收拾一下,族老他們準備到你這裡來講講這一次的準備工作,對了,他說這一次還是你主刀。”
文龍跪在佛像麵前沒有回頭,不,他甚至連頭都沒抬。
“你還念什麼佛!現在佛也救不了我們!”
衝到屋子裡,正準備將他拉起來,一股強大的惡念充斥他的腦海,眼睛之中瘋狂之色閃爍,瞳孔登時變成紅色。
“我魔慈悲!”
……
那人離開了好一會兒,蘇長風讓紫衣解除隱身,故作輕鬆地回到房子裡。
進入房間,林萬福正坐在沙發上,身邊放著一台老式的收音機,裡麵的先生大聲的說著三國溫酒斬華雄的選段,而他手拍著膝蓋,搖頭晃腦甚是愜意。
“董卓剛要把令箭交給呂布,在殿腳下惱了一位,他大喊了一聲:‘且慢,殺雞焉用宰牛刀,此區區小事,何勞溫侯大駕。某家不才,在泗水關前,殺這些諸侯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
“林大爺,聽評書呢?”
“嗯。”
懶懶的和了一聲,連抬眉的動作都沒有,就這麼應付的哼了一句。
蘇長風在房間裡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到桌子上豎著的一張黑白照片上。
他很確定,今天早上走的時候房間裡並沒有這個東西。
順著蘇長風的目光,紫衣看了一眼桌子上放著的黑白照片,黑白照片裡麵是一個抿著嘴的老頭,麵容不算是和善,看上去就像是很普通的遺照。
蘇長風也沒打算在問什麼,隻要解決了刀的問題,一切都和他再沒關係,至於林萬福所謂的親親相隱,在走之前一通電話就可以解決。
一步一步走上樓梯,身後紫衣亦步亦趨。
“董卓一看,我這兒能人不少啊,這是誰呀?他舉目一看,在殿腳下站立一員大將。此人身高九尺開外,生的是虎體狼腰、豹頭猿臂。麵如生蟹蓋,那臉跟生螃蟹蓋兒似的,青栩栩藍哇哇綠不幾的,眉橫一字,是赤眉虯髯。”
“現在動手?”
紫衣的房間裡,已經坐滿了人,隻有鐵牛一個人站著,他太壯了。
“對!原以為這次任務目標隻有一個人,卻沒想到整個村子都是我們完成任務的阻礙。”
一邊坐在床角的蘇長風說道,麵上有些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