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萬一他們有人狗急跳牆怎麼辦?”
“那就加派駐紮的人手,讓兒郎們弓弩上箭、刀劍出鞘,如果誰真的有問題,那就是心虛,對於他們我們可不用留情。”
老獨眼咧嘴露出一個恐怖的笑容,牙齒在燈火下閃爍著寒光,仿佛是一個擇人而噬野狼。
看來,稍微沉寂了這麼長時間,讓人把我當成心慈手軟了啊。
嘴角扯出一個血腥的笑容,獨目之中寒光閃爍,他已經在想這是不是重振一下威名了。
鮮血淋漓的名聲自然需要鮮血洗滌,他可從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說實話,他是希望先來的這支使團是真的的,因為為官的誘惑太大了,沒有在底層流落,就不知道底層到底有多苦,封建的時代,終究還是官僚和世家的世界。
這樣想著,他又深深的瞅了一口煙。
千萬可彆讓我失望啊。
…………
“大人,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怎麼外邊這麼多人?”
第二支使團裡,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透過窗戶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群,語氣沉靜。
他不是膽小的人,否則也不會請命來到這支隊伍裡,要知道這可是孤軍深入,一旦被發現,這些凶惡的水匪會把他們撕得渣都不剩。
“什麼大人,忙牙長,你要叫我阿會喃,在這支使團裡我們是平等的,沒什麼大人不大人的。”
坐在桌子旁的那個人沏了一壺茶,端起來慢慢地品著,時不時還評頭論足,一副大家的做派。
“嗯,這茶有些粗糙,比起北邙山頂的花茶要差上很多。”
無奈地瞟了一眼‘阿會喃’,‘忙牙長’再次擔憂的看了看窗外。
“不用看了,再看還能看出朵花不成?”
‘阿會喃’放下手中的茶杯,將窗邊的‘忙牙長’拉到桌子邊坐下,同時給他倒了一杯茶,看著他誠惶誠恐的接住茶杯,才回到另一邊坐下。
“董荼那、朵思和孟優已經出去打探消息了,以他們的身法,這些土雞瓦狗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隻需要在這裡安安靜靜的等著消息就可以了。”
將茶杯放到嘴邊,聞了聞,最終還是沒有喝下去。
他想著進城時所看到的一幕幕,心中也有些沉重。
但是他是這支隊伍的首腦,彆人都可以慌、可以亂,唯獨他不能,他若是慌了,那隊伍也就完了。
吱呀。
房門打開又關上,屋內驀然多出了三個身著黑衣的身影。
“大人,已經查清楚了,原來這寨子裡之前已經來了一支使團,據說還有太子妃為質,而且那個太子妃似乎很符合華陽的審美。”
“他們似乎很得老獨眼的信任,即使是進城的時候順手殺掉了帶路的人也沒有收到苛責。”
“我沒有查到使團的消息,但是我在城牆上看到了攻城弩的影子,而且他們身上的鎧甲和弓箭上都被磨掉了標記,具體情況我沒敢太深入,他們是守備力量不弱。”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將探查到的消息一一說了出來。
‘阿會喃’聽著他們的述說,拿起茶杯,慢慢飲了下去。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