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貧僧秀念,今日來此想借貴寶地休整一段時間,不知施主是否可以通報一下此間主人?”
打開門,熟悉的麵孔出現在蘇長風麵前,秀念依舊是一襲白衣,背著一個灰撲撲的行囊,在他身後,是兩個肌肉健碩的灰袍僧人。
“大師還請進。”
施安越過蘇長風,將秀念請進院子內,同時吩咐幾個仆人整理幾間乾淨的房間出來。
“這位檀越不用這麼麻煩,隻準備貧僧的一間就可以了。”
秀念雙手合十,看著施安說道。
“大師,那這兩位大師該……”
施安遲疑地看向他身後的那兩個肌肉僧人。
這兩個僧人的麵色有些發黑,頭上戴著一個黑色鋼箍,他們身高至少有八尺,身上的肌肉高高鼓起,原本合身的僧袍穿在他們身上就好像穿了一件緊身衣,他們的袖子都被高高挽起,露出至少有常人小腿粗的粗壯手臂,手臂之上濃密的毛發鋼針般立起。
一人手裡拄著柄月牙鏟,鏟柄有雞蛋粗細,這柄月牙鏟通體發黑,在左右兩端各印著一個金色的‘’字,開刃的鏟口在陽光下反射著令人心悸的光芒;另一人手裡拿著齊眉短棍,當然,和他的眉毛相齊,對於普通人來說那依舊是一杆長棍,長棍似乎由鐵鑄就,同樣雞蛋粗細,上麵印著密密麻麻的經文,看上去就十分有威懾力。
“師叔,師傅吩咐我們這幾日要對你寸步不離,所以即使這位施主不讓我們入住,我們也會跟著你。”
那月牙鏟的那個僧人認真地看著秀念,語氣非常平靜,顯然他不隻是說說而已,另一個拿棍子的僧人雖然沒說話,但是他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一雙閃爍著精光的眼睛看著施安的頭顱,手中短棍躍躍欲試。
“這兩位大師也請進,小可雖然家境並不富裕,但是拿出來三間空房子還是可以的。”
施安下意識後退一步,躲過那個僧人的目光,兒頭上已經開始有豆大的汗水滴落,蘇長風在他的身後看的清楚,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一片。
“覺育、覺醒,你們真的不必跟著我。”
秀念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兩個僧人,麵上難得出現一些不愉,“我真不是你們的師叔,我已經脫離白象寺很久了。”
持月牙鏟的僧人麵色沒有一絲變化,隻是目光堅定的看著他,這讓他不由得將不光轉向旁邊的僧人。
“師叔,你不用看我,覺育他是個死腦筋,一向是師傅吩咐他乾什麼他就乾什麼,除了師父的話,他誰的話也不聽,而且您既沒有獲得達摩堂的批文,也沒有闖過木人巷,所以現在您依舊是我們的師叔。”
持棍子的那個僧人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看著您隻要覺育一個就夠了,但是師傅擔心他被您騙了,因此我也被派了過來。”
“所以這就是即使我如廁的時候你們也在外麵守著的原因?”
秀念麵色發黑,即使是心態平和如他,也受不了吃飯、睡覺、如廁……各種時間都有人在外麵守著的生活,這簡直是在看守犯人!
“這已經很不錯了,師叔,您知道師傅的原話是什麼嗎?”
覺醒笑了一聲,有些好笑地看著身邊的覺育。
“原話是什麼?”
從他的眼神中,秀念看出了對覺育的敬佩,以及若有若無的戲謔,語氣有些顫抖的問道。
這還算是不錯,那原話又該是什麼?這個師侄的死腦筋這些日子他可是真正見識到了,說榆木疙瘩都是在誇獎他,那簡直就是一塊石頭!
偏偏他又練就了一身橫練功夫,現在的秀念還真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