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風一邊戒備著,一邊向著玄蛇詢問道。
“本來有的,但是現在沒有了。”
玄蛇眯著眼睛,臉上掛著一絲看好戲的笑容,高聲回應道。
“最後的手段就是那些烽火霹靂彈了,你要我用嗎?”
在山洞中使用烽火霹靂彈無非是早死的行為,看兀突骨的反應,他是不在意的,或許是出於血脈中對於皇家的敬畏,他是打算以死來完成任務的。
玄蛇肯定也不想,沒病沒災的,能活著沒人肯主動找死,當然,如果真的活不下去了,他也是肯定不介意讓在場的所有人陪他一起去死的。
蘇長風沒有說話,看著再次向著自己撲過來的兀突骨,麵對他揮舞的彎刀,左手突兀的多出了一件蛇鱗甲。
與此同時,身上肌肉緊繃,周身肌肉墳起,筋脈和皮肉交織,仿佛出現了一層緊密的皮甲,將他整個人牢牢護在裡麵。
刺啦。
彎刀劈在蛇鱗甲上,切割出一道深深的痕跡,蘇長風持甲的手臂下移,擋住另一支彎刀,右手中的流螢則想著兀突骨的脖頸而去。
殺人,不需要那麼繁雜的招式,有時候隻需要一刀。
綠色的血液從兀突骨的脖頸中噴湧而出,蘇長風收起銀白色的光芒之後迅速後退幾步,看著地麵上出現的幽綠色小水泊,臉色一時非常複雜。
膚色不同、發色不同、瞳孔顏色不同這他都能接受,但是血液顏色不同的話,他還能稱得上是人嗎?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看著一臉嫌棄蹲在屍體前的玄蛇,蘇長風問道,直到現在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
沒有多餘的動作、表情,甚至連話也沒有多說一句,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偽裝是完美的。
“蠱蟲。”
玄蛇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指著自己的心臟部位說道。
“在我這片區域的所有人身體中都藏著蠱蟲,而且都是繁衍自同一個蠱母,他身上的蠱蟲並不能引起蠱母的共鳴,而你身上沒有蠱蟲。”
很奇特的,來自兩個陣營的人竟然可以這般心平氣和的相處,而且氛圍還非常融洽。
蘇長風聽著他的話,隻感覺周身發寒,枯骨洞主那冷漠的神情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他似乎明白為什麼枯骨洞主這一次這麼有自信了。
當所有南蠻人身體裡都藏著蠱蟲之後,那就算蠻奎想要食言也回天乏術。
“你是大夏人吧?”
一條黑色的小蛇從玄蛇袖中爬出,緩緩地移動到兀突骨的屍體上,從手臂爬到胸膛,然後慢慢的鑽進衣服內。
一隻金色的甲蟲慌不擇路的從衣襟內爬出,還不等它張開雙翅,一道黑光閃過,他已經出現在了小蛇的口中。
玄蛇將小蛇拿起,重新收入到袖中,而那小蛇也跟乖寶寶一樣任其玩弄。
“你這次來是想要乾什麼?刺探情報還是行刺王駕?”
不等蘇長風回答,他又繼續補充道:“不管是乾什麼我都可以幫忙的。”
“你確定?要知道那可是你的父親。”
蘇長風在他和兀突骨的話中也了解到了他們父子關係不和,但是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再怎麼說他們身上也流著同樣的血脈。
“父親?你在開什麼玩笑?”
玄蛇嗤笑一聲,毫不掩飾藏著的刻骨的恨意和怨毒。
“皇家無親情,更何況我隻是一個私生子而已,生我卻不養我,沒有一絲名分不說,甚至還殺死了我的母親,現在你和我談父子情?
大夏的情況你也了解,怎麼樣,要不要和我一起刺殺了那老東西以解大夏之圍?”
“支線任務觸發!”
“任務:布衣之怒!”
“任務要求:夫專諸之刺王僚也,彗星襲月;聶政之刺韓傀也,白虹貫日;要離之刺慶忌也,倉鷹擊於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國仇家恨,公集一身,伏屍二人,流血五步,一堂披赤,天下縞素。”
“任務獎勵:6000積分、600聲望。”
“任務失敗懲罰:無。”
“好。”
若是玄蛇空口白牙一說,蘇長風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是現在有了觸發的任務,那他的話自然可信。
看著蘇長風這麼乾脆利落的答應下來,玄蛇也有一瞬間的錯愕,但是他很快就調整回來,眼中卻多了一絲笑意。
“對了,你說的烽火霹靂彈是不是真的?”
“你說呢?”