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懂得。”
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那個人連聲答道。
“沒您的帶領,我怎麼也不可能找到這收獲,一半歸您是應該的。”
“你、你、你還有你,進來把魚給拉出來。”
得到滿意的答複,頭兒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他隨便指了十多個人,示意他們進去幫忙。
蘇長風自然也在此列。
打開門,在牆角有一堆散落下來的碎石,想來應該是屋頂缺的那一角掉落下來的。
這堆碎石已經被扒開了一些,露出石頭下隱藏的東西,想來如果沒有被扒開的話,那所謂的魚就會一直埋藏下去。
說實話,通過他們的話蘇長風已經隱隱約約明白所謂的魚到底是什麼東西了,但是等到他真正看到實物的時候,還是有一股發自心底的涼意傳來。
碎石下,分明就是一支隻露出來一半的手臂。
手中還緊握著一截斷裂的兵器,手臂上的布衣被被鮮血浸濕後凝成了一塊,又沾染了些泥土,現在整個手臂都是灰撲撲的。
這就是所謂的‘魚’。
蘇長風有些明白為什麼他們會被稱為南蠻了,哪怕有著完整的社會體係,有著嚴密的法律製度,但是他們缺少對於同類的尊敬。
物傷其類,但是他們卻將同類的屍體當做獵物,甚至稱之為‘魚’。
“真羨慕那家夥,以前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現在他交了貢,我們也沒其他辦法,否則可以直接搶過來。”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眼神也是同一個意思。
不知道身份?
蘇長風有些明白為什麼之前孟優的地位這麼低了,恐怕不止是體格的問題,身份暴露可能也是其中的原因。
有能力的人就算是暴露身份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就像是那個頭兒一樣,能夠壓服手下的人,哪怕是暴露了身份,誰敢挑釁他?
但是孟優則不同,在其他人都死守自己身份的時候,孟優卻將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出來,就像這人所說的這樣,恐怕有點收獲也會被搶走吧。
不過為什麼要遮掩身份?隻是因為賞賜嗎?
一邊思考著,一邊忙碌著,很快這具屍體就被挖了出來。
也許是灰塵的原因,整具屍體都灰撲撲的,費了好大力將他手中的斷刀取出,頭部有些被砸得變形,但是勉強還能認出來麵容。
身上穿的也並非什麼閃亮的銀甲,而是普普通通的一副粗糙鎧甲,鎧甲的胸口部分深深的凹陷了下去,上麵一個拳印異常明顯。
看上去他就好像是被人一拳從戰場打飛到這裡,然後將屋頂砸塌了一般。
幾個人退出屋子,那個頭兒走了進去,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欣喜。
蘇長風不知道為什麼一具屍體會讓他們高興成這個樣子,如果真的缺少屍體的話,隨便擊殺幾個人來的不是更方便嗎?
“你和孟優兩個抬著架子,我們現在就回去。”
隨便又指派了一個人,拿著架子拚裝成一個特彆的類似擔架一樣的東西,將那具屍體放到上麵,蘇長風和他開始慢慢跟著大部隊向著南方走去。
…………
也許是很著急的原因,一行人走得很快,路上也有碰到同樣的隊伍,但是沒有像他們這樣找到一具完整屍體的。
蘇長風看得清楚,碰到的隊伍眼底都有那種想要強搶的**,但是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雙方都有克製。
大概走了兩天,中間一行人像是守護寶藏一樣將屍體圍在中間,也免得有人強搶不成試圖盜竊。
到最後,一群人走入一個密閉的山洞中,最中間的是一條直通未知深處的深邃通道,旁邊有著一個個密密麻麻的甬道,,就好象蜂窩一樣同樣不知道通往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